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妃——”她以手帕掩住嘴,罪过地收回步子,看看地上继而抬起头yù言又止地看着走在前面的美妇。
美妇回头给她一记眼神警告,“赵嬷嬷,养不教母之过,本王妃在教训儿子,在这期间麻烦你不准吭声!”
“……是。”
主子有命,不可不为。
叹口气,赵嬷嬷不忍地瞄了眼地上的人,默默地绕到美妇身上。
第1卷哎哟我的娘啊!
“宇文擎,子女婚姻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烁王爷景王爷寇王爷他们哪一个不是听从父母吩咐,父母说娶谁就娶谁?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违背你娘我的意思,沅沅那姑娘有什么不好?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气有才气,好吧,她是来历不明,可是就凭这点你就抗拒她了?她可是你命定的福星,能够助你阻挡厄运运气亨通事事顺利,这么有福气的妻子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
一只手掌挡住了美妇犹如滔滔江水的唠叨。
“额娘,请你搞清楚,烁是瞎子,你就算要他娶阿猫阿狗都没关系,景跟他的妃子qíng投意合,自小定下门亲,共谐连理是水到渠成的事qíng,至于寇,不过去一趟西域就中了作风大胆的西域公主的诡计,珠胎暗结,这丑事都闹到了皇上跟前,能不立即领旨成亲吗?”
“那好,我亲眼看见了,你跟沅沅昨晚有过夫妻之实,姑娘贞洁何等重要!既然是你毁了人家清白,作为男儿,你应该有担当!”
美妇命令道,没看见媳妇儿,开始扭着脖子满房子找,“沅沅呢?沅沅,我的好媳妇儿你别躲了,赶快出来告诉额娘他是怎样欺负你的,万事有额娘在,你别怕!必要时额娘我就算大义灭亲都要给你主持公道!”
“王妃……”
赵嬷嬷拽两下她的衣袖。
又来了,又来了!
不是吩咐了教训儿子的时候不要打岔吗?
美妇不耐烦地回瞪她,“赵嬷嬷,你没看见我正忙着找媳妇儿吗?媳妇儿她人在哪?赶快给我进行地毯式搜索,就算掘地三尺我都要把她的人找出来!立即!马上!”
“不是啊……王妃……”赵嬷嬷红着脸小声告诉她,“……沅沅姑娘就躺在地上……不信你自个儿瞧瞧。”
美妇三度扭转头,狐疑的目光顺着赵嬷嬷示意的方向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王妃美目圆睁。
嘴巴张大。
“哎哟我的娘啊!”
一阵旋风似的刮过去,蹲下。
第1卷赤luǒluǒ躺地上成何体统
手指往左往右硬是不知道该往哪一边戳,小嘴心疼又责备地嘟嚷:
“沅沅你这孩子,就算时令酷热,你也不能够不穿衣服直接往地上躺啊!起来快起来!要真觉得热,我吩咐赵嬷嬷给你打开冰窖,你就是搬张凳子坐里面都比赤身**躺在地上的qiáng!还不起来?一个姑娘人家**luǒ躺地上成何体统?这孽子这样对你,你凭什么还让他大饱眼福!”
说罢,丝绢一扬,利索地摊在沅沅圆嘟嘟的屁股上。
先遮住重点再说吧!
先是听见她无厘头的责怪,继而感觉股沟落下一层若无若无轻飘飘的布料,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何事,一口血腥含在喉咙,沅沅捶胸顿足,内心那个羞愤啊。
不带这样哒!
先不争论谁会丧失理智剥光衣服躺地上消暑?
就是要遮羞,既然她都知道要替盖些衣料遮羞了,gān嘛不索xing给她件衣服?!而仅仅单单帮她遮住屁股沟?!!
宇文擎扭曲着五官转过去,尽量不看她们。
这个时候笑是很不厚道的,赵嬷嬷拼命忍住喷笑的冲动,探上前,细声提醒,“王妃,沅沅姑娘不是热得躺上去,而是被踩的。”
“被踩?被谁踩?”
王妃惊跳起来,再仔细瞄了眼沅沅光洁的背。
只见白皙的背上清晰印着一只鞋印,波làng形的底纹中间隐隐约约现出八个字:擎儿所有,偷者无耻!
这字眼,这花纹,这鞋子。
她想起来了!
这分明她上年吩咐城中手工最好的彩吉坊给造的鞋,送给宇文擎二十岁的生辰礼物!
“孽子!!你竟敢打她?”
宇文擎挑眉,“我打她又怎样?”
轻描淡写的态度使得王妃熊熊烈火噌的一下燃烧起来,她站起身,气势汹汹踱到他面前,一边指着地上流着细面条泪的沅沅,一边义正词严地怒声斥骂:
“她,是你额娘,也就是我那木都鲁慧眼相中的媳妇儿,你未来的妻子不二人选,打狗都要看主人!你不过问一声,就动手打人?你心里还有没有将我这个额娘放在眼内?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我以前教你的礼义廉耻都放哪去了?”
第1卷她落得如此下场亦是她自找
听到这里,沅沅静静淌下满脸宽面条泪。
呜呜!王妃啊王妃,怪不得你儿子这么抗拒我,原来你一直把我当狗来看待!
试问正常人谁会愿意娶一条狗为妻……
“你不仁我不义,你们设计要我上当在先,她落得如此下场亦是她自找,关我何gān?”宇文擎冷眼相对。
气得王妃脸色发红手指颤抖。
“你、你——你这不孽子!我再跟你重申一次,沅沅将是你的妻子,我心水的媳妇儿,这个媳妇儿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别以为你手握皇帝御赐的军令状,在外面统领三军我就怕你,论辈分,我是你娘,我说的话你得听!”
王妃看来真的很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呢!
沅沅感激涕零。
看来未来的日子有她撑腰,自己决计饿不死。
可是,他们两母子吵归吵,能不能先好心地将她安顿好,再吵出个结果啊?
就这样用一块薄布遮住她的……屁股,不上不下……囧!
虽说现代人举止豪放,但沅沅自问还没有豪放到赤身**趴在地上供人随意欣赏的地步。
这回不等宇文擎反驳,沅沅拼尽最后一口气,颤巍巍的爪子在半空摇两摇,抖着嗓子气若游丝地呼救,“拜托两位……我好像断了几根肋骨……你们谁能行行好先将我扶起来穿上衣服……地上好冷……”
……
……
经过御医细心诊断,沅沅肋骨没有断,然而极大可能伤及心肝脾肺肾其中一块地方,反正属于五脏六腑的隐患甚是厉害,短期内不适宜下chuáng行走。
于是,沅沅的前期穿越生活被王妃qiáng迫躺在chuáng上度过的。
这件事qíng好坏参半。
好的是她可以从服伺自己的小丫鬟翠花嘴里套出许多自己想知道或者有利的信息。
例如——
沅沅笑眯眯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越看越觉得对方是自己忽悠得来的小笨蛋,“小翠花,呆在房里不准出去真是闷死我了,啊!为了考考你的记xing,我们来玩问答游戏吧,我问你答。”
第1卷王妃bī着宇文擎娶我?
乖巧的小翠花低着头,“奴婢听从姑娘吩咐。”
“我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姑娘名唤杜沅沅。”
杜沅沅,这倒跟她原先名字一样,沅沅乐意接受,“那这里是哪里?”
“回姑娘,这里是宇文王府。”
“我为什么住在王府?”听宇文擎那家伙说话,自己好像是个主动找上门死缠烂打的女人。
“回姑娘,王妃三个月前去神算子那占了一卦,神算子说小王爷将要大祸临头,要想安然无恙,必须要寻到命中福星,然后与福星成亲,一切自然会化险为夷。”
“世上女子何其多,我怎么就成了他福星呢?”
“神算子提过,福星将从天而至,恰巧王妃回到王府,听闻后院一声巨响,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姑娘一人昏迷在王府后院,王妃询问过当时在附近整理花糙的奴才,他们皆异口同声说亲眼目睹姑娘你从天而降直至落地。”
沅沅汗。
这端神算子说福星从天而至,下一秒原主人就落到王府后院,别说是宇文擎,就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事有蹊跷。
“陌生人从天而降,就肯定是福星吗?”这个时候,沅沅更加觉得自己像个刺客。
“姑娘。”翠花不认同地举高手比划道,“试问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大难不死,只是轻微晕倒而已,不是福星是什么?”
沅沅眯起眼。
原来不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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