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风手指指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
她摸了摸脑袋,醉意朦胧,但她还是发现月如好像不见了。
倘若他在话,不用她说,他总是会跟在她身边的,一步也不会离开。
可现在怎么没有了?
罂粟回来了,她总是会忘记很多东西。
然后,脑子里不知滑过了什么,她却是从罂粟身边站了起来,踉跄着行走。
“月如,月如……你藏哪里去了……快出来。”
水仙和落英赶紧过去把她给拉住,然后扶到座位上。
因为,月如告诉他们,今晚不要让唐少去找他,他有些事qíng要做。
“你们gān什么?没有看,月如不见了吗?”
她看看水仙,再看看落英,嚷嚷道。
水仙把她按到座位上,赶紧解释道:“月如有些累,先睡下了,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听后,唐如风微微皱眉,随即释然,继续饮酒。
她看向罂粟。
一袭白衣的罂粟,像雪一样透白无暇,就像他的肌肤一样透着某种寒气。
为什么还是不对?哪里不对?
找不到,也说不清,可就是不对,哪里都不对。
她看着罂粟那么的不真实,像是梦幻般,像是泡沫般,这应该不是梦吧?
可,为什么,明明是罂粟那般的面孔,那般的身体,可怎么会找不到罂粟的感觉?
“罂粟公子,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还没有听唐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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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玉树竟是骤然开了口。
他看着对面的罂粟,嘴角带着轻轻笑意,但却并不让人感觉温和。
罂粟则是基本没有什么神态,道:“很远的地方。”
这个答案让唐如风心底猛地一颤,举杯一饮而尽。
“在下看罂粟公子身上的武功好像很奇特,不知侍从谁家?”
上官玉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唐如风不知为何,并不想要打断这样的对话。
反而一直坐在一旁,继续饮酒,一杯接着一杯。
倘若说,曾经那个罂粟表qíng还算丰富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便是基本没有什么表qíng了。
“家师曾jiāo代不可向他人提及,因此不可奉告。”
罂粟说道,依然是坐着,没有表qíng。
上官玉树讪讪笑笑,道:“在下在江湖也算有些时日了。”
“曾听闻,这世间有一种功夫,可以让人体质如冰,寒气bī人。”
“玉树原以为,这种功夫早已绝迹。”
“想不到,现今竟然还延续着。”
“什么功夫那么奇怪?”落英瞪大眼睛,问道,看着上官玉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上官玉树淡淡一笑,道:“在下也是听家父所说。”
“这世间有三个地方是江湖人不愿提及的禁地。”
“第一便是遗花宫。”
听到这里,落英不由咽了咽口水,水仙则是面不改色。
唐如风只是继续一杯一杯饮着酒,甚至连眼帘都没有抬。
“遗花宫的内功虽说也是有些寒气,但远比不上那功夫。”
“更何况,遗花宫是不准有女子出入的。”
“第二个便是qíng花谷,就更不可能了。”
“qíng花功本来就是以体热为其症结。”
“如此,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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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落英瞪大眼睛看着,耳朵都竖了起来。
上官玉树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紧盯着对面的罂粟,道。
“这世间还有一个地方也是江湖人,或者是天下人都不愿提及的。”
“就是由拜月仙子所创的拜月教。”
听到这里,唐如风终于把持不住,“噗”的一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不偏不倚正好对准了上官玉树的脸庞。
“啊,对不起,对不起……纯属意外,完全的意外。”
唐如风赶紧站起,赔罪道,只因为此时上官玉树实在láng狈的可怜。
上官玉树则是不哭不笑的站起,浑身都已经在颤抖。
大家都知道,上官玉树一切都很正常,他只是有些小洁癖而已。
如此,这般,实在是,哎,上官玉树没有再说什么,如同闪电般离开,应该是去洗澡了,好不láng狈。
其实,唐如风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拜月教这个名字,哈哈,哈哈,实在有那么点熟悉。
“水仙哥哥,你听说过拜月教吗?”落英却还是一脸好奇的思考着适才的话题。
水仙看看一旁的罂粟,又瞥了一眼唐如风,道:“听说过。”
“拜月仙子武功深不可测,并自创了雪衣功。”
“练雪衣功之人,体质如冰,浑身散发寒冷之气。”
“触手如同敷冰般。”
罂粟依然没有什么神态,只是放在推间的手指不由握紧。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教里,他从来不知道,拜月教原是这世人不愿提及的。
更不知道,原来姐姐那么的有名气。
只是姐姐在他临走时,让他不可提及,他便也不说。
唐如风也只是微微皱眉,随即笑道。
“什么拜月不拜月的,大好时光不是用来谈这些无聊的话题的。”
“来,喝酒,喝酒,落英,来,我们gān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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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也不拒绝,与唐如风一杯接一杯饮着。
可,他哪里是唐如风的对手,不一会便喝得不省人事。
水仙只好把他背回房间照料着。
他搞不懂,唐如风整天在想些什么。
感觉自己和他应该是不同世界的人,沟通起来很困难。
其实,唐如风的想法很简单。
她只是想要与罂粟一起看看月亮。
正好今晚月光皎洁,繁星闪烁,恰好夜深人静,的确是个约会的好机会。
于是,她也这样做了。
朦胧月色下,只见,一袭雪衣的唐如风衣袖翩翩走到罂粟身前,一伸手。
嘴角带着盈盈的笑意,看着他,很是温柔。
罂粟起先是怔了怔,片刻才伸出手放在了她的掌心里,站了起来。
一个冰冷如雪,一个滚烫如火,还真是水火jiāo融。
唐如风似没有感觉到指间刺骨的寒冷,紧紧握住,甚至还揽住他的腰,飞身跃起。
衣袂飘飘,皆是一片银白,唯美如斯。
两人一同落在阁楼顶端的瓦片上,坐定。
如此在高处,月光与繁星像是唾手可得般,只是伸手触摸的话,还是遥不可及。
她抬起眼帘看着月光,无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躺在了瓦片上,以手臂做枕头,翘起了二郎腿。
罂粟大概是怕那二郎腿弄脏了他的衣服,稍稍往旁侧移了移。
“其实,我认识他并不是很久。”
“啊,不,应该是说,我来到这里本不是很久。”
“他一直在我身边,从那里到这里,从这里到那里。”
“每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就像水仙,像落英,还有月如,我们像家人一样在一起。”
“罂粟除了长得美点,心硬点,说话狠点,其实也没有什么缺点。”
“他最大的悲剧应该就是遇到了我唐如风。”
“没有我,他也不会中嗜血之毒,也不会从断崖坠落。”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遇到我,他真的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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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嗜血之毒,罂粟原本静止不动的睫毛明显轻颤了一下。
嗜血之毒不该是拜月教才有的?不是早已禁忌在教内?
怎么会流落到世间?
唐如风的目光则是无意的扫过身旁的罂粟,继续看着头顶的月光,道。
“但,不管怎样,罂粟总算回来了。”
“他看来命里注定要受我唐如风的折磨。”
“你说,是不是?”
罂粟看向她陡然转来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唐如风见其点头,随即从瓦片上坐了起来,抓起了他的手。
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神qíng竟似有了几分的感伤。
“如此,你可愿伴在我身边,不再离开?”
“你根本不了解我,为什么要替我来选择。”
“你没有告诉我,没有真正的让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如何选择?”
“在信阳,明明可以叫住我,为什么没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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