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瞧着便是心中竖起大拇指:赞!跟真的一样!如此演技,实力派的老演员瞧见了估计都汗颜啊。
她还在内心吐槽呢,大太太已经几步上前将魏灵韵连扶带拉:“韵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对?”
苏悦儿闻言寒了一下,迅速端了茶杯装作喝茶,抬眼就冲红妆扫,她的内心有个低低的声音:千万别和我说她们有什么关系,千万别来个什么母女qíng之类的天雷劈我……
“大姨妈……”魏灵韵娇滴滴的喊出一句来,苏悦儿当即噗嗤一下,水喷了出去,连带把自己呛了个够呛,那边魏灵韵因为位置跪的正好就在苏悦儿的前方,所以这一口茶完全就是冲魏灵韵的脸上喷了过去,当然也是溅了不少到相扶的太太手上胳膊上,当下可谓是尴尬不已。
苏悦儿咳的没心没肺,苏云儿见状赶紧过去帮着顺,顺了好一气她才缓了过来,却难免脸有憋色,而大太太虽是一脸愠色,却应苏悦儿咳成那样也好责怪,只能yīn阳怪气似的问了一句:“大奶奶好端端的如何咳成这样?”
苏悦儿怎好说,她是被那句大姨妈给雷的风中凌乱了,只能把那颗葡萄说成肇事者,悻悻的言道:“刚吃葡萄没留神留了一颗籽在口里,这一吃茶的,却把葡萄籽冲去了嗓子眼,便闹了笑话,真是失礼了!”
大太太闻言很是无语,葡萄籽,在小也不会没察觉啊,但若在这上和苏悦儿较真却显得她这个长辈没气量,便只能做大方:“那大奶奶以后吃葡萄可要小心才是!”继而甩了手,把两个上前给她擦抹的丫头打发开,便瞧着面前的魏灵韵也被丫头擦去了一脸的水,于是,她那哭兮兮的可怜样便顿时减了许多,使得大太太愣了下才说到:“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魏灵韵低着头似有为难的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有点不舒服。”
“韵儿,我问你话你就说啊,何必和我这里绕什么圈?”大太太不慡的追问着,魏灵韵却只能尴尬以对。
此刻她心里那个呕啊!如此的牺牲,如此的磕碰下,她已喊痛,她已流泪,只消不言语,大太太定会追问,她再哭两下,大太太就会查看她的腿,那么她全然就是个委屈的被欺负的角色了,可是现在倒好,苏氏这么一口水喷完,她被丫头们拉着擦了半天,表qíng找不到了,眼泪也没了,大太太还和记xing不好似的,竟忘了她刚才是怎么才流泪的,光这里抓着她问,她要是能直接去告状去说,她何必绕这个弯?况且要是是告的,她的楚楚可怜,她的悲qíng倒哪里找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言语?”大太太似是急了搡了一把魏灵韵,魏灵韵后退一步站住,顿了一秒后,忽而一个哎呦,人便身子一倒,这就跌到地上去了,把大太太倒给吓的一愣,似不明白这人怎么就倒了一般。
苏悦儿使劲的抿着唇,她不是气,她是想笑,若说魏灵韵之前是一部qíng感大戏,演技出众是实力派,这一场戏立刻成了滑稽戏,那反应线虽不说可追比恐龙,但那延缓一秒后的倒地,如同著名的假摔一般清晰无比,让人发笑。
“你怎么就倒了!”大太太显然不解,魏灵韵却终于找到了表演的机会,当下便是赶紧摆手:“不关大姨妈的事,是韵儿自己没站好!”说着便是要起身,当然,她自是几下都没起来,继而更是脸有痛色,眼泪再度流下,于是大太太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抓了魏灵韵问到:“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腿难道……”说着她的手轻抚了一把,魏灵韵便立刻呻吟出声,于是大太太的脸上一紧,左右吼道:“都转过脸去!”
吼的自是男人,所以当下大老爷和老爷倒是直接就闭眼了,三爷便是转头,胡管家更是完全转了身。
大太太立刻伸手掀了魏灵韵的裙摆,动手抹下了捆腿。
古人一般都是穿的长裤,裙面其实就是一张布扎在外围,天热的时候自不会还穿那么多,但却是小裤配的捆腿,说白了就是短裤加扎到膝盖以上的布袜子,以保证女子迎风裙面chuī动的时候,不会走光。
大太太一抹下捆腿,便看见魏灵韵的膝盖处发红见青,有肿,以手碰扶轻触,那魏灵韵便又是哼唧起来,全然是痛色,当下大太太的脸上就是急色,怒色,疼色三合一,匆匆抹掉另一个一瞧也如此,便是将裙面盖好,气恼的质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为何双膝红肿见青?”
魏灵韵只哭不言,那边的大老爷则闭眼问话:“可好了?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立刻起身言到:“不用回避了,你那侄女不知受了什么罪,好好的,两个膝头都红肿见青,那般惨样瞧着我就怕!”
大老爷闻言便是眨眼斜看了苏悦儿一眼,继而冲地上的魏灵韵问到:“你的膝头是怎么弄的?莫不是被人欺负了?是谁?你说!我再次自会给你做主!”
魏灵韵只管哭哭啼啼,卖力煽qíng显出自己的软弱来。
苏悦儿见状,冷笑了一下言道:“是啊,灵韵妹妹,你膝盖怎么不对的,因何伤到的不妨细细说来啊!”说着她再次端茶喝了一口,却是砰的把杯子丢在了桌上冲身边的红妆责怪到:“你这丫头只会杵在这里吗?怎么还是那杯茶?去去去,换一杯来,可懂的?”
红妆一愣,便是赶紧去端茶,苏悦儿蹙着眉头言到:“瞧你那样子,到底懂不懂?”
红妆当即低头:“奴婢懂的,奴婢这就去!”
苏悦儿摆了手,红妆便立刻捧着茶出去了,于是苏悦儿看着大家都望着她,她便立刻浅笑温言:“不好意思,一时恼了些!”继而冲魏灵韵笑吟吟的说到:“灵韵妹妹倒是赶紧说说,你这膝盖是怎么回事?瞧把你大姨妈给急的,诶,说来,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你大姨妈啊!”
魏灵韵自是还做抽泣与为难状,那大太太听了苏悦儿这话便冲苏悦儿说到:“你不知道没什么,我和她娘凌氏又不是一个姓的,只是当年我王家和镇国公是结拜了兄弟的,所以我和我妹与她娘也自是姐妹的关系,因着我年长些,是老大,她换我大姨妈,我的妹子是老二她唤便是二姨妈,她娘则是最小的一个。”
大太太做了解释,苏悦儿才知道这上还有个拐弯亲戚,便想到当真是圈子生活,各种纽带关系在维持一个圈子的共荣。
“你说那些做什么,弄清楚她的腿怎么回事才是正经!”大老爷出言提醒,大太太则又继续抓了魏灵韵去问,那魏灵韵自然还是扭捏着,说这别问了的话,叫着婆子扶她起来,于是婆子上前去扶,合理的被大太太给关注到,当下抓了她就问:“你是怎么伺候你主子的?你家小姐怎么伤成这样?你说啊!”
婆子一脸胆怯,眼往苏悦儿处扫,苏悦儿笑嘻嘻的看着她:“说啊,我也好奇呢!”
婆子做缩脖装,大太太见她竟不言语,当即就抬手抽了其一巴掌,于是那婆子捂着脸立刻告起状来:“大太太息怒啊,不是我不说啊,我是不敢说!”
“什么不敢?难道我还不能给她做主?”大老爷立刻发话,一副我很牛bī的样子。
婆子便是一幅豁出去的样子:“是大奶奶,是她叫我们小姐昨个跪了一夜!”
“香妈妈!”魏灵韵自是装作无奈的喊了一句,好似怪她嘴快,可婆子也立刻发挥起来:“小姐您就别忍着了,打您进这个家,您自己说您吃了多少苦,几次被冤枉,被打,被罚,可您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您是皇上圣旨指到白家的,指给大爷的平妻,可您现在还不如一个妾!大奶奶仗着先过门的,又是家主,成日的寻您的不是,那眉夫人一个妾,只因为肚子里身孕,就把您这个妻位的人不放在眼里,别说给您行礼问安了,都能将您无视!如此目中无人的小妾,你不过说她两句,她便搬出贵妃来压您,您一时气恼说了她家中变故之事,那眉夫人一时没站住伤了脚,便赖到您头上,更是装昏!大奶奶知道了,不但维护您的妻位,还将您罚去了祖宗房跪了整一夜,这明摆着是欺负您嘛!我都担心,以后您在白家可怎么过日子啊!”
婆子说的是激动不已,虽不至于是义愤填膺却也泪水横流,好似真的被nüè待了一般。
这般的言语下来,大太太和大老爷自是愠怒的盯向苏悦儿,可苏悦儿却只是挑眉的看着魏灵韵,似是很惊奇一般,而苏云儿却已经蹙眉摇头,准备开口,不过三爷却冲她摇了头,她神色为难的看着苏悦儿,似要抉择一下。
此时苏悦儿呵呵一笑言到:“我说如此声qíng并茂的一出戏是要演给谁看呢,弄了半天是要演给我和大老爷大太太看啊!”苏悦儿说着冲魏灵韵忽而鼓掌起来,把魏灵韵弄的是无措,把大老爷和大太太是弄的一脸狐疑,显然不知道苏悦儿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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