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东方凌的剑。
而另一团,则是有数道银光同时闪起,已然bī得敌人只有招架之心没有还手之力。
那是慕容雪的针。
若说那一百名唐楚的亲卫之前还只是出于对唐楚的绝对服从而护送他们走这一遭,那么此时此刻,这一百人则是完完全全地被东方凌与慕容雪征服。
又见笛声
他们见过唐楚的功夫,本以为那样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经是天下难寻了。
但如今再看这两人,不得不叹,这才是能够与唐楚真正比肩的高手。
渐渐地,那两个疆域人的动作慢了去。
这时候,将士们知道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震臂一呼,齐齐亮了家伙,往敌人的身上招呼了去。
那两个疆域人见状暗道不好,却也在这个时候转变了战略。
明知自己的硬功夫拼不过慕容雪与东方凌,更何况对方用上了人海战术。
他们也不傻,见硬拼无用,心思便转向他处。
众人这么一上来,东方凌与慕容雪便有了喘息的机会。
两人渐渐退了去,只将敌人留给将士们解决。
可就在这时,但见得其中一人手臂忽地一抖,一支翠绿的玉制短笛就被他自袖口里褪至手中。
而另一人也学做他样,拿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凑到唇边。
那样的翠绿只一闪,便落尽了慕容雪的眼里。
“糟了!”她娇喝一声,就准备再加入战团。
与此同时,但听得从那一截儿翠绿的源头传来一阵笛声,特殊的频点直慑入人的心肺,让正在作战的将士瞬间就僵在当场。
下一秒,竟是所有人都齐齐扔下手中兵刃,有的抱头痛苦倒地,有的则是呆在原地愣愣地没有目标地目视前方,完全呆傻的模样。
东方凌也意识到是那乐曲在做怪,他以剑拄地,脑中的某一根神经正被那乐曲qiáng烈地刺激着,让他觉得全身无力,甚至一提力就会觉得胸闷。
而慕容雪不同,国安局的声波训练早就让她对这种轻微qiáng度的变频音有了自然的抵抗能力。
抢他的笛子
她只行了不到四步,就立即想到东方凌定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于是半回了身来,一个目光递去,对方便明白她的意思,是说:别动!
随即,前面的女子手一甩,两道银光迎面而来,直cha至他锁骨下面的两处xué道。
东方凌只觉得身子一下阵痛,之后便觉得那还在chuī着的笛曲虽然还是很容易让人烦躁,却再也不会让他的身体也受其控制。
于是提了剑,追随着慕容雪的脚步也往前奔去。
看到两人又再过来,chuī笛的两个疆域人也是大感苦恼。
这笛声明明除了chuī奏之人外,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可为什么这女子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行动自如?
如今她又用封xué之法也让另一个与她一样难缠的人也恢复了行动,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样想着的时候,却惊见慕容雪已经上至近前。
那样凛冽的目光,让人只一瞧,就胆颤心惊。
她也不犹豫,就在那人的惊讶间,手一抖,立时就有银针再度飞出。
有探向那人指间的,也有探至短笛的。
她的针太快了,根本没有人能躲得过,更何况那chuī笛之人本就现了惊慌。
几针下去,玉笛应声而碎。
而那人的手指也被银针钻了进去,疼得他猛一回身,急急就往密林深处窜了回去。
慕容雪没想再追,因为就在那笛子碎裂的一刹那,她就后悔了。
“抢他的笛子!”猛地一回身,眼瞅着东方凌的长剑就要向那另一支玉笛处挑去。
她知道东方凌剑的力道,怕是不等剑身碰上,只是再近一些,所带起来的剑气就足够让那支笛也粉身碎骨。
她也会chuī
她急了,大喊起来——
“别弄坏了!抢他的笛子给我!”
东方凌一听这话急急收势,就要到跟前的剑气一下子被收回来,若不是他功力深厚,只怕自己也会被伤到。
收了剑,转用手。
那人也听见说是要抢他的笛子,于是快步后退。
可惜,退的还是没有东方凌追的快。
但见其手向上一探,对方下意识地矮下身去。
可却不知这根本就是个虚招,就在他矮下去的同时,东方凌一个千斤坠使出,竟是快他一步。
这一下再伸手从下面探去,稳稳地握住其手腕,再以指尖往xué道处点去。
那人手臂一麻,短笛就此脱手。
一见没了防身利器,那人也不多留,匆匆转身,随着同伴逃去的方向也奔了去。
慕容雪想要留下一个问个话来,可再一看地上被那曲子伤到的将士,便不得不放弃了追赶。
这些将士不同于那天大婚时同样被曲子伤到的百姓。
百姓们不会功夫,更没有内力。
所以面对这曲子能有的多半就是不适而已,不至于震成内伤。
而这些将士不同,他们是在运足了气与敌人打斗的时候被突然扬起的笛音所震,那些在后面还没伸上手的人到是无数,就是苦了冲在前面的那些。
定晴看去,他们从炎赤带来的十名暗卫有五名都伤在其中。
东方凌在这时将那支抢下来的短笛向她递去,她也在同时伸出手来,迅速将cha在他身上的那两枚针拔了去。
看了看那笛子,颇有些嫌恶地用力甩了甩,再用衣袖擦了几番,这才凑至唇边……
以毒攻毒,以曲解曲
笛声悠扬而起,很轻,甚至人们都看不到chuī笛人的嘴在动。
那种笛声不同于之前,甚至是完完全全与之相反。
轻轻而行,慢慢的将一种缓解与释放带至众人面前。
如chūn风抚面,直让那些刚刚还头痛yù裂的将士们眨眼之间就似得了新生一般。
将士们终于找回自己的感观,终于可以让自己的意识来支配自身的动作。
慕容雪的笛声停时,很多人都在努力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另外一个魂魄进入了自己体内,然后再支配着这个身体。
慕容雪明白,那不过是催眠产生的一种幻觉。
疆域人chuī起的笛声,不但利用了一种特殊的声频给人的神经以重度刺激。
与此同时,还会散放出一种催眠的效果,让人们一下子如同着了幻魔般,意识模糊。
而自己chuī的这一曲,则恰好可以用来将那轻度的催眠缓解。
她到底不如凤素儿,如果那曲子再多chuī一会儿,将士们再多听一会儿,怕是她就没有办法施救了。
这一路提心吊胆,一直都知道随时有可能受到来自或是疆域或是隐逸或是东方寒三方面的威胁。
可是对方来得很慢,一直到他们行到了大顺与炎赤的jiāo界之处,这才算是遇到了第一次危险。
人们都不敢放松警惕,谁都没有睡去,就一直眼睁睁等到天亮。
总算是过了黑夜,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去。
人人都以为进到炎赤之后才是真正危险的到来,只是谁都没想到,那个炎赤、那个本来是属于东方凌的国家,却根本也不让他们进去!!
今日关城
东方凌率着众将来到长泊城门下时,但见得那里大门紧闭,门前守卫层层把守,就连往来到大顺与炎赤之间的行商之人也被拦在外头。
小安最先上前,冲着那些侍卫伸手一指,道:
“你们这是在gān什么?为什么大白天的封住城门!”
守卫们离着老远就看到有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地往这边而来,这些小兵小卒并不认得东方凌,但却也明白,恐怕这一伙人就是己方真正要拦的人。
于是一个领头人最先站了出来,回了小安的话——
“今日关城,所有人一概不得出入!”
说这话时,那人故意挺起胸,做了一副qiáng硬的气势。
可实际上,早在他们看到了东方凌的时候,之前那些对着往来客商的霸道就去了一多半。
虽然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他自然而然带过来的气场却不容得人们忽视。
甚至有几个人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借此躲过东方凌为他们带来的jīng神冲击。
“别人进不进城我不管!”小安又开口说话了,“赶紧把城门打开,我们要进去!”
“你们是谁!”那人气得直跺脚,“凭什么别人不让进,你们就让进!说说你们是gān什么的!”
这话带着试探地问出,因为上头只吩咐关城门,还吩咐注意动向。
但就是不说关城门为的是什么,或者说,为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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