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军营里都知道张龙绑回来一个小公子,见又送到王爷的帐子,都好奇的打听,张龙早一步就吩咐下去不许将福晋的身份公开,毕竟堂堂和硕亲王府的福晋被绑着抗入军营,传出去对王爷的颜面也有影响。
富察明瑞坐在议事的大帐里,紧锁着眉头,看着地形图,已来到关边近一个月,赤国却变得安静起来,怕是想就这样把宏国的大军靠走,然后再做乱吧?
“王爷,张龙求见。”外面的报通声,打断了富察明瑞的思忖。
“让他进来吧”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大帐的门帘一掀,张龙大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单膝跪到地上,“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回话吧。”富察明瑞坐回到虎皮椅子上。
富察明瑞那高贵的王者霸气,似乎是天生就有,和别人同样的举动,可是看着他做,就是那么典雅,让人在他面前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张龙没有起来,“属下不敢。”
富察明瑞慵懒的手支着头,一手打开近身前的书,头也没抬,“让你押福晋回来是爷的命令,你起来吧。”
“是。”张龙这才站起来,然后又将到那后,福晋都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细细的说了一遍。
富察明瑞全神的看着书,似乎心思根本不在张龙说的事qíng,可待张龙说完了,寻问的话里又带着隐隐的刺探,“命人快马送信给楚文才,让他查查店掌柜几个人的去向。”
张龙脸上的轻松神qíng微微一敛,“属下马上去办。”
这才退出了帐子,一直想着怎么将福晋带回来,却没有主意掌柜的和跑堂为何突然之间离开,而王爷只听他说了一次,便发现其中的漏dòng,可见心思紧密。
富察明瑞并没有急着回自己下榻的帐子,看了下午的书,用过了晚饭,才出了议事的帐子,往后面的私帐走去。
他并没有让人跟随,议事的帐子和私帐之间有落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到也不远,帐外有两个侍卫把守,见富察明瑞,才上前行礼。
“命人把洗澡水送到帐内,你们就下去吧。”富察明瑞jiāo待了一声,便进了帐子。
可是落日时分,帐子又没有窗,里面又没有点灯,朦胧一片,却也能隐隐看清帐内的东西,富察明瑞更是早就熟悉帐内的摆设,几个大步的绕到屏风后面,来到了chuáng边。
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子,穿着男装,头发也简单的束在头后,身上绑着没有松开的绳子,歪在chuáng上,正睡的香。
富察明瑞眼里的柔色只一瞬间便退了下去,都到了这里,她竟然不担心还有胆子睡的这么香,换成一般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吧?
转念又一想,一般平常女子,哪个会做出她做的这些事qíng来。
只是看着她的轻松和不以为意,富察明瑞心里就是恼火。
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妻子,能很轻松的引起他的脾气。
想到这里,富察明瑞的满腔怒火烟消云散,他决不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了qíng绪。
屏风另一边,侍从已摆好了木桶倒好了洗澡水,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不在chuáng前在停留,绕过去退了一身的白色衣袍,qiáng挺有型的身子在黑暗里带着神秘感,将身子全没入热水里,紧皱的眉才慢慢打开。
一路的马马行程,身子又被绑着,到真累坏了如颜,被抗着送入大帐,更让她气愤不已,不想在帐子里坐了一下午,也不见富察明瑞的面,最后身子一歪靠着chuáng就睡了过去。
不习惯坐马车,弄得她浑身酸痛,现在终于不在颠簸,一觉睡的格外香,就连富察明瑞进来也没有听到,最后隐隐听到水声,梦里又有了尿意,才让醒来。
眼前一片黑暗,如颜思忖着,怕是天黑了,又听到屏风外面有倒水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脚步声,身下想方便的感觉更深。
“有人吗?”并不知道富察明瑞就在屏风外面,如颜以为是侍从,低声的问道。
细碎的声音显然顿了一下,然后便又继续起来,却没有人回她一句话。
如颜侧耳细听,直到外间不再有声音,才明白那些脚步声是出去再也不会进来了,不由得懊恼,为何刚刚不大点声音,或者再喊几句。
“醒了?”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惊得如颜猛然瞪大眼晴。
回过头,看清快贴在脸上近在眼前的脸颊,提起的心才放下,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抹狡诈,这男人显然是故意要吓她的,可恶。
富察明瑞早就洗完坐回chuáng上,并让侍从将洗澡水撤掉,然后就看着身边的小女人身子扭了扭,慢慢醒来,那半睡半醒的朦胧神qíng,像早晨初露下的花骨朵,让他不由得慢慢靠近她。
而如颜因为想方便,根本没有警惕到身旁富察明瑞一直观察着自己。
“劳烦王爷帮我把绳子解开。”如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想来张龙敢打晕她,并将她绑着带回来,哪里有这样的胆量,怕是受眼前这男人的命令办的吧?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也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
富察明瑞到不急,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点了蜡烛,又坐下啜了口茶,冷漠的脸上难得神色惬意,然后坐回到chuáng上,倚着软墩。
“福晋在本王面前难不成连身份都忘记了?都自称起‘我’来了?”他凤眸斜向如颜。
如颜虽不怕他,可这眼神还是让她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脸上微愠,“王爷怕是搞错了,我早已不是亲王府的福晋,怕王爷该看到我留下的书信了吧?”
故意咬重‘书信’二字,她借着昏huáng的光线,盯着富察明瑞的脸。
富察明瑞眼底飞逝过一道锋利,“福晋上山理佛,到不知还留下书信给本王,莫不是放错了地方,或被奴才们给丢掉了?”
如颜看着他,并不像说谎,难不成他真的没有看到书信?
何况自己咬重书信二字时,他的神qíng并没有什么变化,不然以他这种谆谆守礼又是王爷身份的人,被女子休这样的奇耻大rǔ,岂会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怒气?
不过,全凭他一人之言,如颜可不会轻信。
又委婉的问道,“王府里向来规矩森严,下面的奴才难不成真的敢私藏主子的东西?”
如颜当然没有直说私藏的是信件,不过她相信以富察明瑞的jīng明,定会听出话里的意思来。
富察明瑞沉吟道,“连正福晋都敢半夜来爬墙,眼里无视府里的规矩,更何况做奴才的了,福晋说不是吗?”
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如颜又思忖一下他前一句话,这男人是狠了心不放她离开,连她从王府消失的借口都找好了,上山理佛。
哼,他还真是帮他的那些小妾着想,到了这里,还不忘记拿这个借口压她。
“王爷怕是弄错了,我并没有上山理佛。”她偏不随他的意。
这小女人在挑衅吗?富察明瑞身子一低,如颜就只看到俊美的脸颊放大到眼前,热气更是chuī到脸上,“本王说你去山上理佛,你就是去理佛,有哪个敢说不的?福晋该相信本王有这个能力。”
明明是警告的语气,危险的眸子,可那热气chuī到脸上,还是让如颜脸不由得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
只是嘴上却不认服气,暗讽的恭维道,“王爷料事如神、足智多谋、融会贯通、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富察明瑞先是一怔,嘴角一翘,然后眼底飞逝过一抹笑意,冷漠的脸又恢复平静,“本王还不知道福晋原来如此爱慕本王。”
这回,到是如颜摸不透富察明瑞的心思了,他的冷漠和无qíng,此时自已说出这样的话,他该震怒的,该怒指她的大不道,更该直接并将她休了。
毕竟,此时她已触摸到了他的底线,这个傲视一切,将万物玩弄于手掌间男人的尊严。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但没有震怒,竟然还……调笑。
这样的反常,让如颜心乱如麻。
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只是如颜gān算万算,没有注意到一点。
眼前的男人,是王者,有着天生的征服yù望,当看到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如颜时,就引勾起了他巡视猎物的双眸,让他觉得又寻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物。
征服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就像在战场上打赢一场胜战,让他蠢蠢yù试。
如颜此时不想再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下去,何况身子下面传来的不舒服感,也不允许她在打持久战,身子往后挪,与富察明瑞拉开距离。
“王爷可否将我身上的绳子打开?”如颜是想上厕所真的忍不住了,又一次开口。
富察明瑞眼神动了动,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却不急,“福晋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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