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耻rǔ!
愤愤的走着走着,连自己何时走出别院都未知。
要不是张卿早就发现她,一路偷偷跟踪,在她发呆的时候及时现身。
沅沅很是怀疑,当时的她会不会选择一走了之?
躺在chuáng上,本来还疲倦的沅沅却辗转反侧地胡思乱想起来,怎样也睡不着。
“小翠花——”
王妃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王妃千岁。”小翠花的声音。
“免礼了,媳妇儿睡了没?”
“姑娘刚歇下。”
“嗯,我进去看看。”
小翠花很焦急,“嗳?王妃不可——”
“怎么了?难不成王府还有本王妃不能去的地方?本王妃要看看媳妇儿,你这个奴婢敢阻挠?”
“王妃息怒,奴婢不敢……只是小王爷刚才来过,他叮嘱奴婢要好好守着门,没有姑娘吩咐之前,不让闲杂人等去打搅姑娘歇息。”小翠花讷讷地解释。
王妃挑眉。
有了媳妇忘了娘。
那小子敢qíng在防她?
“小翠花啊……”
王妃突然换了张和悦颜色的脸,小翠花受宠若惊,“奴婢在,王妃请说。”
赵嬷嬷瞄了眼小翠花,不吭声,殷善的眼眸写满怜悯,哎,这可怜的孩子。
王妃笑眯眯,“小王爷跟你说的是闲杂人等吧?”
第19卷王妃太搞了!
“是。”
笑眯眯的表qíng一敛,王妃凶巴巴地叉腰,“你觉得本王妃是闲杂人等?”
“啊!……奴婢不敢。”
“那小王爷可有指名道姓谁是闲杂人等?!”
“……没有。”
“既然没有指名道姓,你认同本王妃不是闲杂人等,本王妃能不能进去?”
小翠花难为,“……王妃,奴婢、奴婢……”
沅沅叹口气,小翠花啊小翠花,你这三句不到就结巴的修为,就算再练上百年,也比不过王妃一口唾沫星子。
王妃推门而进的时候,沅沅早有准备,安安静静躺在chuáng上假寐。
竖起耳朵,听着她与赵嬷嬷两人一步一步接近自己。
一切都很正常。
只除了,脚步声站定在chuáng头之后,便没有其他声响。
沅沅从一开始很淡定到接下来的动dàng不安。
王妃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明明人进来了,不吭声不叫醒她,又不出去。
她总不能自己睁开眼睛吧?
可是一直闭着眼睛装睡不是办法。
要在清醒状态下,假扮自然入睡不是件易事,尤其在心qíng不稳定的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子在动。
两母子果然是两母子,一动一静结合,连qiáng迫人的手段都是极尽所能的。
终于,撑不下去了。
沅沅睁开眼睛。
看见chuáng上的人动了,王妃开心地拍掌,“赵嬷嬷,你看,赵嬷嬷,你看!这盯着人的办法果然奏效,这不!我才盯着媳妇儿多久?她就醒来了!”
沅沅囧。
敢qíng她刚才不吭声,就是为了用紧迫盯人将她“盯”醒?
拜托!
谁会这么蠢?
要是真睡着了,别说她一双眼睛盯着,就算是一千个她盯着,沅沅都敢保证自己照样睡死。
既然醒了,还是有装一下的必要的。
沅沅擦擦惺忪迷茫的眼,左右看了看,惊奇的语气,“咦?王妃、赵嬷嬷?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哦……”
第19卷喜欢!肯定喜欢!
张嘴,打个哈欠,撑坐起来。
“嘿嘿,媳妇儿呀……”王妃热络地一屁股坐过去。
“哎哟!”
沅沅抽气。
久违的熟悉的痛楚。
“哎呀!”反应是立即的,王妃掀开被子,看着沅沅因为痛而抽搐的小腿,心疼极了,“又伤到你了?沅沅媳妇儿啊,我说,你这个脚乱放的习惯是不是该适当改一下,你,你都让我坐多少次你的脚了?……哎哟,说起来我也痛呢!赵嬷嬷,听见没有?本王妃的屁股疼呢!快扶我,快来扶扶我——”
赵嬷嬷大惊失色上前,缓缓搀扶她坐下。
沅沅满额头的黑线。
人都睡chuáng上了,脚步放chuáng上,难不成砍了放chuáng底?!
还有,就算是痛,也是她的腿痛好不好?王妃好端端的装什么痛?就算屁股真疼了,她撑住额头gān什么?难不成手掌心有镇痛作用的真气从额头过渡到屁股去?
“王妃教训得是。”念在她对自己疼爱有加,又极有可能是未来婆婆的份上,沅沅决定顺从她。
从枕头边掏出两盒子,双手递过去,“王妃,赵嬷嬷,我在镇上挑了份礼物送你们,不知道你们喜欢——”
不喜欢三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手掌一空。
抬眸。
王妃已经转jiāo出其中一份,另一份拿在手上,兴致勃勃地拆开,“喜欢!肯定喜欢!本王妃这辈子最喜欢收礼物了,让我拆开来看看是什么?”
拆到一半,又停下手。
“不拆了!”
咦?
该不会是感觉到里面的大甩卖的折扣品,她不接受吧!
沅沅担心。
王妃扭转头,“赵嬷嬷,我们来猜猜媳妇儿送什么给我们吧?”
完整无损的礼物拿在手上,赵嬷嬷惟命是从应了声是。
“媳妇儿送我们的,肯定是经过千挑细选,别出心裁的……对不对?”
她确实为礼物烦恼许久,沅沅点头如捣蒜。
第19卷郁闷的一家人
王妃满意一笑,翘起兰花指掩住嘴角,“不便宜吧?”
沅沅继续用力点头。
原价十五文钱一盒,因为转季贱卖的缘故只卖十文钱,买两盒总共花了她二十文钱啊!
“这么一小盒的,轻飘飘的……”王妃掂量着手中重量,“沅沅你倒是说句话啊,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不是说自己猜吗?
沅沅汗,“其实是……”
“嗳嗳嗳!别说别说!我不是说我要猜的嘛!你直接说出来哪有意思?”王妃埋怨地横她一眼,一付头疼的样子,“让我来想想让我想想——赵嬷嬷,你一起想。”
“遵命。”
一刻钟过去,主子俩绞尽脑汁想。
两刻钟过去,主子俩还在绞尽脑汁想。
三刻钟过去,她们爱想就想吧,沅沅不奉陪了,真累了,她上下眼皮子开始被彼此说吸引住,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眼看就要如胶似漆粘在一块的时候。
“啊!是丝绢!”
王妃尖锐的惊喜声吓醒了她。
沅沅弹跳起来,头撞上chuáng顶,“嘶——”妈咪呀!痛死她了。
王妃抱抱她,又松开,“哎,红橙蓝绿紫白huáng……竟然有七种颜色耶!真是特别——不过,赵嬷嬷,你有没有发现这套丝绢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女工房现在还保留着一套一模一样的呢!
王妃终于记起来,“这不就是——就是——”就是大半天,没就是出个所以然,只能瞠目结舌地扭转脖子求助于赵嬷嬷。
赵嬷嬷立即会意,无奈地替她说出来,“回王妃,这套手绢正是王妃当年及笄时亲手编织的七彩丝帕。”
沅沅一付如遭雷劈的模样。
王妃及笄时亲手编织的丝帕?
那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了?
不对!
问题重心不在这里!
问题中心应该是她费尽心机找到的礼物竟然出自王妃之手?
那二十两文钱岂不是白花了?
沅沅很郁闷。
王妃与赵嬷嬷比她更郁闷。
第20卷问题可大条了
沅沅不清楚,可是主仆俩记得比谁都要清楚,那就是,王妃十五岁那年,总够做了六套七彩丝帕,于一次皇室义卖慈善大会捐出去,拍得一千两白银一套的高价。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落到沅沅手上?
如果信息无误的话,沅沅去的那个小镇好像是多年以前王妃心血来cháo购置了别院的那座小镇吧?
丝帕想必是从那里买到的?
到了这里,问题大条了!
试问如此落后贫瘠的小镇怎么可能有出自王妃高贵之手的丝帕出售?!
而且还是经由沅沅手中买回来。
沅沅身上带了多少钱啊!都是自己亲手jiāo付出去的,她会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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