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驿站外头的人很是好奇:两男一女?还是一男两女?他们几个是什么人呢?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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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声,两岸群山——
段锦秀坐在船舱里拄着脑袋……身下摇摇晃晃,不舒服!他宁可去骑马颠一路。
红雪从后堂端来了饭菜,bī着他和唐染吃下了,这才把东西拿出来——
是她在黑衣男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锦秀看在眼里,他抱上双臂,纳闷道:“我们逃跑——和这东西有关吗?”
逃跑?
唐染的耳朵一闪——恨不得拍死这个不会说话的段锦秀!
红雪手里的,不是一页纸,他展开,连着有七八页,一页分别列了六个数列的打字,一侧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黑体大字上有的用红笔划去——有的衬在白纸之下,特别突兀。
唐染眼前依稀能看见东西了——他撑着身子在桌边坐下。
他问着:“这是……苗文?”
红雪说:“可知这上面写了什么?”
段锦秀不去多看,摇头说:“不懂苗文——这是药方还是密令?”
“上面——有我们三人的名字。”
船晃dàng了一下,真好迎着风和水流的逆转!
段锦秀惊呼一声:“什么?苗文?我们的名字?”
真是莫名其妙!把他和红雪的名字写在上头他忍了——怎么还多了唐染的名字?
红雪把这份东西转过去对着段锦秀……
王八蛋gān的下流事(1)
他笑笑:“别转来转去的,在我看来,倒着看和正看都一样!”
“你少说两句玩笑话会死么?”
红雪抓起他的手,带着他的指尖落在第一页的其中一列上。手指头底下,黑字被红线划去了。
“这……代表什么?”
“大理、锦王府、段锦秀——死。”
他一怔,随即缩手!
怎么感觉像是他的碑铭?只有坟上的石碑才会刻上这些吧?
“那么……这旁边的小字呢?”
这就是做叫人难以置信的——红雪说:“你的生辰八字,你的生平,从生到死——包括你何时娶正妃,何时班里皇宫做王爷,何时开始用毒,记录了很多关于你的私事——写你中了噬魂的毒,也写了素太妃的点滴。”
“这……这算什么意思?”他拍案而起,“你是说——那些个苗人调查本王?把本王纳妃纳妾的这点也记载在里面?”
这是哪个王八蛋gān的啊!
红雪点头,她指着上头的小字说:“上面写得很清楚,说你六年前入宫行刺,已被判了斩首。所以——你的名字被划去了!”
红笔划去的……代表已死的人!
唐染皱眉,他记得红雪刚刚说的:“上面……还有本座的名字?”
她点头,当着段锦秀的面,点到了一旁,道:“重庆府、唐门、唐染——毒宗。生辰八字,还有最初的娶妻、武功路数,还有用毒的手段。”
“有本王的?还有唐染的——红雪,你的呢?”
“一个在这里:蜀中、赢家庄、赢红雪——唐门主母,死。”
“赢红雪?谁?”段锦秀不知这一出。
她和他唐染相视一眼,解释道:“我……当初嫁给唐染是代嫁,用了赢家庄姐姐的身份进了唐门,燕戊戌的那件事之后,唐家堡上下对我感恩,也就没计较我代嫁,唐染说我名字和赢家庄的姐姐差不多,所以……后来不了了之,也没摆正。”
王八蛋gān的下流事(2)
段锦秀听了,蔑视的哼哼:“原来……没摆正啊,难怪红雪不属于你!”
“段锦秀——你给本座闭嘴!”
“别吵!”她吼他们,手指点在那一页上,说,“幸好唐染没摆正,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赢家庄的姐姐根本就不会用毒,上面的描述都是写的我,包括天凌山庄我曾暗杀一个舞姬!”
段锦秀支着下颚,眨眼……太不可思议了!
“连这个也写?”
他算是佩服搜罗qíng报的那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详尽的描述,可惜有太多偏差。
唐染沉住气,他又问:“一个在这里——这么说,上面还有红雪你的第二个名字?”
“是——”她的手指转去旁边一页,“在这里,我的名字,住址和生平——是我和锦秀这几年隐居的小镇!”
“这上面……你的名字没有画红笔划去……”锦秀问着。
红雪紧接着报了其他一些没点到的名字——每当念起一个,唐染的眉头就紧皱一分!到了最后,他紧锁眉头,喘气沉重!
念到后几页的几个,换段锦秀脸色发青——
待她读完了,段锦秀难以置信:“这是……一本名册?”
记录了很多人的名册,有他们的名字——并且……
“上面的这些人都是用毒高手——”唐染说的,他静静合上发涩的眼睛,很难想象,“这是……谁gān的?他们……在找中原的用毒高手,就连能gān一点的药师……也不放过?”
段锦秀笑不出来,他只感觉到恐怖:“不光是中原的,大理、大辽——就连小小番邦小国的用毒高手都在里面!”
“锦秀,你认识?”
“听过几个人的名讳,不曾见过。”他端坐正视唐染,有句话,他和他担心的一样,“这是谁gān的?疯子?谁在找这些用毒高手?”
唐染淡淡的说:“苗疆来的——”
他们都和那几个人过招了——不是吗?
王八蛋gān的下流事(3)
那一群武功不凡的苗人高手——在他们的衣袖上有着同样的蓝色火图样,他们带着弯刀,刀刃上有着奇毒!他们在抓这本名册上的人?
“苗疆……”红雪默默的念起。
面前的两个大男人……不禁想到了同一个人:“苗疆蛊王。”
“蛊王?”红雪呆呆的问起,“不是圣火教吗?在客栈里,黑衣的男人说要带我回圣火教——圣火教的蛊王?”
“不是同一个人。”唐染一口否认,“蛊王是蛊王,圣火教是圣火教——蛊王有其自己的蛊师和巫师,圣火教有他们自己的教主和教众!”
段锦秀歪着脑袋看他:“你知道的可真多……难怪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找上你!”
“本座当然不像某些吃饱了就思yínyù的废物——”
“饭饱思yínyù,总比独守空闺难耐好很多!”想完冷嘲热讽啊?他绝对奉陪!
红雪夹在中间,为了避免他们再吵架,只能cha话打断:“唐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想也不想:“初见你之前,本座听苗疆的几个老者说起——蛊王传说是你们那一带蛊师的崇拜和向往。怎么……你不知道?”
“啊……这个……”她的记忆里好像没这一段呢!
“不清楚还是不知道?”
“我……”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唐染觉得困惑:“你还在苗寨之时,你娘不是说你总在玩毒弄蛊,不惜毁了自己的一张脸——你会对蛊王的传说没有兴趣?”
她面色一怔,皱着没不答——
段锦秀替她轻描淡写的遮去:“小小一个蛊王有什么大不了的?红雪还玩毒,碍着他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也很奇怪!”唐染驳道,“每次提到蛊王——你总在回避,不愿提及,怎么?你嫉妒苗疆蛊王!”
段锦秀冷嗤一声,他倏的站起,反手指向船舱外头,喝道:“唐染!少说本王不喜欢的话!你敢多嘴,本王丢你去河里喂鱼!”
饭饱思yínyù的废物(1)
“被本座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你还说!红雪把你带上——这是在救你!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怀疑红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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