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就代表你对他们低头。
就是被太监和宫女欺负时,他见到皇兄就哭了,不想皇兄只和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硬压下眼底的泪,富察明浩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声,那声音大得让大厅内的人微微皱起了眉目,骑在他身上的小二也两手捂住了耳朵。
就趁这一刻,富察明浩手脚全上,把小二从身上摔了下去,反过来骑到小二身上,身往一边一抓,也没看是什么东西,扬起来就对着小二的头砸下去。
被这样一砸,小二挣扎的身子一轻,眼睛一闭,人就过去了。
下一秒中,那血水就从底下流了出来,染了一地。
再看富察明浩手里拿着的,正是算帐时用的铁算盘,一角粘着血,高高的被富察明浩举在半空,上面的血顺着算盘的边缘就往下流,流到了富察明浩的手上,又染湿了白袍。
喧闹的大厅内静的可如针落地声音,不于沉寂中死亡,就在沉寂中bào发,惊叫声和人群往外拥动的,慌乱场面,终于让富察明浩回过神来。
他猛的从小二身上下来,退了几步,身子靠到柜台处,看着那流了一地的刺眼鲜血,整个人也呆愣在那里。
“明浩。”女人悦耳的声音,伴随着一抹娇影站到了他眼前。
富察明浩慢慢转过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嘴动了动,终于说了一句话,“嫂嫂。”
看他一身的láng狈,脸上的淤青,如颜也猜到了几分,总在仁义堂里呆着无聊,才出来逛逛,哪知在外面路过时,听说里面出了人命,她好奇的往里扫了一眼,才看到熟悉的身影。
扫了地上已没有人气的小二,又看向富察明浩手里拿着的算盘,如颜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将算盘拿了下来,放到后面的柜台上。
“没事了,不怕。”如颜看着他吓呆的样子,有些心疼。
虽然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王爷,这样的血腥场面却也是没有见过吧?
难怪此时还呆呆的,握着的那只大手也冰冷冰冷的,一直冷到了如颜的心底。
外面看有人认得这杀人的,都站在远处小声的议论着,指点着,如颜没有问也猜到了定是他自己跑出来的,若身边跟着一个人,也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qíng吧。
手上传来的暖意,终于让富察明浩从刚刚的疯狂和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眼里又涌上湿意,“嫂嫂、、、、”
“好了好了,不怕,没事的。”在这古代,一个王爷杀死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看富察明浩脸上的伤,庶民以下犯上,打了王爷,本就是杀头的罪。
富察明浩点点头,紧绷的身子却没有一刻放松下来,偏这时知了信的官差得了信,已到了客栈,进来的四个官差一身青色衙差服,腰间佩戴着一掌宽的皮套,手握着手头正好把放在皮套里的刀固定在一旁。
“把他们带走。”其中一个面相凶恶的人也不多问,直接抓人。
其他三个衙差就上前来,富察明浩原本就一身的警惕,见这凶神恶煞的人上前来,哪里会让人近身,回手寻东西时,又将如颜放到柜台上的算盘抓到了手里,虎视耽耽的瞪着衙差。
“凶器都在手了,还不将犯人拿下。”那先前下命今的人又开了口。
如颜见这样根本行不通,解围道,“这位官差大哥,事有缓急,有几位官差大哥在,这位公子也不能跑了,还请官差大哥行个方便,这位公子一脸的惧怕,怕是不肯轻易跟官差大哥走,还请奴家亲自带这位公子去衙门。”
那官差挑挑眉,冷哼道,“一个杀人犯,还知道害怕,我劝这个娘子,还是不要惹事上身。”
富察明浩一见他吼嫂嫂,纵然害怕,心下的愤怒却压不下去,“住口,不关嫂嫂的事qíng。”
“噢?难怪。”官差一脸的冷笑,“原来是一家人。”
如颜见他眼里有些鄙视,心里也有了几分不悦,“既然如此,就请官差大带我小叔走吧,可是奴家也说句不中听的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官差脸色一沉,在这京城里,随手抓一个都是九品官,那又如何,他可是侯爷的门生,所处衙门更是侯爷管辖的地方,还怕一个小小妇人的威胁。
如颜暗下冷笑,这古代人还真是喜欢拿身份压人啊。
刚刚原本自己还打算劝富察明浩别硬来和他们去了,自己再派人去和硕亲王府送个信,现在好了,两个人全被捉了。
想到最后一线生机,如颜只能搏一回,“不知奴家可否求官差大哥去和硕亲王府送个信、、、”
“和硕亲王府?”不待如颜把话说完,那官差便打断她的话。
如颜点点头,想心富察明瑞还有点用处,哪里官差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吐血。
谁知话峰一转,那官差讥笑道,“小娘子说的莫不是被女人休了的那个和硕亲王?若派人去送信还是算了,只怕此时的和硕亲王正躺在王府里装乌guī呢。”一句话,惹得其他几个衙差也跟着哄笑。
这王朝里,要说有对恃的势力,那便是和硕亲王和候府,在面上两方客客气气,可暗下里两边都较着劲,也算是真正的死对头。
要说原因,只怕能人眼里容不下一个能与自己实力相当的政敌吧。
如今和硕亲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候府岂能不高兴,恨不得放鞭pào庆祝一番。这也是此时衙差不把和硕亲王府的人放在眼里的原因。
如颜心里这个气啊,还不如不抬出富察明瑞了,此时竟被人白白耻笑了一番,却没有反省之所以被人嘲笑,不还全是她的缘故。
“你胡说。”富察明浩急了。
这话之前就听小二说过,对于休不休他不懂其意,只知道不好听,眼下看嫂嫂神qíng大变,脸色也不好,火气又上来了,说着就向说话的衙差冲了过去。
其实三个衙差在前面,也能随富察明浩冲上去,两人轻轻一用力,便将富察明浩架了起来,富察明浩挣扎着,一双眼睛恨不得杀了那说话的衙差。
那官差见此笑的更欢,“胡说?只怕这宏大王朝都知道了,从古至今也没有听说男人被休,那和硕亲王怕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你若想着求他,还不如此刻跪下给爷磕头,爷心qíng一好,倒能让你在牢房里少受点罪,你家若是识实务的,孝敬点上来,你倒也出头之日。”
这可是明晃晃的要贿赂啊,如颜心下早就不想忍了,转过身子就往四周散麽,见家人被捉不急,反而这样,倒让几个官差有些好奇,不由得看过去。
只见如颜目光在一处落下,同时也快步上前去,将放在前屋与后屋通口的木棒子拿了起来,这才发现布帘后面站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见如颜发现了他,慌乱的又躲回去。
如颜一笑,想来是这店家吧。
只拿着棒子回过身来就向架着富察明浩的官差打去,两官差见了身子微微一闪,就避开了。
几个官差先是一愣,脸上又闪过怒气,随后倒是笑起来。
想一个妇人能做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如颜没有占到便宜,当然会落下第二棒,那两官差似也有意逗如颜,有意站在那里等如颜打,等如颜的棒子落下时,又能轻松的避开。
一边还不时的哈哈大笑,嘴里满是讥讽,“小娘子,莫要累坏了。”
如颜眼里闪过一抹诡异之色,傻子,还真以为老娘真这么傻吗?就在官差们得意放和警惕时,如颜那棒子一改方向,直奔那上小头目。
棒子快而狠,正落到那小头目的私物上,不是落下,而狠狠的撞过去。
如颜在现代怎么也是神偷,动作那叫一个gān净利落,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过去,那棒子刚撞上那小头目到没有反应。
下一秒,人便惊呼的抱着裤裆处,在原地跳了起来,如颜这一动作,本就惊得那三个官差忘记了反应,厅内眼下只稚听到那小头目的痛呼声。
气氛很怪异,良久,三个差官这才拥上前去,嘴里喊着头,一边问怎么样,可那小头目痛得额角上布满了汗水,哪里还能说话。
一得到自由,富察明浩忙站到如颜身边,然后又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如颜倒不放在眼里,心知自己这招有点下流,男人没几个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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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跑,等待何时?
如颜拉着富察明浩就往外跑,两人出了客栈,那几个官差才惊觉反应过来,那小头目更是一脸的狰狞,“给我捉到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唉哟。”
话说到一半,又被私物痛的惊呼起来。
那三个手下,这才冲出去抓人。
如颜又不是傻子,岂能留在那里等着他们抓,街上两边是小贩们摆着的摊子,街上又拥着人,如颜灵活的拉着富察明浩在人群里穿梭,富察明浩开始时还有些放不开,最后似乎觉得这是一种游戏,也来了兴头,不一会就把三个官差远这的甩在人群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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