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后,坐在chuáng上静静的等着,外面的天已黑的不见五指,怕到了戌时,她这才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扫了四周见没有人,才快速的向院门口而去。
到院门口贴墙根停了下来,看着由里面上锁的院门,暗骂一声,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想来在现代她是gān什么的?不就是常翻墙的,还被不少行内的人称为‘神偷’,这点小困难岂会难住她,何况穿越过来后,就没有练过手,她的心早就痒痒了。
理智也告诉她,现在是在古代,身上又没有工具,还是稳当些好,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激动的心qíng,两只胳膊高举,身子松松往上一跃,虽然这身子没有练过,但是弹跳力还是不错的,弹起间两只手紧紧抓住墙头,一抬气,又扔上一只腿,不雅的爬了上去。
爬上一人多高的墙,一咬牙跳了下去,一路小心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向竹林摸去,要进竹林就一定要从正房过去,躲过寻夜的护卫,她灵巧的又翻墙进了正院,沿着墙根往正房后面而去。
白天已摸过各处角落,挨着正房的墙那里隐蔽,寻夜的护卫跟本不能路过,也是最安全的,到达了早天就选好的地点,她做势就要往上爬,这过好使的耳朵在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后,她就停了下去,身子一蹲爬到正房外的墙下听起了墙根。
不这能怪她不君子,谁都有好奇心,这偷听可是让人紧张又兴奋的事,人更应该在生活里给自己寻点激qíng,她当然不会错过,何况这时住的人可是那个一家之主,更让她好奇。
“爷,如今正福晋身子也大好了,妾身想明日将这内院的账目将过去,这样也让爷省了心,莫让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张淑波熟练的轻手给富察明瑞按着两肩。
富察明瑞享受的闭着双眼,没有做答,张淑波微微咬唇,自己以退为进,这正符了爷的xing子,往日里只要这般,爷定会反对,今儿这一沉默,到是让自己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了。
“福晋姐姐还真是让妾身刮目相看呢,那手段,可真有几分像司徒太师呢,听人说司徒太师做事gān练,今日从福晋姐姐身上到是看出了几分。”张淑波似在聊天,说完还忍不住抿嘴一笑,真像那么回事,并无别意似的。
“好了,她刚进府,内院的事你还是先管着吧,等过些日子在说”富察明瑞终开了口,声音低哑。
“可是福晋那边、、、”张淑波一脸的挣扎,手却没有停下来半响,力道不轻不重,正适当。
“她那里你不用理,如若她有什么想法,让她找我来便是”富察明瑞语气里多了不耐烦。
张淑波岂会听不出来,也知趣的不在说这事,窗外如颜撇撇嘴,这女人手段果然厉害,以退为进,又不造次,难怪那个看起来jīng明的男人会让她接手内院十年。
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些权力,今日如果不是有欺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出手,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叵犯我,我定当十倍奉还,至于那个所谓管理内院的权,谁爱要谁要,无官一身轻,这样更好,只要她们不惹到自己就行。
又回到墙下,她又是一跃一抓,上了墙,一个跟头跳下去,这一次不用看左右是否有人,直接往有糙丛的地方而去。
在成片的糙丛前停下,身子趴到地上,夜深人静,万物无声,她唇角高扬,此时正是上品之虫鸣叫的时候,侧耳细听,良久,头上左侧前方传来鸣叫声,只是这叫声太短,响过一声停没有了,间隔好久,才又传出一声鸣叫。
如颜心下激动,上口之虫不足之处就是于叫声短,间隔时间长,这不正是自己要寻的上品之虫吗?
小心的往前趴了几步,那时断时续的鸣叫声又传来,侧耳确定下位置,憋住呼吸,只见如颜双手快如闪电,动作却轻轻,双手落在头上方的糙丛上。
决对的诬陷
清晨,刚过了寅时,各院下人便忙碌起来,小绿带着端着洗漱用品的丫头立在门外,久久也没有听到里面的传唤,示意众人等在外面,她轻手推门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霎时倒吸一口气,带着泥巴的绣花鞋,白色的中衣也没有幸免,直到看到chuáng上睡得正香、安然无样的主子时,提起来的心才放下。
小绿下身把衣服和鞋捡起,走到柜子里找出一块方巾,将脏的东西包起来,脑子里虽有疑问,却也知道些东西若让其他下人看到,定会有什么传言出来。
待包好了,将东西放到一处角落,才上前,低叫了一声,“福晋,该起来了。”
chuáng上的如颜翻了个身,迷糊的坐了起来,闭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几时了?”
“寅时了”小绿将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新鞋放到地上,一边将chuáng纱挂了起来。
外面听到里面有动静,门才打开,众丫头有秩序的端着东西上前来,洗脸、涑口,一gān等忙完后,如颜坐到铜镜前,任小绿梳着头发,只是脸上的困意却没有一点减少。
小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才不满的开口,“福晋,原来不让奴婢守夜,是晚上要出去。”
“不是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如颜笑道。
小绿仍旧一脸的不满,“福晋病好后,整个人都变了,让奴婢猜不透。”
如颜心一惊,脸上表qíng不动丝毫,“对了,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福晋昨个弄那么大的动静,只怕这府里都知道福晋身子大好了,今儿怎么也得去给王爷问安了,这理要是少了,说不上有多少人在背后说虼螂话呢。”说话的功夫,一个同心髻。
铜镜中,金步摇huáng金为凤,下有邸,前有笄,缀五采玉,以垂下,行则动摇,如颜在现代只在《长恨歌》中记得那句‘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chūn宵’,正是形容杨贵妃戴金步摇的芙蓉面。
镶牡丹绣边饰的huáng色坎肩,里面是墨黑色的衫,配相同颜色的底裙,一初一裙颜色搭配简单大方,不失贵气又不俗套,如颜很佩服小绿的审美眼光。
这样一看,除头与清朝不一样,这上身的旗袍和下身的族裙,到有八分像清朝宫廷女子的装扮,这到也让她喜欢,在现代职业的关系,让她的衣着向来偏向男xing,哪里穿过裙子,此时到是圆了梦。
府里的规矩,在给一家之主请安时都在饭前,请安后,才能回各自的院用饭,如颜带着小绿出了院子,穿过圆拱门,很快就到了一旁的正院。
进了门,正遇到张淑波,她身后除了也只带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正往外走,显然她是请完安了。
张淑波恭敬的福了身子,“妾身见过福晋。”
另一边的婆子和丫头也在后面行礼,如颜点点头,“起来吧。”
张淑波起来,这才又道,“王爷正等着福晋呢,刚还在妾身面前提起呢”
如颜看到张淑波眼里闪过的得意之色,刺话道,“王爷对侧福晋到是亲近,这些贴心的话都和你说,到是让我这个正福晋被下人笑话,怕是个不得宠的主。”
张淑波没有想到如颜会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一时之间只能尴尬的立在原地,若这话传进王爷耳里,只怕会被王爷误会自己侍宠而娇,到让王爷对自己生起厌来,如此一来,张淑波暗恨自己没有了耐xing,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
“行了,侧福晋既然说王爷找我有事,就先过去了”如颜厌烦的看了她一眼,搭着小绿的胳膊往里面走。
身后的张淑波又一次受挫,含恨的咬着唇,昨个和今儿的事,她早晚要一起找机会报复回来,这才怒气的带着下人离开。
“福晋,王爷找您,莫不是为了这接手内院的事?”小绿到是有些激动。
如颜抿嘴一笑,看不出来,这丫头到是挺喜权的,如果不是昨晚偷听到墙角,她也会这样想吧,此时却不这样认为了。
小绿还yù开口,此时已到了正厅,这才规矩下来,扶着主子上了台阶进了厅,里面下人正在摆早饭,除了坐在正位喝茶水的富察明瑞外,还有一身蓝衣的蓝灵。
蓝灵之前坐着,此时见如颜进来,马上起身上前来福身问安,“妾身见过福晋。”
“原来妹妹也在啊,起来吧”如颜客气笑道。
蓝灵不敢多语,淡笑的起身立在一边,这时如颜才上前,福了福身子,“臣妾见过王爷。”
富察明瑞没有放下手里的茶,啜了一口,才抬起眼皮,“福晋坐吧。”
如颜在与富察瑞一桌之隔的太师椅子上坐下后,厅内又恢复了安静,不由得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来。
放眼看去,两边两对各四把椅子,椅子间隔是上等的红实木桌,两排椅子后面各有两个侧门,想必是是通往内室或吃饭的地方,厅内的四各角落摆着黑陶,黑如漆,薄如纸,一看就是上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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