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闻言赶紧离开chuáng边,继续给苏悦儿盘发,倒是翠儿低着头一笑,显然满脑子还在重播大奶奶的话语。
苏悦儿不予理会,只注意着红玉的神qíng,在其为她收拾好后,便换过了衣裳,带着翠儿和莺儿就要去老太太那边。可出门的时候瞧看着红玉她又实在不放心,生怕她去骚扰大爷,当下便冲红玉说到:“今个我要和大爷出去的,你现在就去门房那边知会一下,叫车马备好,把那些祭拜用的东西一应的备好吧!”
红玉闻言立刻答应了,苏悦儿便看了眼大爷带着下人出去了。
红玉瞧着苏悦儿走了,也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大爷,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脖颈处的吻痕,终是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一转身就要出屋,可这个时候眼又扫到了那口大箱子,她便顿了顿,但注意到那明晃晃的大锁子,她便迈步出去掩上门忙活去了。
红玉走后不久,大爷睁开了眼,他眯着眼瞧着门口看了看,便掀开被子起了身,自己抓了茶壶喝了口水后,便也低头看了看那上了锁的箱子。继而他一笑,伸手冲着那锁子悬空而抓再拉,立刻,那锁子啪的一下就打开了。
于是他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拿掉了锁子打开了箱子,将面前的账册,拿起来翻看。
……
“祭拜是正事,你只管和奇儿去,我会叫人去董大人那里知会一声的!”老太太说着一扬手:“红缨,你带大奶奶去我房里搬那箱子纸钱过去吧,我年纪大了,不好去瞧看她,做了点纸钱,也是我的心意。”
苏悦儿闻言忙应了,便随着红缨进了后堂,留下一厅的人陪着老太太。
后堂按照正常的房屋结构,该是个倒起的“品”字形的房间,下面的口字所对的房间该是小厅的,之上的两个便该是左右厢房一个供老太休息,一个供老太太起居玩闹。可等苏悦儿绕进了后堂才知道自己错了,这后堂竟是一个甬道,而甬道相连的小厅一出去后,竟是一片满是荷花的池子。
“老夫人喜欢荷花,这个时节也将开的艳,要是大奶奶有兴趣以后不妨常来陪着老夫人赏赏花也是好的。”说着一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两层小阁楼:“那才是老夫人的正所。”红缨说着并不再迈步,反而是击掌,继而那两个鬼婆中的一个便捧了一个小箱子来匆匆jiāo给了苏悦儿转身就飘走了。
苏悦儿正心叹这人的轻功似鬼,红缨便开了口:“红玉是东方家的庶女,因其母身份卑贱只是个通房,便在东方家似奴仆,尤其是其母到死都没抬个姨娘的身份,使的她连家谱的附录也上不了。”
苏悦儿闻言一惊,她能想到红玉是东方家的卧底,但是却没想到竟是东方家的庶女,尽管她已明白在古代这个嫡庶的差别代表着什么,但是听到红玉是东方家的女儿时,还是眼露惊色:“东方家竟然舍得一个女儿出来做间者?”
红缨扫了苏悦儿一眼:“这样没名没份的女儿和奴几有什么差别!”
苏悦儿点点头:“你们怎么查到的?这才两天的功夫!”她很诧异,之前白家都被这丫头骗的蒙在鼓里,如今怎么查的这么利索了。
红缨听了苏悦儿的话,知道她的意思,便说到:“那倒要感谢郡主出事了,若她不出事,我们也不清楚跟去别院里的人也有细作,昨个从别院里揪出来的一个小丫头便是东方家安cha的人,当初她可是跟着红玉一起买进来的丫头,我们细细拷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她和这红玉都是东方家的人,红玉算是庶女只是没名分,而她是东方家家生奴才的女儿,两个都被东方勇那个老狐狸故意安进来的,他花钱卖通了人伢子收了人去,先在手里饿打了半年,而后才带出来在街上贱卖,恰那日里老夫人去上香回来,瞧着两个丫头可怜便买了来。当时我们瞧着两个丫头身上是新痕盖旧痕的,觉得可怜,还细心照顾,那小丫头看着本分,就按在园子里伺候,而那红玉机灵又体贴很会讨人喜欢,渐渐的就成了老太太跟前的人,我们试探了几次也没见她又露出马脚,还真格的放心,却不想……”
“间者总要上jiāo点业绩叫别人不怀疑的嘛!”苏悦儿顺口就接了话,以做宽慰,那红缨听了点点头:“是啊,所以我们竟然百密一疏,遭了算!老太太都直嚷嚷着好险,说差点可就把这丫头按在了大爷的房里……”红樱说着瞧了苏悦儿一眼,苏悦儿立刻会意主动的“jiāo代”:“我前个晚上已经把她做主弄成通房,放大爷屋子里了。”
“您这是……”
“我原本想着不能让她老跟着我,什么都听得到,但也不能让她其疑,便寻思着这个法子比较好,反正老祖宗不也暗示过她有这个意思嘛,再说了,我是想看着眉夫人和她两个对掐去!不过现在听你这么说,看来不大好啊,这两个都是东方家的,我倒要小心她们联手了!”
红缨一笑:“她们联手不了的,那红玉当年可被眉夫人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给欺负的吃了不少苦,只怕难!尤其是,若是她们中的一个谁先有了身子,只怕更互相的容不得。”
苏悦儿闻言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头:“那不一定,利益这个东西,总有一时相同而可以苟合的,想那红玉肯为东方家递送消息,就足以说明,还是心系着东方家的,若是在大冲突前,只怕还是会和眉夫人联手……不成,我要想个办法让她们水火不容不说,更要想办法,让红玉这边再给东方家一刀!”她不能久留着红玉在身边慢慢耗,这次虽然利用她传了消息回去bī得东方抢人,但是红玉的伪装还没卸下,她必须要她早早的bào露而且最好还是死在东方家的手里,这样才能算是一个间者最悲剧的下场!
“那大奶奶就安排吧,若有需要只管找我!”红缨客气着说了往回走,苏悦儿捧着那箱子跟上向其倒了谢,心里忽而想起曾说过那类似言语的海姨太太来,她便寻思着也许该找机会问问大爷关于海姨太太的qíng况,让自己更加好利用可以利用的人,毕竟在争斗面前,总有个一个看不见的圈子,在延伸着它的游戏规则。
从堂屋里出来,苏悦儿便把箱子递给了翠儿,继而向老太太及太太问了可有什么嘱咐。老太太笑着只叫他们路上小心,倒是太太难得的关照起大爷:“你也说了他今日里还有些宿醉嚷着头疼,那出去前还是喝副汤药的好,路上你多cao心着点,莫叫他受了风。”
苏悦儿立刻应声,眼扫了下白老爷,白老爷便说了一句:“也莫叫他在那里待的太久,过几日里咱们都还是要过去的。”
苏悦儿听的有点迷糊,但不敢多话,只管点头应承,当下又与二爷和二奶奶点头意思了一下,这边告退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了院里,红玉早已叫人备好车马,连路上的水果茶具也都备齐了的。
苏悦儿瞧看着不由得想到红缨说红玉体贴机灵,心道还真是贴切,继而夸了一句红玉能gān,便入了正屋准备叫大爷起来,却看到大爷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数本账册,一脸的凝重之色。
当下她顺手掩上了门,快步到了他的跟前,拿起一看全是老爷给她的账册,便去瞧那箱子,在看到那锁子躺在地上的时候,她扭头看向已经冲着她浅笑的大爷,压低了声音问到:“你怎么打开的?”
第一百二十章超级赛亚人?
大爷笑容不变:“就动手打开的啊?”
苏悦儿眨眨眼:“难道你会开锁?你什么时候练了一手偷盗的本事?”
大爷闻言一愣,笑着摇头,继而看了看门外,对着苏悦儿比划了一个安静的动作,便是手对着那锁子一摆,地上的锁子便漂浮了起来,继而在苏悦儿的面前一转,锁芯自回,锁子便又锁上了,然后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苏悦儿的一双眼睁的大大地,最后忍不住吞了口水:“这是魔术还是杂技?”
大爷听着又顿了顿,一脸莫名的倒看着苏悦儿。苏悦儿霎时想到了红玉说过红门是“幻”,便立刻问到:“难道这是幻术?”
大爷摇摇头,起身到她的跟前,贴着她的耳说到:“这是‘忍’术!”
“忍术?”苏悦儿惊的一时有些愣,可大爷已经动手打开了箱子,把桌子上的几本账册丢回了其中,但却留下了四本账册再桌上,而后伸手一摆,那锁子便跟变戏法似的自己打开,继而锁上了箱子。
“这是忍术?”苏悦儿眨眨眼:电视里演的不都是各种分身,变身,遁地的吗?
“cao控五行,融入五行,衍生五行,便是忍术!”大爷轻声说着,开始把几个账册分别作了记号,而后一起jiāo给了苏悦儿:“这几本比较重要,找个地方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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