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身子一颤,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忙掩住嘴巴,却在无形中承认了花抱月的猜测。
碧苑呆了一呆,恍然明白云蕾何以答应的如此慡快。
她又是感动又是愤怒,她瞪视着花抱月,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到底想要怎样?难道当真把她bī死你才甘心?”
花抱月却像个泻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她不用嫁给我了,我为你这宝贝少主治疗便是。”
“啊?当真?你肯放过云姑娘了?”碧苑似乎也没料到他会忽然转过xing来,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花抱月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不然又能怎样?我又没有病,gān嘛非要娶个死老婆?!你以为我当真娶不上老婆了?”
云蕾宛如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木头,颤声道:“你……你一定会把他治好的,对不对?”
花抱月冷冷地道:“到手的媳妇飞走了,难道我还要再砸了我抱月山庄的招牌?”
你不会煮了他吧
望了云蕾一眼,忽然一个箭步蹿过来,一把抓住了云蕾的右手。
云蕾大吃一惊:“你做什么?”
正要用力挣脱,花抱月喝道:“别动!我为你接骨。”
云蕾这才想起自己的右臂骨头已经断了,这一想起不要紧,整个右臂登时椎心刺骨的疼起来。
她一咬牙,倔qiáng地道:“我不要紧,你……你先救他。”
花抱月瞪她一眼:“住口!再罗嗦我谁也不管了,一起打出去!”
云蕾惟恐他又改变了主意,果然一声儿也不敢再出,乖乖地让他为自己正骨。
花抱月口气虽然凶狠,手法却异常轻柔,迅捷。
一眨眼的工夫,他已为云蕾正好了骨,又在她的断骨处敷了一层绿油油的药膏。
这药膏香味奇异,一抹上去,云蕾顿觉一阵清凉,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象牙似的木版,一卷细白纱布,将云蕾的断臂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直到包的像个粽子,方才住手。
等他包扎停当,云蕾忙缩回了右臂:“这总好了罢?你快救他吧。”
花抱月白了她一眼:“慌什么?他死不了!”
转头对碧苑道:“这小丫头的断臂三天不能活动,三天后我保她和没断过一样!好了,你带她去歇息吧。我要为你们的宝贝少主疗伤啦!”
碧苑云蕾齐都呆了一呆,碧苑道:“云姑娘有伤在身,去歇息也就罢了,我还是在此为你帮一下手吧?”
云蕾忙道:“我的伤不打紧,我也可帮忙……”
花抱月俊脸一绷:“你们不放心我是不是?那你们另请高明吧!”
云蕾碧苑都吓了一跳,急急分辨:“哪里,哪里,我们是想帮忙的。”
花抱月冷冷地道:“我施术之时必需沉心静志,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只因我只要出手稍有不慎,你们这位少主便有xing命之忧,那时纵是神仙,只怕也无术回天了!”
医仙花抱月
他自桌上拿起一只小巧玲珑的银铃,晃了两下。
两个身穿淡蓝衣衫的童子走了进来,一起躬身道:“主人有何吩咐?”
花抱月道:“荷风,你去预备上好的黑醋两坛,上好的竹叶青两坛,大号的铜瓮两个,一号剪刀两把,五号剪刀三把,细麻布一匹……|”
云蕾满腹狐疑:“你……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花抱月也不理她,接着道:“特大号的铜壶两个,砂锅五个,炭火炉三个。果木炭一百斤……半个时辰之内预备周全,送到这里。”
云蕾二人听他竟要了这么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不禁目瞪口呆。
碧苑小心翼翼地道:“你要这么些奇怪的东西,究竟要做什么?怎么感觉不像治病,倒像是要做烤鸭……”
云蕾也是听的心惊ròu跳,不知他要怎么折腾张丹枫。
心中的担忧一层层浮上来,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不让他救张丹枫了。
那荷风一一记下,躬身退下去预备去了。
花抱月又看了看云蕾二人,见她们二人满脸的狐疑和担忧,他坏坏一笑,对另一个童子道:
“清风,你送这两位姑娘去暖月阁去休息,五个时辰之内不许她们来这里。如果她们不听话嘛—”
他摸了摸鼻子,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你就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罢!”
那个名叫清风的童子嘻嘻笑道:“两位姑娘都是善良的好人,怎么忍心让主人摘了小人的脑袋?更何况主人是为了她们好,所以她们一定不会让小人为难的。”
笑眯眯地对着云蕾二人作了一个揖:“二位姑娘,小人说的是不?”
碧苑又气又笑,叹道:“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那好,我们就不在此妨碍你了。五
个时辰后我们再来,不过,我们少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花抱月,我非摘了你的脑袋不可!”
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花抱月恨恨地用他那对桃花眼白了碧苑一眼:“有异xing没人xing的东西,你还是快快带了这小丫头去罢。我保证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少主就是。”
、
人形炸弹
碧苑深知花抱月的医术,见他说的胸有成竹,也便不再担心.
一拉云蕾的手道:“走啦。云姑娘,你的伤还没好呢。我陪你去休息一下。”
云蕾无法,只得随了碧苑出来,那清风童子在前领路,将她们送到了暖月阁。
那清风十分乖巧,将云蕾二人让与屋内坐下,笑道:“二位姑娘是我们主人最要紧的客人,主人这间暖月阁今遭是头一次住进外人来呢。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主人jīng心布置,二位算是有福了。”
云蕾初时虽然在这里养伤,但那时状况不断,更兼被花抱月气得七窍生烟,竟没注意这里的摆设。听清风言语,不禁打量了一番。
见这里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
锦笼纱罩,金彩珠光,雕花窗上糊着一层银红窗纱.
远远望去,如笼了一层轻烟薄雾。
连地下踩的砖,皆是银白凿花,窗下一张花梨木茶几,几上放着几个笔筒,几方端砚。
右上角处放了一个汝窑素白花瓶,瓶内供有一枝红梅.
这枝梅花只有二尺来高,旁有一横枝纵横而出,约有五六尺长.
其间小枝分歧,或如虬龙,或如彩凤,或孤削如笔,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兰蕙。漂亮不似凡品
现在正是深秋,他这枝梅花也不知从何处摘来,幽香淡淡,满屋都是这种梅花的清香。
这清风童子又取出一个海棠花似的托盘,盘上放着两个成窑五彩小盖钟。
钟内茶色碧如琉璃,茶香四溢。
他一一捧与二人,云蕾轻啜了一口,但觉清醇如酒,齿颊留香。
竟是平生未曾尝过的妙品。
清风又指了指案上一个小巧玲珑银铃笑道:“二位姑娘先吃口茶歇息一下。小人在门外侍侯。有什么事就摇一下这个银铃,小人自会进来聆听二位姑娘吩咐。”
倒退着退出门外,又将房门轻轻关闭。
碧苑苦笑道:“他这是软禁我们啦。好在他已答应救少主,云姑娘你大可放心,还是先歇一歇罢。”
人形炸弹
云蕾此时满腹心事,哪里睡得着?
她呆了一霎,忽然像想起什么,急急问道:“碧苑,你在血海看到我师傅他们了吗?血海之下镇的到底是什么怪shòu?”
碧苑叹道:“我来的稍晚,还未赶到那里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奇怪的爆响,接着远远看到天空中有五道奇异的光四散而开,等我急急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血海海底一片láng籍,人却看不见一个。我不死心,就围着血海转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后来听到你们这边有些响动,所以我就赶过来看看,然后看到了你们。”
云蕾大失所望,诧道:“五道奇异的光?”
碧苑道:“是啊,那五道光色分五彩,为赤,huáng,绿。青,紫,颜色都是极度鲜艳,分飞向五个方向。隐隐似有回声,那回声也怪,像极了猫头鹰的笑声,我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呢。”
云蕾听了,不由皱紧了眉头。
愈发替师傅他们担忧,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碧苑安慰她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围着血海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你师傅他们的影踪,想必没有遇害,你且放心好了。”
云蕾叹了口气,她没得到师傅他们的确切消息,毕竟是不那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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