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主子三王爷病了,这是职责所在,而福晋是主子,又是不可跃居的,怪只怪自己不该看到溪边的那一幕,心一动,想收便收了不回来。
或许,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只是在听主子的命令在注意福晋时间久了,才会出现这种莫名的qíng绪。
张龙马上调整好态,又变回以往的一脸冷色,退出了帐子。
王夫人刚把chuáng铺好,就见富察明端抱着如颜走了进来,脸微微一愣,马上起身迎上去曲膝行礼,“王爷。”
富察明端只嗯了一声,绕过屏风直接到了chuáng边,大步子到放如颜到chuáng上时,动作不觉间轻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而一旁的王夫人却看得清楚。
见她微咬红唇,压下眼底的苦涩。
“王爷,贱妾先行退下了。”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这男人心全放到了chuáng上的女子身上。
富察明端这才察觉到忽略掉了王夫人,回过身子,看了她一眼,嘴动了一下,最后没有说话,轻点了头,王夫人这才曲膝行礼退下。
富察明端终究是无qíng的,心里对于王夫人的愧疚,只一会就被chuáng上的小女人所全部吸引了去。
清秀的脸颊有些苍白,秀眉紧锁,怕是梦不好的东西了吧。
退了袍子,上chuáng将如颜轻手搂进怀里,富察明端冷漠的脸上才显出柔qíng来。
再说王夫人回了帐子,到chuáng边一个人便垂起泪来,奶娘哄睡了麟儿,进了帐子便看到主子伤心的样子,忙上前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奶娘一脸的担心。
王夫人有意回避这事,忙擦了脸上的泪,才问向别处,“麟儿睡着了,可还哄着要回别苑?自从被王爷冷喝过之后,麟儿睡前就一直闹着要回家,我又要在福晋身边近身服侍,倒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事,现在看是睡着了,倒也是劳累奶娘了。”
奶娘这时倒像个母亲似的在王夫人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劝道,“夫人心里的苦,老奴是明白的,只是总这样和小公子被放在边关也不是办法,早晚小公子都要是认祖归宗的,晚认不如早认,趁年岁少在府里站稳了脚,将来也不会太难过活,今日老奴看那福晋倒是个开明的人,倒不会找夫人麻烦,夫人进了府,以后在福晋身边尽心服侍,倒也能多换来王爷的注意。闺大院里,女人再厉害,也终归是要靠男人的。”
这些王夫人心里都明白,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而且做起来又那么难,想到下午在帐内发生的事,是又羞又恼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qíng。
奶娘见王夫人神qíng不对,试探的问道,“夫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夫人不点头也不摇头,紧抿着红唇。
见她副模样,奶娘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晚上听下面的人传,三王爷来了惹了王爷生气,莫不是和夫人有关?大人莫怪老奴唠叨,夫人一个守着小公子在边关过了五年,再忍不下这口气,也不差这几天了。现在只要把福晋哄好了,回到府里也有个依仗的。夫人也该知道王爷府里还有几个主子,怕都是大户家的千金小姐,都金贵着呢,想要找谁的麻烦,根本不用拿面上来,就够人受的。王府这种地方,本就个水深的地方,连个奴才都不能得罪,说不上哪天就被人yīn了,怕死了还为人数钱呢。”
奶娘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将轻重和厉害关系也点了出来,主子到底要选哪条路只能靠她自己了。
听奶娘这么一说,王夫人才娓娓将晚上发生的事qíng讲了出来。
当时见福晋出了帐子,王爷又没有遣自己跟着,王夫人偷偷留了一点私心眼,毕竟才五年没有见到王爷了,成年又几乎足不出别苑,到底有几分儿女qíng长。
而且福晋出去也没有叫自己,怕也是有意成全两人之事。
不想她一直在屏风后等着,也不见王爷进来,眼看着被子也铺好了,她也没有留下的借口,心下便有些急起来。
看着桌上放的茶,这才有了主意,佯装去换茶水,而将茶杯打碎,惊呼之下才引来了王爷,王爷到也难得温柔的抓着她的手看有没有事。
她故意在收拾破碎茶杯时划了血口子,难得不顾矜特的扑到王爷怀里,还好王爷并没有推开她,紧张的同时也让她松了口气。
哪知不待她诉qíng,王爷便开口要走开。她急得哭了起来,王爷才在chuáng边坐下。
记得五年前在边关遇到王爷,只要看她这般落泪,王爷定会吻得她不再落泪才罢休,可是眼前两个人竟然像陌生人一来。
诉qíng没有了,倒是多了份尴尬。
她知道再不争取怕真的要与王爷成陌生人了,在王爷给她擦完泪后,她鼓起勇气抬起脸,挺直身子将唇主动贴了上去。
王爷这才低下头,吻了下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吻还没有结束,三王爷就闯了进来。
慌乱羞恼中,王爷开口赶了三王爷出去,又坐下来掏出帕子将还在流血的手包好,然后出去时又jiāo待她把沾了血的被子换掉。
说到这里,王夫人扭过头,咬着帕子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事qíng都做到了这份,她一个女子,哪里还有颜面再面对王爷,何况又让福晋误会。
奶娘整个人呆了呆,回忆道,“难怪刚刚听说福晋今晚去了别的帐子住,不过夫人不必多虑,这里毕竟是军营重地,没有女婢,倒也不见得谁会传这些话。”
王夫人擦了泪,沉吟道,“我回来前,王爷已抱着福晋回了大帐。”
这话奶娘不知道要如何接,接了说怕夫人又要多想,笑着将话又带回去,“夫人后来观察福晋是什么神色?”
王夫人手拧着帕子,脸上满是不安,却也照实说道,“福晋到没有说什么,而且福晋出帐时,我、、、”
“夫人怎么样了?”奶娘看着夫人一脸的挣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也憋着气等着她往下说。
王夫人淡淡一笑,这笑容有些勉qiáng,“我本想和福晋解释之前的事qíng,可是才开了口,福晋便打断了我的话。”
奶娘脸色微变,低头沉思起来,心下明白夫人眼前这样解释,怕是心里在王爷那里憋了口气,小xing又上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qíng。
奶娘一边思忖着,一边宽心劝慰道,“事都发生了,夫人就不要再多想了。想来福晋也是个心厚的人,不会怪夫人的失礼,何况这一天夫人的表现在那里呢,相信福晋也是看到的。”
王夫人笑容又硬了几分,只是笑笑不再开口。
屋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奶娘向来稳重,现下心中也不免烦躁起来。
她虽在夫人身下当奴才,却也是因为王爷这一方面。
她其实有一儿子,因与人发生口角,错手将人打死,哪知被打死的是个大户商家的儿子,官差来了不但把她儿子抓走,更是将人送到了京城。
暗下她四处求人一直在打听着儿子的消息,只知道那家并没有再上告,却也不让放人,任拿多少银子都不好使,是下了狠心让她儿子就这样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一辈子。
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倒是最狠啊。
所以在她知道城角一处别苑住的是王爷的侍妾后,借着招工才进了门,只想寻找机会让夫人在王爷面前说上几句话,好将儿子放出来。
这一等就是五年,虽时间久,可是她知道这也是唯一救儿子出来的出路。终于被她熬到了王爷来,只是却来了近一个月也没有见王爷到别苑。
后来夫人先被接走,又有人来接她和麟儿去见福晋,她才明白王爷是带着福晋一起来的,夫人怎么也算是金屋藏娇,一直不见王爷到也能解释过去。
去军营的一路上,她都偷偷的教麟儿那句话,就想试试王爷对夫人和小公子的试度,当麟儿说出那句话时,王爷果然震怒,也没有多责怪,又让福晋在一旁周旋,证实了王爷是在乎小公子的。
如此,只要让夫人重新获得王爷的心,她儿子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奶娘的这些心思,单纯的王夫人哪里知道,对于这五年来奶娘的细心照顾,只把奶娘当成了亲人,是越发的信赖。
主仆二人心思不一样,却也全冲着富察明端一个人使劲,倒也算是同路人。
见夫人还是一脸的伤qíng之色,奶娘倒也不忍在看下去,“夫人,你虽只是个夫人,可是你却生下了王府里第一个儿子,这就是老天在怜爱你,只要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好好把持住,等在换来王爷的宠爱,就算真正的出了苦海。”
提到麟儿,王夫人的脸色好了几分,却忍不住哀怨道,“他虽是我生,如今却是福晋的儿子,我二人现下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侍妾,这样的尴尬地位、、、”
说着又低下头落起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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