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吐吐舌头,没敢接话。
为什么不gān脆杀了她
慕容雪白了东方凌一眼——
“你吓唬她gān什么!”
他耸耸肩:
“你都知道只是吓唬!怕什么。”再看看慕容霜,道:“霜儿说的对,有你姐这个大美人在,谁还看得上别的。”
几人语态轻松,可是人人心里都明白,人言可畏,西遥这时候散出这些,很明显的就是为了博取人们的同qíng。
外人不知真相,自然同qíng弱者。
一来二去的,流言多了,东方凌自然就会有压力。
只是她又错了。
那西遥自从爱上东方凌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的在错。
就如同隐逸对慕容雪,爱是真爱,却一直寻不对方式。
东方凌怎是那般可以轻易被流言控制的人,于他来讲,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他还是他。决对不会因为流言蜚语而将自己的人生做任何的改变。
而慕容雪也绝非常人,那些三寸伎俩她只当是个笑话,甚至影响不到心qíng。
只是霜儿替他们不值,见两人笑对流言,她甚至问:
“为什么不gān脆杀了她?那样不是一了百了么?”
这话一出口,慕容雪突地一怔。
继而转向慕容霜,很难想像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杀人,她的霜儿什么时候能把杀人这种事如此平静地讲出口了?
东方凌也意识到霜儿这下意识说出口的话似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开口:
“霜儿莫要胡言,省得惹了你姐不开心。”
慕容雪抬手止住他的话,而后盯看着霜儿,半晌,道:
“杀人是什么好事qíng?你害怕么?”
霜儿苦笑,脸上又现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每每这时,慕容雪的心里就会泛上酸楚,与自责。
霜儿的敏感
“姐。”她哑声开口,嗓子有些发紧。“我都这样儿了,还怕什么杀人啊!天歌舞坊的妈妈就曾经在我的面前活活把一个丫头打死,就因为她想要从舞坊里逃走。那次是我跟她一起逃的,而之所以没有把我也打死,完全是因为我这张脸比她长的漂亮。”
三人之间现了一阵沉寂,慕容霜的话让他们明白,这个孩子所受的苦,并不是这几日的开心与关怀就能够弥补的。
那些事qíng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每时每刻不在影响着她的人生。
东方凌心疼她,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霜儿放心,天歌舞坊那边的事一定给你处理好。大顺太子大婚之后咱们就回炎赤去,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再记得什么远儿姑娘。”
慕容雪也跟着点头,
“对,霜儿放心,姐姐有一座公主府,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你不知道,公主府跟他的凌王府是连在一起的,那个家很大,家里的所有人都会对你很好很好。”
两个人争相跟她保证着,保证今后的人生,和今后的快乐。
只是这种保证在慕容霜看来是那么的不踏实,那么的容易失去。
她很想将其牢牢抓住,可是心里总是不安。
太早的历经世事,让这个女孩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敏感。
为什么在这样qiáng大的两个人共同的承诺下她的心里还是会隐隐的不安?
为什么她就觉得还会有很多事qíng发生,以致于她根本不可能平平安安地跟着他们回到炎赤?
为什么那个所谓的东盛,所谓的西遥郡主,还有什么隐逸太子会让她那么那么讨厌。
霜儿的价钱是一百万两huáng金1
在慕容霜看来,那些人统统都是她迈向幸福之路绊脚石,不除去,不但姐姐跟姐夫不得安生,就连她也会跟着倒霉!
可惜,她只会舞蹈,不会武功。
不然,她真的不介意代替姐姐去做一个刽子手。
只要能让生活平静下来,只要能让那对兄妹不再闹腾,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
东方凌与慕容雪都知道,天歌舞坊的事不能再拖。
距唐楚的大婚还有不到三日,三日之后,他们就要回炎赤了。
只是他们远道而来,银子自然是带了不少,但也不算特别多。
若是对方狮子大开口,恐怕也会有些麻烦。
当然,还有更直接的方式去对付那处所在,只不过这里到底是大顺,他们来者是客,总不好在人家的地头上闹出太大的动响。
思来想去,慕容雪决定先差人过去问问价钱。
这差事自然是jiāo给碧晴去办最妥,但她终归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让人着实放不下心。
到还是东方凌反映快,将两名太监指给碧晴一并带走,再带了两名暗卫。
暗卫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唱主角的,还得是那两名宫奴。
宫奴特殊的嗓音和体貌会给对方一个提醒,而这个提醒自然也就彰显出碧晴的身份。
天歌舞坊再有背景和靠山,总还不至于跟皇宫里的人为难。
碧晴此去倒也顺利,只不过带回来的消息也着实令人气愤。
天歌舞坊给了她一张霜儿卖身契的拓本,那上面言明卖身一生,如若有人相赎,需huáng金一百万两。
慕容雪挠头,心里算计着这一百万两huáng金合成人民币该有多少钱。
霜儿的价钱是一百万两huáng金2
东方凌却直接开口道:
“我看还是烧了那舞坊比较划算。”
她耸耸肩,表示同意。
一百万两huáng金,他们只是来大顺坐客,谁会将那么多金子一并带来?
炎赤的银票在这里又用不通,更何况就算通了汇,一百万两huáng金也不是个小数目。
凌王府自然是拿得出,可这明摆着被讹诈的事儿,如果真的做了,怕是他们自己都会骂自己是傻子。
慕容霜此时就站在窗前,她知道碧晴是gān什么去了,也猜得出她拿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也记得那份契约上所写的huáng金百万两。
她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也没有可能拥有百万两huáng金为自己赎身,而那些相中自己的贵权之势的热qíng,也全部都在这份契约面前止步。
太贵了,一百万huáng金买一个人,不值。
感觉到有人在向这处望来,慕容雪转过头去,但见得霜儿正怯生生地倚在窗边,小心地看着他们的反映。
她心头一紧,赶紧快步向窗边走去,然后抓着女孩的手,轻言安慰:
“霜儿放心,一百万两huáng金而已。别人拿不出,咱们还拿不出么。再说——”她笑了起来,“就算咱们一分不给,那天歌舞坊也得乖乖地把当初的契约jiāo出来。要不然姐就端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不但得不到钱,连命也得丧了去!一了百了!”
霜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竟是道:
“姐,这才像你!”
雪微怔,再想想霜儿的话,这才发现,原来这些日子,她的确太安静了些,有点不像她自己了。
她的办法
当然,她不可能真的就一把火将那天歌舞坊烧去。
别人的面子不给,总还要顾及唐楚。
他就要大婚了,她不想在这个当口染得半点血腥。
这几日的顺都应该是喜气的,应该是人人都挂着笑的。
于是,她放弃犀利,而是转以另外一种方法去bī迫天歌舞坊妥协。
这种方法其实是偶然间想起来的,因为这天晚上,她看到了正准备做太子岳父的相国大人。
两人是在宫门口看到的,相爷刚在闻乐坊赴了酒宴准备出宫回府,而慕容雪则是扮了男装刚从宫外回来。
她认得相爷的车轿,本还因自己这一身装束实在有些失礼而想悄悄溜掉,但却忽有一个念头自心中扬起。
于是止了脚步,径自走到相国的车轿前,扬声开口,道:
“可是钱相国在轿里?慕容雪给您问安!”
抬轿的宫奴只瞧见一个白面公子站在身前,一脸淡淡的笑,却又很是晃眼。
他们也不敢出言而斥,毕竟这里是皇宫,既然对方能进得宫来,又敢拦相国的轿子,那身子肯定也不一般。
于是停了脚步,在一总领太监的示意下放下轿来。
那人先走上前,施了一礼,然后尖着嗓子开了腔,问去——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拦住我家相国,可是有事?”
还没等到答话,就听见身后轿子里有了动向。
再一回头,却是钱相国自已掀帘走了出来。
他不能不出来,刚才那一听慕容雪已经让他头上渐汗了。
慕容雪是谁他当然知道,炎赤的落雪公主,这几日被谈论最多的人。
找钱家帮忙
不但是炎赤二皇子认定的媳妇儿,就连大顺的太子都只对她钟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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