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到是吓出一身冷汗,心下明白,刚刚她使的小计谋,定是被看穿了。
如此一来,这回耳屋是真的静了,翠绿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在开口。
至于她在想什么,如颜到是没有心思猜,到是门外的徐婆子,如颜相信这样一点,她会收敛一点,或许该为刚刚做过的事qíng弥补一下什么。
在说富察明瑞突然了蓝院,无视四下奴才的问安,直奔正屋而去,下人门帘都来不及挑,他大手一扬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外间太医正坐着开药单子,手里的笔也刚沾了墨汁。
“臣见过王爷”太医慌乱中放下笔,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尽自坐到正位上,目光一沉,如深遂的夜看不到底。
太医浑身一颤,深不知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没得到话也没敢起来。
蓝格格两个陪嫁丫头闭月正在里面伺候,到是羞花问过安后已让人端上热茶,按过丫头们的茶,亲手放到富察明瑞伸手能及的桌子上,才退到一旁。
这时里间的蓝格格已被闭月搀扶着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头发也没有束起来,脸色苍白,显然她也是慌乱中出来的。
“妾身见过王爷”蓝格格被闭月扶着勉qiáng的福了下身子,话才说完就忍不住一阵轻咳。
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现下弱不禁风的样子,更是楚楚可怜的吸引人。
富察明瑞喝了口茶,才抬头看她,声音里没有一点关心,“听福晋说你身子不妥,现下身子可好了些?”
“劳烦福晋挂念着,妾身惶恐。”蓝格格又是一福身子。
这一次,可没有刚刚那么容易,不知是闭月没有扶好,还是闭月承受不住她重量,两人齐齐的摔到了地上,引得厅里一片惊哗。
下人们更是乱了阵脚,富察明瑞眉头紧皱,目光一暗,手里的茶子就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让厅内终于静了下来。
下人们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动也敢动。
蓝格格阻止了两个丫头扶她起来,摆正身子,跪在地上,“妾身知错,请王爷息怒。”
委屈(上)
女人什么样子最让人怜惜,梨花落雨般的泪珠,娇弱微咬朱唇,埋怨中带着眷恋的眼神,是真真的勾了人魂去。
今日,富察明瑞对于这样的神qíng没有一点反应,眼前的脸颊只能让他在脑海里想到另一张平静中让人看不透的小脸,竟让人忘记不了,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如此一来,此时蓝格格只能更加招来富察明瑞的厌烦。
男人就是这种动物,当他爱你时,你的一切不好,在他眼里全是好,吸引着他移不开眼。当他不爱你时,你在好,在他眼里也招人烦。
“蓝灵,你可知错在哪里?”富察明瑞收回神绪,半响才开口,并没有让蓝灵起来。
蓝灵听得脸色有些白,显然这样的发展是她没有料到的,笑容也很勉qiáng,道,“妾身知错,妾身不该、、、”
富察明瑞眼神一暗,打断她的话,“本王看你还不知错,你不曾有子嗣,身为无品级的格格,何谓称‘妾身’??在平常人家,侍妾也谨记的规矩,怎么到了王府里,你们各个都忘记了?”
蓝灵脸色死灰一片,尴尬中带着羞恼,更多的是心痛,眼前的男人前日还独宠她,这才一天的功夫就变得如此无qíng,这怎么能不叫人心生寒意?
却依旧带着笑脸道,“贱妾知错,请王爷处罚。”
屋内其他的奴才到是不敢有什么多的想法,即使有也不敢此时表现出来,到是闭月和羞花两人眉角轻蹙,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福晋不在这里,本王今日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明白,即使本王在宠爱你,王府里的规矩也不能忘记。”富察明瑞声音里带着暗示。
“贱妾谨记。”蓝灵这回的声音不在是装,而是真的软而无力了。
“扶你们主子起来吧,再命人去看看福晋到了没有?”富察明瑞手握在椅子两边,一只手指带着不耐的一起一落,发出‘哒哒’的声音。
闭月扶了蓝格格起来,站到一旁。
羞花起身曲膝行礼退了出去。
一出门羞月就直奔耳屋,站在门外的徐婆子笑着迎了上去,道“可是王爷歇息下了,让福晋回去?”
徐婆子当然高兴,若真是这样,刚刚在福晋那城犯下的错,她也不用找弥补什么的了。
羞花脸色难看,责备道,“奶娘越发的没了规矩,王爷还在屋里,就这般大声的叫嚣,若被听到了,岂不是牵连了主子。”
徐婆子眼里的笑意退下,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羞花姑娘教训的是,是老婆子年岁大了,忘记了规矩。姑娘出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其实,徐婆子一见羞花这样,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只怕这羞花是在里面受了气。
自家小姐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闭月向来稳重,喜怒从不表现在外,到是这个羞花最难接触,只要她心思不好,别人也不要想好。
羞花听得不由咬了唇,语气不善道,“王爷命奴婢出来看福晋可是到了。”
看着羞花的委屈,徐婆子在一听这话,心‘咯噔’往下一降,暗叫完了,这回是真的惹下麻烦了。
“奶娘身子不舒服?怎地脸色这么白?”半响见徐婆子都不开口,羞花才注意过去。
“哎哟我的姑奶奶,老婆子这回可惹下事了”徐婆子一拍大腿,就往耳屋里奔。
羞花不明,也跟着往里走,两人一前一后都进了耳屋。
那徐婆子进了耳屋大厅,就直接跪到了如颜面前,嘴里也不停着,“求福晋饶命,老婆子是有眼不识龙王庙,冲撞了福晋,求福晋大人大量,绕了奴才这条贱命吧。”
如颜一直坐在坑上,坑就靠近窗口,自然将外面羞花与徐婆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徐婆子冲进来,也料到了一二。
委屈(中)
面对徐婆子投来的求救眼神,翠绿冷瞥一眼,嘲笑的扭开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阿谀奉承的奴才,狗眼看人低。
如颜笑着啜口茶,抬起头道,“奶娘这是怎么了?何罪之有,翠绿还不快把蓝格格的奶娘扶起来。”
很明显,如颜拒绝接受徐婆子的认错。
徐婆子脸色一白,勉qiáng的笑道,“福晋莫拿老婆子开玩笑了,是老婆子忘记了规矩,还请福晋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老婆子才是真的有罪啊。”
如颜一笑,到是和翠绿说道,“咱来的不短了,你且去问问王爷,可是要在这里歇下?这天色也不早了。”
徐婆子被无视,巴结贴了冷屁股,一下子变得尴尬跪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羞花终于摸出门道了,这才福了身子,接知道,“福晋、、、”
“你是哪里的奴婢?去把这茶水换了,”如颜岂会不知道羞花要说的是什么?可是她偏不要羞花把话说出来,这样一来,接下来的岂不是没戏了。
羞花一怔,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嘴动了动,想将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
这时,如颜又似自语道,“这冷掉的茶水,喝了可会伤肠胃啊。”
羞花这才应了声‘是’,心中众有不甘,也只能过去撤下茶杯,曲膝退下。
“福晋,奴婢也先过王爷那里看看”翠绿勤快的福了身子,动作利落,接到如颜点头后,几步就出了耳屋。
不过,她在路过徐婆子身边时,步子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出去。
如颜低头唇角一抿,这翠绿到有个爱玩的xing子,她这样一弄,只怕让徐婆子白欢喜一场,到是拿人斗趣罢了。
翠绿出了耳屋,就直奔主屋走,转身的功夫,就见主屋外边暗角里站着两个身影。
其实也并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那两人一时之间只顾着口舌之快,跟本没有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哼,还真把自个当成主子了,在这府里,就连小姐也及少指使我做什么,她到好,一开口就端起了架子。”
“羞花姐,奴婢也听说,之前翠绿还为福晋斥了徐婆子呢,这第一天就巴结上福晋了”说话的是个三等丫头。
翠绿笑如昙花,就站在离两人一步之间的距离看着两个人嘀咕,羞花接过丫头手里的热茶,道,“我还是先过去吧,省着又治我一个不敬之罪,咱们这位正福晋那可是个会找事的主。”
三等丫头又回了两句,才退下去,看得出来,羞花并没有去泡茶,而是命别的奴婢做的。
羞花端着热茶,转身猛然发现翠绿脸色一变,声音也不觉间提高道,“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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