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地抬眼看他。
他方才在外面,不是很远的距离,燕丝雨对我的羞rǔ他都听到了,唐染不过是一个瞪眼,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下子软了腿脚,要不是白若兰扶着,燕丝雨一定跌在地上吓成一滩烂泥巴!
“唐、唐堡主……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说……”
“本座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最好亲自和红雪说。”他懒得多说,“燕夫人,红雪要休息了,顺道请你派人请个大夫。”
“知道了。红雪,唐堡主,跟我来吧。”
她拍了拍燕丝雨的手,放开了那个女人——转身给我们带路。
我发现自从有了腹中的孩子,我过的总是“寄人篱下”的日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出唐门,不去那个什么武林大会……
不过,若不是天凌山庄……我不会和段锦秀有缘。
燕丝雨就是那么一个人,爱捏软柿子,一颗墙头糙,见我身后的靠山又稳又重,她又跑来献殷勤,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递水,帮着白若兰打点一切。
末了,她站到我的chuáng前,战战兢兢地道歉:“唐家主母,好妹子,姐姐不懂事,说错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张嘴就是贱,不会说话,得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
“我累了,能让我安静躺一会儿吗?”
唐染直接呵斥她一声:“滚出去!”
燕丝雨闷声,灰溜溜地窜出了门——
“你是不是想去揍她一顿?”唐染问的。
淑妃想王爷了(1)
下颚摁上了唐染的两指头,他bī着我抬头看他,“你想来这里,本座带你来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言语上不说,唐染已经感觉到了:“你不快乐——为什么你的脸上连笑容都没了?红雪,你到底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本座都给你。”
我想了想,清幽地落出两个字:休书。
“什么?!”
不知他是没听清楚还是被吓到了。
我摇摇头,身子一滑又想躺下睡:“我累了,想休息。”
“红雪,你到底想本座怎么做?!”
“你不用做什么,我很好,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
“你真的这么想吗?你明知道天凌山庄的一切都是那个混蛋调拨你我的计谋,你……”
我叹了一口气:“对啊,他的连环计,简简单单就把你对我的信任击溃了!唐染,我很痛——你能让我慢慢缓过神吗?”
他瞠大了深邃的眼,一点头:“本座会陪着你。”
“你不用去忙唐家堡的事qíng吗?”
他淡然一笑,话语里夹杂了狠毒的颜色:“本座就守在你身边,他若是再出现——本座宰了他!”
说白了,唐染就是为了泄私愤!
我眨眼看着他——现在知道守在我身边了吗?早些时候你gān吗去了?
此时此刻,不知远方的“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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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锦王府。
朱红色的长廊延绵曲折——
古色古香的道上奔着女人的身影,跟随在她身后的小婢女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娘娘、娘娘……淑妃娘娘,您、您慢点、娘娘……会摔的……”
随行的小太监细声细气地喊着,他随在锦衣华服的女人后面,已经远了一大段距离——
她停不下!
他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从去年初冬起,他在外都快一年了……毫无音信,害她日日夜夜为他担心,终于知道回来了吗?
淑妃想王爷了(2)
“王爷!”
琼楼玉宇下,她喊着他——
楼上有人,是穿着武将铠甲的克伦将军,淑妃紧张的神经霎时松开了:克伦回来了,那么王爷也一定回来了!
她匆匆上楼,欣喜和快乐马上被楼道上的场面吓住!
她愣神,这一会儿,不见锦王爷的身影,可他的几位得力gān将都在,他们都站在青竹楼梯上,贴着墙站成一排,见她上楼,那几张紧绷的面容逐一低垂。
“怎么了?”她不自然地问出这句话,仰首望去,上天的黑影挡了楼外的阳光。
“克伦见过淑妃娘娘。”
“将军,王爷呢——”
“王爷他……”
“嘭”一声的巨响,是屋里传来的声音,有人碰倒了矮凳,惊吓的求饶声伴着有人落膝跪下的声响:“王爷、王爷恕罪——王爷饶命啊!”
“没用的东西!!”男人愤怒地叱责道,“一点小伤都看不好,你做什么大夫!克伦——”
站在淑妃身边的大个子应声过去了,他就站在门前,仅看到跌在地上穿着平民百姓衣服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
“王爷,属下在——”
“拉出去砍了!”
“是,王爷。”
淑妃楞在那里,她看着克伦将军从里头拎出一个几乎昏死过去的男人,穿得普通——应该是王爷从外面带进王府的人。
没有人守门了,她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药粉的清淡气息。
她低低地唤他:“王爷?”
楼宇上玉琢的窗台上窜进殷红如血的枫叶,带着寒气的风钻进了这座美丽豪华又特殊的寝宫,淡绿色的轻纱微微颤动着。
她走近,她是这座王府里唯一一个敢大着胆子接近他的人。有恃无恐,越走越近。
绿纱之后,她看见了“他”的身影。
长发披散,有一半随着他宽敞的雪袍子一起垂dàng在chuáng畔,看着丝丝无力,偏偏又妖娆妩媚。
淑妃想王爷了(3)
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擅自走近他,她站在原地轻笑,用哄孩子的口吻问他:“王爷这是谁得罪了您?好端端的,才回来,又是和谁生这么大的气?”
伏在chuáng头的脑袋动了动,他似乎在隐忍,微微发出一声呻吟。
他扬出右手,媚惑道:“淑儿,过来。”
他的邀请,她素来不会拒绝——只要段锦秀这一句话,多少的女人愿意投怀送抱,她自是其中之一,却也是万中无一。
她翩然来到他的chuáng前,不等他应允,直接倾身坐在了chuáng边,这纤细的手摸上了他背上的雪袍……柔似无骨的指尖顺着他的长发一路往下,柔软的雪袍从他的背上滑落得更多。
他听到女人在他身上的喘息,他用他唯一能动的右手扣住了淑妃的手腕,阻止她挑起他的qíngyù。
“淑儿,够了……”
“淑儿想王爷了……王爷不想要吗?”她委屈的低泣,万般娇媚地在他耳边低语,平日里,他就喜欢她的抚摸和娇吟。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没王府,也不知道和哪里的野女人共享qíngyù了,想到此,淑妃心里发酸。
段锦秀倒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搭上了他的左肩,碰触到了他的伤口,很疼!
“王爷?!”她听出他的声音怪异!
这不是qíng趣的喘气,是他在呼痛——
淑妃一惊!她连忙爬过身去,翻看chuáng里侧他的左肩!
麦色的健壮身子,这个曾经带着她翻云覆雨的身子竟然破出了扎眼的红色!他的肩头有伤——是明显的鞭痕!肩头处最深,深可见骨!
麦色的肤、血色的ròu,白色的骨!
“啊啊——”她吓得喊了起来!
“别喊!”他用浑厚的男声呵斥她——
果然,淑妃的尖叫惊动了外面的婢女和太监,他们才跨进屋半脚,迎面扑来了王爷的咆哮:“滚!站在外头!”
伸到一半的退又缩了回去。
里面又传来的王爷的命令:“亚维!”
妖异的太妃娘娘(1)
楼道上站在最前的黑衣男子疾步走来:“王爷,属下在。”
“守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王爷。”他跨进一步,带上了门。
寝宫里,只剩下了他和她。
淑妃的声音在颤动,她的指尖冰冷……心惊胆颤地不敢去碰触他的伤口,她心疼,热乎乎的泪水涌上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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