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云蕾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忆起一事,猛地转过身来,瞪视着那白衣少年。
诧异地道:“咦,你是如何上来的?”
“走上来的呀。”那少年答得理直气壮。
“怎么会?我师傅明明在此山峰下设了结界,寻常人是根本不会看到这座山峰的呀!”
“呵呵,那我就不是寻常人喽。”
“你……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求仙问道的人呀,笨小仙,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一遍啦!”
云蕾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你!”
忽然心中又一动:“师傅设的结界威力无比,这少年竟能轻易闯过,莫非他真是天纵奇才?”
不由对这少年心存敬意,但看他那一副懒洋洋似笑非笑的神气又觉可气。
冷冷地道:“你如真是想来拜师的那可真是不巧,我师傅并不收男弟子,而且她此刻也不在山上。”
那少年叹了一口气道:“是吗?那可真是不巧之至啦。哦,老天,莫非我这样有慧根的人也要抱憾终生吗?”
云蕾见他神态甚是落索,心中竟有些不忍。
道:“你不要难过,我师傅虽然不收男弟子,可我在蜀山的师叔收的,你可去那里看看呀。你如真有慧根,或许我师叔会把你收为门下的。”
“是吗?那我就去那里看看,可……唉,我不认识路呀,那怎么办?”
那少年神色又转忧愁。
云蕾脱口道:“我送你过去!”
话一说完,就后悔得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思:“师傅让我在此守山,我怎能轻易离开?我又何必自告奋勇?”
!”
撞在了一起
那少年却似乎读懂了她的心事,笑道:“你不是说你师傅的结界厉害无比吗,那还怕什么?”
“你说的倒也轻巧!我离开后如有厉害的魔头攻破结界闯上山来,那可就遭啦!”
“呵呵,笨小仙,如真有厉害的魔头攻上山,就凭你那三脚猫的仙术你以为你能抵挡的住吗?”
云蕾窒了一窒,可也真给他问住。
“我……我……我如私自离开,只怕师傅会责怪我啦!”
“这你都想不通吗?你师傅才不是要你守山,而是因为你不会飞才懒的带你去的啦!笨小仙!”
“不要再叫我笨小仙啦!我才不笨!我只是功力尚浅而已!”
“好,好,你不笨,那可不可以带我去啦?”
云蕾再找不到不去的理由,气呼呼地道:“好啦,我带你去就是了!”
又看了他两眼,皱了皱眉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张三?好难听呀!你怎么会叫这样俗气的名字?不如改个名字罢?”
那少年倒不生气,笑道:“好呀,那你帮我起一个如何?”
云蕾凝思想了一想,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忽然灵机一动:“枫叶流丹……你就叫张丹枫如何?”
自己说完,心中忽然一跳,竟涌起一种好熟悉,好温馨的感觉……
那少年也是神色一动,哈哈笑道:“好!好!那我就叫张丹枫啦!我们这就走罢?”
云蕾见他竟然如此痛快地采用了自己给他起的名字,心中也十分高兴。
她回静心别院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同张丹枫一同下山去了。
琴声如泉,叮丁冬冬流泻于山谷之中。
这琴声回旋婉转,忽高忽低,先如清风细拂,继而如群芳吐艳,花团锦簇,或而间关鸟语,彼鸣我和,一派chūn阳灿烂的景色。
云蕾坐与一块大石之上,手托香腮,早已听得心醉神驰,浑不知身在何处。
她二人下山行了一天,眼见天色渐晚,云蕾便提议一歇,张丹枫也不反对。便找了个背风的山凹歇息。
过了片刻,张丹枫便自行李内拿出一具古琴,随手弹奏了起来。
云蕾初时尚在暗里笑他附庸风雅,可听了片刻便不觉沉迷其中,浑忘了今夕是何夕……
撞在了一起2
一曲既终,云蕾如梦初醒,她叹了口气,衷心赞佩道:“丹枫,没想到你竟会弹了一手好琴,你……天!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想夸赞张丹枫几句,却蓦然惊跳起来,吃吃地指着四周说不出话来。
在她二人周围,此刻竟围满了大大小小的野shòu,而树梢枝头也落满了各色各形的飞鸟。
更奇的是这样多的走shòu飞鸟竟无一丝鸣叫嘶吼,一个个闭了眼睛,身子轻轻抖动摇晃,似乎全都沉浸在琴声中犹未醒来!
云蕾见此奇景,不觉失声惊呼起来。
她这一声惊呼,顿把百shòu从乐声中惊醒,摇头摆尾,便yù四散而去。
忽见白影一闪,张丹枫身形骤起,在shòu群中一个盘旋,已抓住了一头大鹿。
百shòu受惊,轰地一声四散而逃,霎时走了个gāngān净净。
张丹枫舒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一顿上等晚餐险些让你一声惊走,亏得我手脚够快!”
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便yù向鹿颈斩落。
云蕾失声叫道:“你gān什么?”
飞身扑至,一剑挡开了匕首。
张丹枫不解地望了她一眼道:“当然是杀了它做晚餐喽,小笨仙,走了这大半日了,难道你不饿吗?”
云蕾呆了一呆,果然觉肚中有些饥饿。
她看了看那鹿,见那鹿吓得身子簌簌直抖,一双黑亮眼睛望着自己,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气。
不由起了恻隐之心,道:“这鹿是被你琴声引来,也可算是你的半个知音,你怎忍心杀它?哼,你的心肠好硬!”
张丹枫不由哈哈大笑:“小笨仙,你的心柔慈得过头了罢?那你平时在山上吃什么?总不会真的餐风饮露罢?”
云蕾看了他一眼,小嘴一扁道:“五谷杂粮,蔬菜水果皆可充饥,为何定要杀生?”
张丹枫忽然冷笑一声道:“五谷杂粮难道救就是没有生命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不能说不能动而已,难道他们就都该死?”
云蕾窒了一窒,当真给他问住。
张丹枫这些奇谈怪论她以前是闻所未闻,这时乍一听到,竟不知如何作答。
撞在了一起3
云蕾窒了一窒,当真给他问住。
张丹枫这些奇谈怪论她以前是闻所未闻,这时乍一听到,竟不知如何作答。
只听张丹枫又道:“你们这些修仙派说什么慈悲为怀,不伤蝼蚁之命,那为何会和傲日神教厮拼了数百年?这数百年来你们杀的傲日教徒何止十万?难道他们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时你们的慈悲心又到哪里去了?”
云蕾呆了一呆,忽然跳起来,叫道:“傲日神教乃是魔教,他们作恶多端,危害人间,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杀他们是锄魔卫道!”
原来这傲日神教是千年前兴起的一个教派,因其门下多为旁门jīng怪,为修仙派所不齿,称之为魔教。
双方结仇已逾数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
尤其是六十年前的那一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
修仙派的各派菁英几乎在这一役中死伤殆尽。
云蕾的两个师叔也命丧在傲日教主的手下。
而傲日神教损失了数千教众,傲日教主本人也受了极重的内伤,率领残余的数百教众自封闭与三界之外,不复再到人间。
云蕾在山上时早就听师父常常讲起这段公案,在她心中早已把傲日神教和作恶多端,残bào凶残划上了等号,对他们是切齿痛到了极点。
这时忽听张丹枫如此一说,隐隐有回护傲日神教之意。不由气塞胸臆,勃然发作!
张丹枫忽然哈哈狂笑:“哈,原来不伤蝼蚁之命就是慈悲为怀,而灭傲日神教就是除魔卫道,倒不知傲日神教做过什么作jian犯科之事,才令你们人神共愤,yù除之而后快?”
云蕾怔了一怔,道:“他们……他们……”
她时常听到就是仙魔两派这几场厮杀的惨烈,自己的几位师叔是怎样惨死在傲日神教之手,而这些魔教中人是如何的‘作恶多端’却是鲜少听师傅提起。
被张丹枫这一问,不由有些张口结舌。
怔了半晌,方道:“傲日神教的教众大多是山jīngshòu妖,非我族类。他们为了修成什么魔功,一次救会杀死数百人,并收取他们的魂魄,使他们永世不得超生,难道这还不算残忍吗?”
张丹枫冷冷一笑:“哦,他们吃人便就是作恶多端,那人类与人类的战争呢?为了一家一姓的称王称霸,数千年来争杀不息,哪一次战争过后,战场上不是留下数万亡魂?huáng尘是今古,百骨乱蓬篙。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漫无休止的战争中,无数征人bào骨荒野,千万家庭支离破碎……这样的战争却又何时真正的停止过?山jīngshòu妖还都是为了生存而吃人,而人不也是时时刻刻在宰杀动物吗?煎炒烹炸,烧烤炖涮,乃至于生吞活剥,几乎无所不用其极,难道这就不是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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