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好吗?求你。”
好静,静得只剩下了碧衣夹杂着哭泣与哀求的声音,像是冤魂一样缠绕着唐如风的心灵。
一遍一遍的从她的心头划过,仿若利剑一次次的刺穿胸膛一样。
身体的血腥在叫嚣,飞扬的发丝间的红色更加的绚烂开来。
醉生梦死11
唐如风猛地抬起脸庞,嘶吼一声,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宫殿,响彻了整个丽城,竟像是在撕扯这人的心脏一般疼痛。
她紧紧捂住已经要沸腾的心跳,纠缠在血ròu间的嗜杀yù望,就这样袭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留一片空白。
就这样仓惶的迈步走了出去,一步一个踉跄。
她没有杀任何人,只是打昏了皇宫内所有的侍从,守卫。
她没有晕倒,只是迷惑了罂粟,把他送到了风亦寒的住处,然后只身便来到了这里。
从寝殿里走出来,被风chuī起凌乱的发丝混着的是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就这般砸落在地上,竟是比她踉跄的脚步声还要响亮一些。
只在出门之际,余光间便看到了站立在前方,一袭白衣的月如。
怔然的抬起脸庞,正对上那双水蓝且清澈的眼睛,竟是猛地再次低下了头。
不能,不能让他看到一个如此血腥的唐如风,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魔鬼般的嗜杀。
她踉跄着一步一步,更加快速,更加快速的向前走着,从他的身侧擦肩而过,且是没有一刻的停驻。
月如就这般站在那月色之下,很狭窄的一条路,两侧都是盈盈的水畔,泛起层层涟漪。
睫毛下水蓝色的眼睛恍然间像是有什么一亮。
然后,他就猛地转身,向着唐如风飞奔而去,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咽了咽口水,鼻息间开始有什么不畅。
“我……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这声音落在唐如风的耳畔,嘴角止不住缓缓弯起,片刻,深深呼吸,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转身侧脸看向月如,道。
“我……你……我们……我们从来……从来不曾认识……”
说着,便用另一只手掰开了月如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醉生梦死12
然后,再次转身,泪水已经从眼眶里滑落,道。
“里面的那个女人才是你认识的。”
“而且,现在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说完,再也没有停止,便匆匆的,且踉跄着向前走去。
月如怔然的站在这水畔环绕的道路间,看着她一点点的从眼眶里消失,却是没有勇气再发出一丝声音,更没有勇气去阻挡她的去路。
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般在月如的脑海里撕扯,为什么,心好痛,好痛。
止不住缓缓的躬身屈膝,环抱住自己,把脸颊埋在了膝盖间,有温热的液体就这样一点点的滑落,悄然埋入了衣衫间,只剩下了一片滚烫。
轻轻的风chuī动了他如墨的发丝,白色的衣衫,映衬得这在水畔间环抱着自己的少年,是如此的孤单,无助,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只能等待着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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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这皇宫原来是这般的庞大,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怎么走得那么慢?唐如风止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自己。
原来积淀而来的力气早在碧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骤然间倾泻开来,最终便是所剩无几。
倚靠在墙壁上就开始气喘吁吁,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抬起脸庞看着夜空里那轮弯月,这一夜还真是漫长,漫长得像是没有了边际。
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的蓝qíng自顾摇了摇头,也是扬起了脸颊。
雪莲啊,雪莲,这丫头果真是一个惹祸的主。
苍白哪,那是‘醉生梦死’该怎么解决,看来老头爷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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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缓慢的知觉里,竟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动物在瞅着自己,且似不安好心似的。
唐如风陡然低垂了扬起的脸庞,映入眼帘的便是蓝qíng灿烂的笑容。
接着就见一重物袭击而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自己竟是如此简单的被这人给打晕了。
蓝qíng抱着晕阙在自己怀里的唐如风,再次摇了摇头,你唐如风智商再长,也是比不过我蓝qíng啊。
本王子吃过的盐可是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啊。
嘎嘎……最终还是没有逃得了本王子的手掌心。
不过,抱着你这样一个累赘,还真是非要了本王子半条命不可。
蓝qíng一边摇着头,一边抱着唐如风,仰天长叹,雪莲果真是塞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麻烦。
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不可信之外,原来连兄弟也是不可信的。
这一袭浓蓝的身影抱着猩红勾勒的女子行走在渐渐消失的月色之间,为这天地间留下了一抹温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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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绮丽的红枫之下,有雨丝淅淅沥沥的滑过。
有风撩起他银色的发丝,踩在cháo湿的地面上,止不住发出了轻轻踏过的声音。
银色的纱衣在身后曳地而行,却是没有沾染任何的泥泞,gān净剔透。
远远的便听到了那悠扬的旋律,像是来自天际的呼唤,很遥远,很遥远。
箫声清越,如清风般拂过心田,安抚了躁动的心,心灵渐渐平和。
那湘娥把点点泪珠洒满斑竹,九天上素女也牵动满腔忧愁。
像昆仑美玉碰击声声清脆,像凤凰那激昂嘹亮的歌喉。
像芙蓉在露水中唏嘘饮泣,像兰花迎风开放笑语轻柔。
止不住放轻了步伐,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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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走近,一点点的靠近,似乎怕惊吓了她此时娴静的心灵。
然而,只在这时,不知从而来,只听“嘭……”的一声。
有子弹飞掠而过,直直的埋进了她的后背,就这般顿然间瘫软,倾倒在地上,溅起一片红色枫叶纷飞。
“如风……”
罂粟一声断肠的呼唤,就猛地一坐而起。
四下打量自己竟是在一个房间里,烛光朦胧,竟是到了晚上。
抚住额头,擦拭着从肌肤间渗出的一点一滴的汗水,猛地想起,倒在了自己怀里的如风,怎么现在倒像是自己昏迷?
“公子醒了?喝杯水解解渴吧?”
只在如此低头沉吟之际,便听到了一个声音,柔和动听,竟是个女人。
抬头,映入眼帘的女子亦是一袭雪衣,只是这个人不是唐如风,反而是雪月。
微微皱了皱眉毛,却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如风呢?”喝完水之后,稍稍擦拭了嘴角,罂粟便问道。
他甚至不想要去怀疑,其实自己是被唐如风给迷晕的,从而送到了这里。
她不想要这样怀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她真的在远离自己,且是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醉生梦死意味着什么?杀害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对于唐如风而言,自己算是她最爱的那个人吗?
“雪月并没有见到唐姑娘,大人是让雪月来照顾罂粟公子的。”
雪月接过茶杯,似极其随意的说道。
只在这句话说完时,罂粟早已从chuáng榻之上,一跃而起,随手拿起了衣衫搭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只听“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站在门前的却是风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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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经历了些许沧桑,他的面容间略显疲惫,发丝也没有束起,而是由黑色丝带随意的寄着散落在了背后。
他略略摆手,雪月便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风亦寒踏步走了进来,有侍从关上了房门。
罂粟看着风亦寒,衣衫还没有穿好,但却这般有些愣住了。
因为,风亦寒从衣袖间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他的眼前,看着这样一张淡薄的纸片,罂粟没有由来的心底一颤。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骤然升起,像是原本已经近在咫尺的东西就这样再次没有了踪影。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甚至忘记了自己指间还握着衣服。
衣衫滑落到地上,罂粟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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