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却多了一根碧绿枝条。
这些似乎在乐池的意料之中。
他丝毫也不感到惊讶,只叹了口气:“王上,你变这么个女子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月无殇哼了一声:“本王做事似乎用不着向你解释吧?!”
乐池笑了一笑,他自然猜到了月无殇的本意。
他在齐洛儿面前大秀和别人的恩爱,自然是为了让齐洛儿死心,让她别纠缠他……
可是那个齐洛儿貌似还没有爱上他吧?
王上这么做,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这样的话他自然不能说出来,所以他聪明地转移话题:““那王上预备怎么处置齐姑娘?”
月无殇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要本王怎么处置她?”
乐池一愣,苦笑了一声。
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将她杀死,一劳永逸。
可是他知道月无殇肯定舍不得。
而他自己和齐洛儿相处了这几天,对她也是颇为喜欢,杀了她自己心中也是不忍……
或许就先如此吧,把她困在这里。
只要她恢复不了天女的灵力,甘心做个平常人,在蜃楼宫终老一生,他心中的大石就算放下了。
月无殇看了乐池一眼,俊脸上忽然一副笑眯眯的表qíng:“乐池,你也算大有本事的人,经营一个破酒楼太埋没了你。正好本王的四大护法少了两个,你就先顶一个缺吧。你可愿意?”
乐池一愣,苦笑:“王上,我可不可以推辞?”
月无殇笑的像只狐狸:“自然不可以!”
乐池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那我没什么说的了。”
月无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日你便走马上任,那妖王夜天问又来造访了,老子不耐烦见他,明日你先替本王招待一下罢。”
谁想杀她?
齐洛儿一路疾行.
她喝的委实有些多了.
眼前一阵阵模糊,步子也趔趄不稳的。
好歹她还记得回自个寝室的路,凭着良好的记忆,她转过了几条街道。
齐洛儿趔趄着脚儿,走了一会,忽然察觉有些不对!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蜃楼宫内一向繁华,人烟鼎盛,即便是现在,大街上人流也应该有不少的。
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大街上漆黑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四周的建筑物里都是黑沉沉的,如同一个个静卧的怪shòu。
抬头望天,浓厚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只余三两个星子挂在天幕的尽头,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这是哪里?她从来没见过这里!
难道自己迷路了?
她又四处看了一看,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一处熟悉的,可以当做标记的建筑。
她来到这蜃楼宫已经十多天,为了寻找出去的道路,她几乎将蜃楼宫的角角落落都逛遍,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
“难道——我遇到鬼打墙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齐洛儿立时打了个冷战,酒意吓醒了一半。
真晦气!没想到在蜃楼宫也能碰到鬼打墙!
齐洛儿心中暗咒了一声。
幸好她在紫云门学了驱鬼捉妖之术,其中就有破除这鬼打墙的。
迎空画了一个符咒,嘴里低念咒语,用手一指,低喝一声:“破!”一道白光she出,眼前的景致忽然如水波一样晃dàng起来。
“哼!”
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一声冷哼。
“谁在哪里装神弄鬼?滚出来!”齐洛儿心里一沉,那哼声隐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没有人答话,更没有人出来。
周围的景致终于又清晰起来。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片花海.
那花竟然是她在尘世常见的油菜花,开的铺天盖地的,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又是哪里?
谁要杀她
那花竟然是她在尘世常见的油菜花,开的铺天盖地的,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又是哪里?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这个地方她异常熟悉,她外婆家有这么一大片油菜地。难道她又穿越回来了?
齐洛儿迷茫了。
一阵风chuī过,油菜花地起了一层波làng,光影jiāo错间,不远处似站了一个人。
是谁?
齐洛儿心中一颤,忍不住上前一步。
那人却并不回头,只是身子更佝偻了。那身影异常熟悉,齐洛儿禁不住叫了一声:“外婆!”
疾向前走了两步。
忽觉脚下一沉,猛地一凉,竟然跌入了水中!
她吃了一惊,四下一瞧,那片花海忽然不见,自己竟然落进了一个大湖之中,眼看已没顶。
咦,外婆呢?
不对!外婆已去世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出现的肯定是幻境,想要杀死她的幻境!
那——她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仇人啊,那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她一向游泳技术不错,所以此时虽然吃惊,倒也并不害怕。
双手划动,便想游上岸。
不料刚刚划动了两下,突然眼前闪过了一丝黑光,再一回神又不见了。什么东西?
齐洛儿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些紧张。
刚刚游出半米,水中忽然冒出一丛水糙一样的东西,猛地拍在了她的脸上!她顿时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慌忙向下一抓,这才看清这哪里是水糙,分明是人的头发!
无数头发直往她鼻孔cha去,死死的绕住了她的脖子。
齐洛儿险些惊呼出来,定睛一看,好大一个女人的头凑到她面前。
嘴脸都已经泡烂了,已看不清五官,咧着白森森的牙齿,不停上下敲打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齐洛儿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
诡异的红衣男子
齐洛儿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
却逐渐被黑色长发缠得换不过气来,什么口诀法术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缓缓下沉,转眼已没顶。
湖水从四面八方倒灌进来,她再也闭不住气,呛了好几口水!
心中一沉,暗叫一声:“完了!没想到我会淹死在这里!”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身忽然冒出一圈白光。
这白光刚一冒出,缠绕她的黑发便像是被火烫着一般缩了回去。
那个女鬼头发出尖利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啸声,似乎很是不甘。
两只腐烂了血ròu的爪子又冒了出来,死死抱住了齐洛儿的腿,抱着她向下拖去。
齐洛儿已经没了力气,被她拖曳下水底……
又一圈白光冒了出来,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
齐洛儿身上的圣女绫忽然抬起了头,长蛇一样向下击去!
砰地一声响,如击在枯木上。
那两只白骨森森的爪子被圣女绫斩成两截,无力地沉了下去。
那颗女人头也被击成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叫,化成一团水气,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湖岸上,立着一个红衣男子。
火红的长发,火红的长袍,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半倚在一棵大树上。
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得分外yīn郁而冷酷,却也英俊异常,叫人不敢直视,
齐洛儿从被困直到落水以及她后来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却动也不动,甚至神色未见起半丝波澜,冷冷地站在那里像看一场笑话,
直到后来看到湖中忽有白光透出,他的神色方才微微一动,直起了身子。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圣女绫!这怎么像是圣女绫的光芒?
白光又一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原先更亮,更有铃声清脆,在夜风中响个不停。
诡异的红衣男子
圣女绫!这怎么像是圣女绫的光芒?
白光又一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原先更亮,更有铃声清脆,在夜风中响个不停。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
圣女绫!真的是圣女绫!这么说,这被淹的女子便是——
他手一抬,一道红色的光波自他手心she出,如同一个大网罩了下去。
转眼间便将齐洛儿罩住,哗啦一声提出了水面。
齐洛儿已经晕了过去,那红衣男子将她拖到身前,毫不温柔地撩开她额前的长发,露出了她那秀致的小脸。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就是天女?似乎也不算是绝色倾城啊!而且看她刚刚的挣扎,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水鬼也对付不了,怎么会是灵力绝世的天女?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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