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齐的细心让慕容雪十分感动,想她与东方凌远在他乡,这京都里还有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为其着想的部下,还有那样一群一直以其为尊的将士。
这种感觉是那种从来不曾被人遗忘的感动,三年多的心血,并没有白费。
被打的经过
“烟花没有问题。”她点点头,“凌王府里还有一些过年时剩下的,可以直接拿来用。那后来呢?”再看向越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唉!”越齐长叹一声,“我成天挨家挨户地走,虽然已经很小心,但到底还是被三殿下的人给盯上了。其实他们根本也不知道我在gān什么,只是三殿下自己觉得江山不稳妥,看城里任何一个人都像是在看贼一样。”
越齐说起这些,心里带了qiáng烈的恨。
那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臂下意识地挥舞着,就好像东方寒就在眼前,想要把他打倒一样。
“他们抓了我,把我关在一个地牢里不停地拷打,bī我说出这几天都在gān什么。我不说,他们就一直打。见用打的不行,就刨割了我的一只眼、打折了我的一条手臂。后来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拖到北郊的乱坟岗子里。”
说着说着,越齐的泪又开始流出。
“公主!属下没给您跟王爷丢脸!属下什么也没说,哪怕是他们把我把成了这样,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去找别的将士,毕竟看到过我去了几户人家,从我这里打听不出来,怕地就去问别人了。公主您得防着点儿,或是让这位兄弟再去打探一下!”
他指着周正,道:
“属下看得出这位兄弟功夫极好,而且他面生,行起事来一定会比属下方便,也谨慎得多。”
见慕容雪点头,越齐接着道:
“那时候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是在那乱坟岗子里躺了几天,竟发现自己又活了。我好不容易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却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儿去。”
带到密室治伤1
“我记得那时候公主总是往山里跑,还有一次王爷让我去一个山涧送消息,虽然我没进到那里面,但也知道那雪山里头肯定有人驻扎。所以我就想往那个方向爬,看能不能碰到自己人把我给救下。城里是进不去了,那边是唯一的希望。我爬了一夜,总算是看到了这位兄弟!”
越齐总算将一番遭遇讲完,慕容雪微闭了眼,将那东方寒的模样又自脑海中过了一遍。
半晌,开口道:
“兄弟放心!你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了!”而后便不再多说,赶紧吩咐周正道:“越齐在这里不安全,你扶着他,跟我来!”
说罢,自起了身,再走到门口唤回珍珠,道:
“你也跟我一起来。”
她带着一众人等又进了那个暗道,是往东方凌的书房走去。
越齐由周正背着,不时地发出疼痛的呻吟。
周正心里可怜他,便不时地安慰:
“忍着点儿,就快到了!”
几人从书房的门出来,慕容雪赶紧又把人带进东方凌的那间暗室。
密道里毕竟太黑了,也有些狭窄,想要让越齐养伤,东方凌这里到是一个好地方。
旁人谁也没有进过这间暗室,不由得暗里乍舌。
没成想,凌王殿下的书房里竟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而且这暗密的最里面实在是很宽敞,看上去比外头的整间书房还要大,而且有长燃不灭的油灯。
人在这里头,就好像是一间屋子一样,一点都感觉不到是在暗处。
因为慕容雪以前常常进来呆着,东方凌早就在这暗室里放了一张chuáng榻。
不大,但是很舒服。
带到密室治伤2
慕容雪指着这处地方跟他们道:
“这里是王爷的密室,平日里除了我跟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得来。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越齐你得在这儿养伤。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越齐感激地想要跪到地上去磕头,可是他的身体又实在是跪不下来。
慕容雪摆摆手,
“别拘这些虚礼了。”再冲着周正道:“先扶他在榻上休息。”
周正依言将越齐扶到chuáng榻边,可是越齐说什么也不肯躺到那榻上。
就连挨着边儿坐一下,他都不肯。
周正不解,但听得越齐道:
“这chuáng榻这么gān净,我这一身怎么好坐上去!”
慕容雪无奈,赶紧指着进来的那条路跟珍珠道:
“从这里原路出去,书房的柜子里有王爷的衣裳,拿一套过来。”然后再叫着周正——“先让他在椅子上坐着。”
珍珠很快就回了来,衣裳捧在她手里,板板正正的,是上好的棉锻。
越齐有些为难,慕容雪刚刚说了,这是东方凌的衣裳,他一个炎赤国的奴才怎么胆敢穿皇子的衣物,那是大逆不道的呀!
她知他心思,不由得跺了跺脚,带了些怒意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些!我让你穿你就穿,谁还敢说什么!”
说完,再回过头来跟珍珠道:
“这院子里也有井,趁没人的时候打几桶水来。”再指向暗室的一个角落,“看到没?那里可以燃火,你把水做热些,留着给越将军擦身子。”
吩咐得差不多,她自往那出口走去,也拉了珍珠,然后跟周正道:
“我去药铺,去去就回,你们就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去。”
细心的周正
她带着珍珠返身出了暗室,不多时,珍珠先进来,一个人挑了两担子水。
再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慕容雪也回来了,还带着阿福跟一位老者。
她也没心意多做介绍,就指着那老者道:
“这就是葛神医。”然后拉着老者到了越齐近前,道:“您看着治,尽最大的努力,能治到什么样儿算什么样儿,剩下的我来!”
这边说话的工夫,阿福已经把他扛来的一只大木桶放到了旁近火堆的地方,再帮着珍珠一起将热水往桶里头倒去。
见一切安排妥当,慕容雪让阿福在这里伺候着,他知道暗道怎么走,往返药铺之间也方便许多。
她就要带着周正离开,越齐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公主!”见她回身,他又道:“咱们之前训练时用的那些连弩基本都还在将士们的手里,他们有的是自己拿回家去保管的,有的是落在了衙门里,我给捡回去的。三殿下的人不知道那东西怎么用,就以为是一般的弩,也没往心里去。”
她点头,只道越齐实在是细心,若没有他,怕是自己的处境会更孤立。
回到东方凌的书房里,想来想去,如今就只剩下一方面的qíng况她不了解了。
那就是禁卫军。
“你们可有听说过禁卫军的qíng况?”她问周正,却也知道,问也白问,暗卫们都躲在雪山涧,宫里的qíng况又能知道多少呢!
果然,周正摇了摇头,
“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好像听展老大说过,禁卫军被关在了皇宫里,一个都没有出来过。”
“一个都没出来过?”慕容雪紧拧着眉,禁卫军的活动范围是在皇宫,是一部份极关键的兵力。如果在这个时候禁卫军出事,那对于她这边来说,损失太大了。
到底东方寒的底气来自来哪里
“三皇子应该不至于下杀手吧!”周正轻言道,“那么多人,能一下子都杀了?还是在宫里头杀?”
慕容雪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她当然也明白,东方寒根本不可能在皇宫里就把禁卫军给杀了。
这几年,他根本就是放弃了再跟东方凌去争那个九五之位。
所以,对于各方势力他也没有用心去维护。
就算武帝当年曾经有一小段时间剥夺了他在炎赤大军中的那一部分兵权,不过没过多久就又还了回去。
可即便这样,他所能利用的资源也是少之又少。
朝野上下那些墙头糙一样的大臣们虽说现在可能会碍于武帝的jiāo政,而将心里的天平稍稍往东方寒那边偏去一点儿。
但东方凌若是马上回救,那些人就会立即认清局势,再把自己给偏回来。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一种可能。
但如果事qíng只单单出在东方寒,根本还不至于对她这边构成威胁,让人心烦的,是隐逸那边。
在慕容雪看来,之所以东方寒一下子有了这么硬的底气,多半就是来自于东盛那边的支持。
隐逸肯定是动用了自己的力量给了东方寒以帮忙,这才把他那颗已经成了死灰的心又给燃了起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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