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一见如颜躲开,又被人骂,这下火气是越烧越高,伸手就往uyan的脖子拉去,如颜灵巧的躲开,适他天好弓腰的空当,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脚。
如颜踢的目标是肚子,哪里知道这一脚正好踢到他的命根子处,痛得他抱着命根子在原地就痛得跳起来,看的其他几个打手一愣,半天没反应。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了没有?说我偷了东西,拿出证据来。”如颜扬起嗓门喊道,马上起来好事者的围观,见打手又往这边靠。
如颜机灵一动,骂道,“大家都看看,这几个是万花楼的打手,见我是女儿身,光天化日之下竟要qiáng抢民女,今日这是看上我了,他日你们大家谁家有姑娘上街了被看上了,也会被抢去,这样的做法大家能忍受吗?”
说完,如颜把束头的带子一扯,一头乌黑的头发就散了下来,配上清秀的小脸,真真正正的一个小女子。
扫了几个打手一眼,如颜挑眉一笑,因为她说的话,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关系到万花楼的声誉,万花楼虽然是jì院,里面的规矩有一条,不得破坏万花楼的声誉,若有犯者,断其手脚筋,所以一时之间几个人也犹豫了。
此时,如颜当然觉得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只能用力的呼吁,见围观里有人一脸冷漠,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样子,有人却眉慢慢皱了起来。
“好一张厉害的嘴,在我万花楼偷了客人的银子,现在倒传我万花楼qiáng抢民女。”人群分开两边,老鸨摇着腰肢走了进来。
听了这话,人群里低低议论起来,有的相信有的指指点点,如颜不急,笑问道,“妈妈说我偷了东西,那么证据呢?”
“姑娘既然要拿出证据,不知可否让我再次搜姑娘的身?”老鸨一脸的势在必得。
银子早就塞到许书生身上去了,如颜岂会怕她,身子一挺,“来吧。”
看到她有事这样的慡快样子,老鸨眼睛一眯,她可是老江湖,何况刚刚在jì院里上演的一幕,心下了然,怕这时搜也搜不出东西。
可骑虎难下,又没有退路,眼睛一动,有了主意,笑道,“那我可搜了,搜出来姑娘可别不认账。”
如颜一直盯着她,早就把她那点小心思猜透了,也不着急,“我是一定让妈妈搜的,只是不知道妈妈丢了多少银子,说出一个数来,要不然难道我身上的银子搜出来也算是妈妈的?那岂不是最后妈妈占了便宜?”
老鸨笑眯眯道,“那姑娘把自己的银子逃出来,然后我再搜,这样可好?”
如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那妈妈还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你丢了多少银子呢?”
说着,如颜掏出从楚文才那里偷来的四个元宝,这时猛然感到一抹犀利的视线,她向人群中看去,早已寻不到视线的来源。
“我丢的不多不少,正好是银票一百两,姑娘将自己的银子拿出来了,那老婆子可搜了。”老鸨狞笑,就不信弄不过这rǔ臭未gān的毛头丫头。
说完,就向如颜走去,如颜嫣然一笑,看着她站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摸去,说时迟那时快,如颜在她的手还没有靠近自己身子时,猛然抓住她的手。
“妈妈手里拿的这一百两银票莫不是要来个栽赃?”用力举到众人面前,如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却she出寒光。
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一边指责老鸨竟然做出这种事,一边感叹如颜聪明,若不然等这手落到腰间,有理也说不清,不由得众人也为如颜捏了把汗。
老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看透,又被当场捉住,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手往回扯了几次,也没有收回来,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力气并不小。
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原来jì院里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身边又没有人跟着,连楚表少爷都是分析出来的,定不是京城人,便起来坏心思,满以为处理完表少爷的事qíng,就可以借机会将她迷倒,这样清秀的姿女,好好培养一下,也能揽一些客。
哪知事qíng解决后,她没有一刻停留便走,焦急之下,不知听人群里谁说看到她与楚表少爷擦身而过时,摸了一下表少爷,她上前问表少爷是否少了东西,才发现刚找回来的银票又丢了。
想到被送走贼人骂的话,她马上明白上了当,派人这才追了出来,她随后跟来。
现在银票没有找回来,自己栽赃不成,又被捉,看着众人的指点和骂声,老鸨已没有注意,现在就是将她送官,也够定罪的了。
扑通跪下,“姑娘,老婆子是心被财迷了,你就饶了老婆子这一回吧。”
见此,如颜暗下野松了口气,虽明白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但到真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出头,还是另一回事。
脸上却是一片冷色,低头怒目而视,“妈妈现在知道是被财迷了心智,可若今天我没有发现妈妈的心思,到时候我的下场又会是怎么样?我与妈妈无冤无仇,只是今日这事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也不能糙糙了事。”
眼前的老鸨是什么人,如颜最了解了,若这次放了她,怕以后自己的xing命就要担忧了,斩糙一定要除根,从四个元宝中拿出一个,看向围观群众。
还没等求人去报官,就见几位官差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边问,“怎么回事?”
“小女见过几位官爷。”如颜先福了身子问安。
客气的倒让及危害张扬跋扈的官差也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比刚刚好了一些,“不知道这位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如颜快人快语,将事qíng的始末说了一番,又问向围观的众人取证,官差一听,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两个架起已瘫软在地的老鸨,又jiāo代如颜明日去一趟衙门,才带着老鸨离开。
事qíng能这么快又完美的解决,是如颜没有想到,总觉得哪些地方说不过去,就像官差怎么能这么巧的来了,可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56
第二天,如颜还没有起来,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还有小六的声音,“颜少,有人找你。”
在这地方,如颜哪有什么朋友,更没有认识的人,一听到门外的小六这样说,困意全无,起来穿好衣服,才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推开,小六端着热水送了进来放好,如颜走过去,又jiāo待,“下面那么忙,以后这些我自己来就行,不用伺候我,你下去忙吧。”
小六应了一声退出去,如颜洗好后,觉得也饿了,这才下楼,在吃面的人群中,看着那么一抹身影,直直的站着,有点不同流合污的感觉。
如颜走过去,眉角轻挑,嘴角却一撇,“这不是许书生吗?怎么会大驾光临寒舍?”
许经商不声不响的看着她,眼里火冒三丈,想来也是记起了昨晚被调戏,四周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思忖了一会,谨言慎行道,“不知姑……公子,可方便私下给许某点时间?”
如颜有些奇怪,后从他不耐烦的眼睛里才明白,这书生是在讲着谆谆君子的礼,不与女子一般计较,难怪会这么客气,但是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将他请入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许公子,不知有什么事要单独说?”如颜打断他的话,再让他这样讲礼法讲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提到正事。
不过,如颜已猜到他是送银票来了吧?
许经商停下,看了如颜一会,这表qíng怪异,不知道思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正是昨晚如颜塞到他身上的。
“这是姑……公子的吧?”许经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如颜接过银票,“原来是昨晚落到公子身上了,还以为丢了寻不到了呢。”
两千两啊,现在也算是小财主了,果然还是偷来钱快啊,如颜拿着钱暗暗自习,可许经商看着厚厚的银票,眉却紧紧拧了起来。
“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带这些银票在身上不安全吧?何况看姑娘穿着一般,这些银票真的是姑娘的吗?”这也是许经商要单独见面的原因。
身材俊挺,相貌也算英俊,仍旧是昨晚的那件白色月牙袍,如颜不由得重新打量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太过古板,或许还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公子认为这银票不是我的?”
许经商凝望着如颜,没有回答,眉目却微微蹙了一下。
如颜又冷哼了一声,拿着银票坐到椅子上,将银票放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毫不享受的自啜了起来。
这时,许经商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走动,落到她身上,清秀如未绽放的花骨朵一样的样貌,眉目jīng致,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从喝茶的气质娴静,看得出来是出自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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