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听了元chūn说的事,如颜也没有想到昨天的事qíng刚过,张淑波竟然还不知道安稳几天,这样就急着奔波起来了。
如颜抬头对富察明浩一笑,“你说等你皇兄回来时,见府内的小妾都被我弄光了,他会不会生气?”
富察明浩盯着棋盘,头也没有抬,“皇兄才不会在乎呢。”
是啊,那个男人心里怕只有他自己吧?
如颜伸手摸摸富察明浩的头,“你要正常就好了,相信一定会是一个好男人。”
富察明浩这才抬起头,享受着如颜的抚摸不明道,“花花她们都说,我是男人。”
如颜扑哧一笑,果然傻子是最幸福的,什么烦心事也没有。
想来他嘴里的花花定是侍妾吧?
吃过晚饭后富察明浩终于不舒的在侍卫的‘护送’下回了皇宫,如颜终于可以安静的休息身子躺到chuáng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圣旨到了前院的大厅,如颜穿上示有品级的衣服,才坐着软轿到了前院虽不喜欢下跪,却也只能领着众人跪下来接圣。
公公念完圣旨后才冷声道,“福晋快接旨吧。”
如颜这才起身双手接过圣旨,说是圣旨到不如说是懿旨,无外是皇太后想念她了,叫她进宫见上一面。
让人打了赏,如颜才将圣旨jiāo给王总管,让他按规矩放好然后带着自已院的人又回了福晋院准备进宫。
而且在接起圣旨后,如颜分明看到张淑波那时是抬起头头,而且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又思忖了一下圣旨的内容,皇太后想她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所以如颜知道,这又是一场鸿门宴,怕是张淑波推波助澜弄成的吧?
或许在富察明瑞回来前把他的这些侍妾打发走,也不为一件坏事。
最重要的她会不会被扣上嫉妇的名子,然后被休掉呢?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出了府坐,上马车,一路摇晃的往皇宫去如颜却心思百转只觉得不想让自己太压抑下去,必竟已经觉得委屈自己了,可不想自己憋屈死掉。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换成了软轿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元chūn打开帘子,如颜搭着她的手才下了轿子。
这时有内侍迎出来,正是昨日宣读圣旨的公公福晋。
如颜点头,然后被他迎到了皇太后住的宫院,然后就看见一堆宫女立在门口两边,皆一脸的沉静之色,头微低的恭敬立在那里。
正这时,里面有宫女迎了出来,正是如颜在山上见过的喜福,“太后等多时了,福晋快里面请。”
如颜装做贤良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也没有看上面做着的太后是什么神qíng,行礼磕头后又没有听到被叫起只能跪着。
头上太后的声音带着冷漠,“福晋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哀家请你进宫,怕是指不上你每月进宫来问安了。”
如颜连称不敢也不抬头。
“行了,起来吧,你敢让外臣给你下跪,哀家可不敢nüè待怀了瑞儿孩子的福晋。”太后不冷不热道。
一旁的宫女过来搀扶,如颜又道了谢,才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太后的话,更确定是昨日的事qíng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
就听太后又说道,“李刚纵失了规矩,上面还有王爷呢,没有王爷还有皇上和哀家在呢。只是你一妇道人家这样做怎么都会招人指点,看来总规是年岁小,身边又没有懂规矩的人教,这样吧,反正现在瑞儿也没有回京,你就每日进宫吧,哀家给你讲讲这些。”
如颜轻声道,”劳太后担扰了。”
见她还知趣,太后脸色也缓了缓,“听说昨天瑞儿的庶福晋小产了?这是怎么回事?”
如颜这才敢抬头,眼睛就跟着湿了起来,“太后要给臣妾做主啊。”
说着身子一软,便跪到了地上,一面哭,一面道,“王爷不在家,李大人欺上门来,臣妾纵是王府的正福晋,却也被他尖酸刻薄的上府来指桑骂槐,臣妾有忍下之心,可又将王爷的面子放在哪里?这事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又何存?哪里李大人脾气上来了不分青红皂白非说庶稿晋在府里过的不好,这才让人请庶福晋过来。那时三王爷也在场,他的心xing太后是最明白的当地就要冲上去提打李大人,是庶福晋担心李大人才扑上去拦着三王爷心善脚才没有落下去。哪知庶福晋回院后就小产了这事臣妾知道后就慌忙赶了过去今日听太后问起,怕外面定也传些臣妾狠毒的话求太后给臣妾做主啊。”
王爷不在家,外臣上府欺rǔ妇孺,自己闹得失了孩子,却又造谣言,太后纵不喜欢眼前的如颜,可皇家的颜面在那里,岂能容他们这般糟蹋。
想到早上左右御史跪在外面请罪的举动,还好自已问了一句,不然就这样胡乱定下福晋的罪,岂不是让人背后指责她老眼昏花、、、
心下也恼了起来,在看到下面跪着的泪人,怎么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忍着心不由得一软。
如颜低头抹着泪,又一副yù忍的样子,原本就娇弱的身子一骂起来,更是楚楚可怜,让人心酸。
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再怎么讨厌,也容忍不了被别人欺负,更何况皇家的儿媳妇这样被欺负,若再向着外人,皇家的颜面又将何存、、、
“喜福,福晋有了身子,还不快将她扶起来。”太后喝向喜福。
喜福这才忙着过去把如颜浮起来,又掏出帕子递过去,面上一副担心,心内却委屈的很,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一见遇到司徒如颜倒霉的倒是自己呢。
这时如颜看了喜福,才惊讶道,“喜姑姑不是在别苑吗?莫不是双生子?”
话一出,喜福到有些得意,可太后一愣过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忙咳了几声,喜福上前却担心的问了几句,见如颜不再提喜福这事,神qíng上才松了口气。
当初将喜福送给儿子是要当妾的,哪里被儿子仍旧当奴隶使,更是送到了别苑,若不是喜福晋拖张淑波在生辰时带口信祝寿时,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这件事qíng。
后来儿子又出征,怕影响儿子心qíng,这才等儿子去了边关后,命人去了别苑,将媳妇接了回来。
看着几天就瘦了一圈的喜福,太后这个心疼,却又不敢指责儿子,因为一个奴婢和儿子再闹生分了,也知道不好。
想着儿子就要回京了,还不知道喜福的事要怎么和儿子开口呢。
所以现在被如颜一问,哪里会不觉得尴尬。
如颜其实从进来就看到了西服,那时没有开口无非是没有到时机,现在在李刚的事上扯出喜福,想来太后也会觉得尴尬,而越发的觉得欠如颜什么。
毕竟喜福已送进王府了,王爷怎么安排太后是管不得的,现在又把喜福弄到身边,这和外臣欺负她一个妇孺有何区别、、、
“你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就在哀家的宫里住一晚再回去吧。”太后靠进软枕上,“至于外面的传言,你不必放在心内,你是哀家的儿媳妇,岂能任人随便欺负你。”
“臣妾谢太后。”如颜乖巧的起身福了身子。
又聊了几句,太后说累了,才让喜福带着如颜去了住处,一路上,如颜跟在喜福身后,扶着元chūn的胳膊,心思却转了几个圈。
太后将喜福接了回来,富察明瑞知道了,定会又发一顿脾气,怕喜福再想回府里便没有机会了,而太后此时留自己在宫里,一方面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一方面也是因为喜福吧。
想让她在富察明瑞面前帮喜福说几句话,不过相信太后该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那样霸道又冷血的男人,岂会受他人左右。
进了太后寝宫的西暖阁,喜福又安排好使用的宫女和一切用品后,才福了身子回太后那边。
因为进宫不能带太多的人,所以如颜只带了稳重的元chūn,在陌生的宫里,退了一gān宫女,如颜才松懈下来做到软榻上。
“主子,定是张侧福晋派人通知的庶福晋的父亲,不然太后岂会知道这些?”元chūn抱不平道。
如颜看着她愤然的样子,轻轻一笑,“你就没有想到侧福晋是派人通知了她自己的父亲?”
元chūn一愣,瞪大眼睛,“难道是侧福晋的父亲和庶福晋的父亲联合到了一起?”
如颜但笑不语,元chūn却知道这算是默认了,呆呆的神qíng半晌才回过神来,紧咬着唇,愤世的跺了跺脚。见她这副样子,如颜无力的摇摇头,元chūn就是这脾气太愤世,容不得别人范一点规矩,这xing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主子,你怎么还能笑出来?侧福晋和庶福晋欺人太甚了,竟然还告诉到太后这里来了,若不是太后开明,今日主子岂不是要背下这罪名?”元chūn气愤的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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