“没装。”慕容雪往下坐了坐,给身子找了个靠处,再道:“只是触了这景,就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晚之事。如果一定说心里有什么,可能是对东盛人的恨吧!”
最理想的夫妻组合
“恨东盛的人?”唐楚偏着头,“可是我看你跟隐遥还挺好的。”
“她例外。”淡淡地一句出口,而后马上换了副表qíng,冲着唐楚眨眨眼,道:“隐遥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唐楚先是一愣,而后便反映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却像听笑话一样的看着慕容雪,再发出一阵大笑。
“雪雪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跟隐遥很相配,你看你们那么像,xing子像,说话也像,就连笑起来的模样也是一样的。”
“所以就更没有可能呀!”船已dàng至湖中,离那片荷花还有一段的距离,但是很明显,两个人都没有再往那处去的兴致。
于是gān脆扔下浆,就任由小船自己飘着。
“雪雪。”唐楚往前坐了坐,两个人面对面,很近。“就是因为我跟她太像,所以根本没有半点可能。你想想,我自己已经这样儿了,再找一个跟我一样的女子,两个人生活一辈子,天天跟照镜子一样,那有什么意思?雪雪,生活里不可能总是嘻嘻哈哈,也有需要沉寂的时候。你不觉得其实刚好相反的两种xing格的人,才是最好的相伴吗?就像我父皇跟母后,如果母后也跟父皇的xing子一样,那这一座宫廷里一定是争斗不断惨剧不断。如果父皇跟母后的xing子一样,那大顺的天下也不会有今日的繁荣昌盛。”
伸手戳戳面前人的脸,再看着慕容雪瞪眼而怒的样子,唐楚觉得好玩极了。
“雪雪,两个人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去给另一个人调剂,还要有一个人去给另一个人制约,这样才是最好的组合。”
照习惯了,还不是一生
“是么?”她自语。
再想想,似乎……好像是这样的。
记得以前在国安局里,有一次她们四个姐妹聚在一个小岛上喝酒。
那时候凤素儿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人总是在找另一个自己,因为会觉得那样才是最相吸的。但是甚少有人明白,其实最适合相伴的,往往是与自己最不同的那一个。就像磁铁的正负两极,同极会排斥。
那么她与东方凌呢?
好像正应了唐楚的话,就像是照镜子一样,看到他,其实就是在看她自己。
这就是东方凌让她来找唐楚的原因吗?
是让她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究竟是要做何选择?
她失笑。
照镜子又能怎么样呢?照习惯了,还不是一生。
“别戳了!”终于看不下去唐楚跟玩玩具一样的以手指不时地往自己脸上戳来戳去,一下子将他的手拍掉,很是不满地道:“再戳收钱了。”
两人同时笑了开,这一瞬,慕容雪突然从心底升出了那种跟亲人在一起的感觉。
唐楚这么亲切,像是家人。
轻揉揉眼,掩去了眼底涌起的一股湿润。
要将他视为亲人,其实很痛很痛呢!
“雪雪。”止了笑,唐楚的声音又起。“既然在一起,就要互相信任。别去管东盛的人使出什么样的坏法子,只要你们自己坚持,就没有什么可以成为绊脚。”
他吸吸鼻子,再道:
“哎!这样的话由我说出口,真的很难过呢!呵呵!”
慕容雪低下头,她何尝不知那种难过。不只是难过,还会痛。
那种痛在心里,就像是生生地在剜除自己的骨头和血ròu,疼得难忍,痛到难耐。
真的很累
但是唐楚的话还未停,就像是明知道很痛,却还是不断地去挥舞着那把割着血ròu的刀子,那么的残忍——
“雪雪,我母后曾经说过,其实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分开,除了生离死别,剩下的全都是不够信任和不够坚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真的爱到不离不弃,大可以携手而去共赴天涯。没有那份魄力的,就还是爱得不够深。既然不深,分开也就分开了,没有什么可以遗憾。”
大顺皇后的话再一次震撼了慕容雪,那一番关于爱qíng的理念,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不见得能够真正想得明白。
在那个时代婚姻自由,再没有父母相bī,甚至如果找不到,大可以一个人数日等白头,并不算什么。
可还是有许多恋人分手,还是有许多爱人相离。
她曾听人说爱qíng是有保鲜期的,十八个月相爱,其它的时间,如果能做到,就只剩下相守。
如今她明白,那不只是相守,而是不离不弃。
就算没有爱qíng,还是会有感qíng。
当爱qíng变成了感qíng时,那其实是一种最最美好的升华。
再没有所谓的保鲜期作祟,互此间信守承诺,一生就是一生,永不背弃。
“傻子!”唐楚伸出手,在她走神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是不是很感动?”
站起身,竟是调整了方向坐到她身边,再伸开手臂将其揽住,若无声息的一下长叹,将这一片景致衬得愈加凄凉。
她亦将头轻轻靠去,就倚在他的肩,轻闭了眼,让自己难得宁静的心就这样放空下来。
其实她真的很累,前世累,今生也累。
皇后娘娘请吃饭
“雪雪。”唐楚揉了揉她的发,“开心点儿!你不开心我也会很难过的。”
她没答,只是闭着眼随着船dàng来dàng去。
就让她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唐楚的怀抱没有东方凌的坚实,但却很温馨。
别怪她一时贪恋,人总有任xing的时候,就让她任xing一回。
这个唐楚给了她太多温暖,可却也是她不得不舍弃的人。
碧湖倩影,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不得不羡。
只可惜,如此郎才女貌,却甚少有人知道他们心中凄苦。
……
渐渐地,风将小船chuī至岸边。
当船触到石礁,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靠岸了。”她轻语,自他肩上抬起头来。
眨眼间,两人又是并肩而坐,再没了适才的那一份柔qíng蜜意。
“是啊!靠岸了。”唐楚苦笑,继而站起身,主动踏上岸去,再伸出手将慕容雪也拉了上来。
见她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
直至对方向疑惑的目光再投向他,他才又道:
“雪雪你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哈哈哈!我唐楚真是一个天才!我就说吧!我可以让你开心的!好啦!逗你玩儿而已,你还真当真!我告诉你哦雪雪,我可是要娶你的,你不可以跟着别人跑了!”
慕容雪咬牙、顿足,想掐死人!
“殿下!”有丫环从远处跑来,到她们面前站定,行礼,而后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和落雪公主共用晚膳!”
唐楚皱眉,一脸的不乐意——
“母后又是搞什么嘛!好不容易雪雪肯让我陪她玩,母后又出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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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雪雪幸福,也会让喜欢的人都幸福。但不是现在,文剩下的内容还有很多很多,大家莫急。是东方凌还是唐楚,这个妮妮说了也不算,要看雪雪的心之所向。
会武功的皇后
那丫头摇摇头,道:
“殿下真是冤枉娘娘了!娘娘一听说您跟落雪公主在一起,高兴得不得了。从头午就开始准备,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呢!”
“我去!”早在听到皇后娘娘几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开始发亮,再看到唐楚不乐意的样子,她狠不得踹他一脚。“唐楚你别捣乱啊!皇后娘娘请,我必须得去!”再冲那丫头道:“快点,你在前面带路,我们现在就过去。”
“哎!奴婢遵命!”一见慕容雪乐意,那丫头乐得什么似的,赶紧的就在前头引了路来。
唐楚不住地摇头啊摇头,怎么刚才那一瞬间他忽然就觉得慕容雪跟他母后真的很像呢?
可是不对啊,那丫头是个闷xing子,哪有像他的母后?
两个人,一个一脸向往,一个闷闷不乐地进了养心宫。
这里是皇帝跟皇后共同的卧寝,外人平日里根本不可以进来。
但今天慕容雪是例外!
景贞不在,今天做东的是皇后一个人。
见到他们进了宫院,还不等慕容雪款身下拜,她竟是一个纵身运了轻功扑上前来,然后一把将人扶住,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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