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富察明瑞的秉xing,如颜既开口让他去别的院,又赶他走,他心里岂会舒服。
换成任何一个做丈夫的也不会舒服,无关qíng爱,大男子主义放在了第一位。
何况富察明瑞是什么人?封建社会至高无上的王爷,他的尊严岂容人不放在眼里?
如颜赶富察明瑞去别的院子,会被传出去,又派人去各院传话王爷会选一处休息,可以让那几个女人相信前者是真事。
富察明瑞让各院不必等又回了书房,只能让人猜测,富察明瑞的心或许放在了某一处。
在这个府里女人争的是什么?无非是男人的宠爱罢了。
或富察明瑞心放在了某一处,其他的女人岂会安心?怕要失眠几晚了吧?
张淑波是一定会失眠的,司徒如眉也会,至于李梅,如颜就不敢肯定了。
“主子是不是早料到王爷会回前院?”小狗子抿嘴一笑。
如颜停下身子,将钥匙递给小狗子,让他开锁,却只笑不语。
开始她也不保准,所以后来还故意加了一句,要不要派人去通报住哪院。
以那个只能掌控别人的男人而言,即使知道她是在激他不去各院,也会甘心接受。
若他去了,岂不是代表他一个大男人和女人一般计较。
不去,最起码代表着他还有着男人的大度。
这才让如颜占了便宜,不过如颜冰没有太多的欢喜。
那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指不定会从什么事qíng上找回来。
西屋的门打开了,折回去取蜡烛的小丫头也回来,掏出火折子,点了蜡烛,先进了屋,走到各处,将里面安置的蜡烛点燃,屋子里才通亮了起来。
嫁妆整齐地摆放,走近上面落着一层浮灰,看得出来一直没有动过。如颜转念间眉紧紧皱了起来。
小绿曾说过进来找燕窝,现在能确定她在说谎,这里没有一处翻过的痕迹,最起码灰尘上应留下的手印也没有。
念头一闪而过,想不到里面的原因,或者小绿是收人指使?
如颜摆手,小狗子马上会意过来,走上前打开一只箱子,耀眼的光就印出来了,贵气的光泛着淡淡的huáng晕。
如颜的心思却一直在小绿的事上久久没有回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小狗子和小丫头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被惊呆的神qíng。
通常qíng况下,她遇到想不通的事都不会钻牛角尖。因为当有时候,你不在意后,事qíng的真相或许会从另一面透露出来。
但是这一次,如颜却感到事qíng的严重些,或小绿真是受人指使害她,那机会真是太多了。
小狗子回过神来,见主子表qíng有些沉,不像平常那样脸上带笑,这样的严肃......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他低声问道。
如颜望着他,不说话,目光无比坚定。
“你出去拿点茶水进来。”她支开小丫头,小狗子马上明白主子是有意要避开别人,跟着小丫头身后,在里面把门带上。
小狗子折身回来,见主子神qíng紧绷,知道事qíng的眼中,认真地等在那里。
“原本明日去寺庙打算带着你,留德八守院子,现在看来只能你留下来,让德八随行。”如颜压低声道:“你在家里,一定要注意小绿跟谁有往来,切记不要让她发现你注意着她。”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小狗子点头。
“你今日上街寻府邸已被王爷知道......”
如颜话才说道这,小狗子一听就扑通跪下,“主子明鉴,奴才并无二心,这事奴才谁也没有对谁说过。”
“你且起来,你若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如此信任你,”如颜示意他起来,感叹道,“从这事上看得出王爷一直派人注意着各院的举动,除了王爷外,想来我们的举动也被别人监视着吧。”
“主子,奴才这两日也看出来了,不知当说不当说?”小狗子抬起头,语气认真。
“你问吧。”这时,如颜才扫向箱子里的珠宝。
“主子可是打算离开王府?”
对于小狗子突然道出来的话,如颜颇有些意外,又觉得在qíng理之中。
以小狗子的机灵,他看出来是再正常不过,何况她的举动让别人一直疑惑,小狗子久在身边,自己又将一些事qíng给他去办理,不难猜不到。
如颜敛起脸上的笑容,“你既看透了我的心思,我也不瞒你,我正有此打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仍旧在我院里当事,只是以后我不再jiāo与你事,你也不必多想,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说法。”
“主子既然看透小狗子的为人,就该知道小狗子今儿问出这话,就已有了打算,还是那句话,日后为主子死,小狗子也心甘qíng愿。”
富察明瑞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兵书,心思全然不在上面。
他喜欢聪明的女人,这也是他能不顾外面言辞,而按规矩让福晋接管内院的原因。
他抬起头,神qíng有了几分郑重,又带着几分压力。
“叫张龙进来。”低哑的声音,晃动的烛光,让翠绿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她福了身子退出去,随后张龙就走了进来。
“爷。”张龙和赵虎一直跟在富察明瑞身边多年,感qíng不堪一般。
“你明日护福晋去西山上的寺庙。”富察明瑞目光又放到书本上。
张龙很意外。
一直以来,从跟在主子身边起,他和赵虎都没有离开过,不论是当年在边关,这些年来,怕只有主子睡觉时,他们也都是守在不远处。
“是。”张龙没有疑义道,才低声退了出去。
张龙出去后,翠绿就走了进来,从发髻上拔出银簪子,把每个角落里的蜡烛又挑高,书房内的光线也亮了起来。
做好后,她又换了热茶,趁放热茶的空档,她开口道:“爷,明日还要上朝,太晚了,该歇息了。”
富察明瑞嗯了一声,目光仍旧放在书上,人也没有动。
翠绿望了一眼,才退出去,在隔间坐下,心知这回王爷是真的将心思放到了书上,只怕不是一时就能休息了。
结果富察明瑞一宿没有睡,直接换了朝服上朝,。安静的后院,因为如颜要去寺庙,也天还没亮便忙起来。
如颜也被吵醒,皱着眉头躺在chuáng帐里,“外面是怎么回事?”
初醒,声音里还带着嘶哑。
“回福晋,是小红命小人在准备福晋出门的东西。”守夜的小丫头走过来,把chuáng帐撩起挂好。
“去把小红叫进来。”如颜打了个哈欠,坐起身靠在chuáng头。
小丫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过了半晌,才听到脚步声,小红和刚出去的小丫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不是让你昨晚就准备吗?怎么一大早上吵吵闹闹的?你是偏不顺我的意,让我不好过是不是?”如颜一天的好心qíng全被这一吵给弄没了。
“福晋息怒,昨个太晚了,各人都睡下了,这才起了个大早。”小红仍旧一脸的沉稳,没有一点慌乱和惧怕。
“那时奴才比我这个主子还要金贵了?”如颜怪声问。
“奴婢不敢。”小红低头回道。
“你是不敢,我看你是胆子大的很。”如颜又挖了她一句,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下去吧,你和小绿也不必跟我出去,就在这院子里安份呆着吧。”
小红心也早就不耐,顺着应声退了出去。
如颜把富察明瑞没留下过夜,让小红觉得是不是抬举,小姐已不是在太师府的千金,现在哪里还有资格耍脾气。
想想跟这样的主子,哪里有出头之日。
而且如此下去,她和小绿的心思哪里能有机会实现?
终日守在这个院子里,根本见不到王爷一面,哪里有机会在王爷面前露面。
当年在太师府,跟在庶女的身下当奴婢,她就心有不甘。
还好老太师早年丧妻,独宠爱二夫人,让庶女也变得比嫡出的金贵起来。
更重要的是小姐一直是个没主意、天真得像个小孩。她虽伺候着小姐,小姐又信任她,所有事qíng都是她做主。
小姐也不过是一个她支配的一个玩偶罢了。让她多年习惯了支配小姐,已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小姐不再受她支配,让她根本猜不透想做什么,已让她烦闷。
何况这回又变成了真正的奴才,岂能叫她心里舒服。
自然这一点早折腾,她也是有意的。
如颜劝慰了自己一会,才平息下怒气。
眼前别的不说,等寿宴过了,她先把小红小绿嫁人打发出去,省着碍眼,又让她天天提防着。
屋里静悄悄的,如颜也无了睡意,招小丫头来伺候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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