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嘴唇都gān裂了,我们喂她喝水吧。”
“好的,我抱着她,你来喂。”
一个女孩子把紫凌抱进怀里,让她的身体仰躺在自己的怀抱里,淡淡的皂角香味在鼻孔萦绕。
紫凌一动也没有动。
温热的水被喂进嘴里,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王妃,王妃,你喝点水吧。”女孩子轻声呼唤着:“怎么办,王妃一口都不喝。”
“王妃,你吃点东西吧。”另外一个女孩子也焦急的呼唤着。
意识已更加模糊,紫凌根本无法咽下一点东西。。
“哎,王妃不吃不喝的,烧得又这么厉害,我们还是禀告皇上吧。”
“是啊是啊,让皇上派神医来救王妃吧。”两个女孩子同声应答着,接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两个女孩子跑了出去。
意识混沌,紫凌陷入了昏迷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睁开沉重的眼皮,紫凌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庞,她的眼睛一下瞪到,腾的一下坐起身,虚弱的身体不听使唤,紫凌又扑倒在chuáng上。
她大口的喘息着,抬眼望向两个人,这次看得真切了,果然没有错,这两个人正是凤夜绝和拓拔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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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梧桐的肩周炎犯了,正在针灸,疼的厉害,今天一更,明天正常。
她无qíng了
身着蟒袍,头戴皇冠的凤夜绝站在屋子的中间,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望着紫凌。
紫凌大口的喘息着,凝目望向凤夜绝,那个曾经白衣胜雪的男人,穿上明huáng色的龙袍后,无形中多了尊贵的王者之气。
远远的站着,即使是注视,也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气势。
这个男人,很熟悉,又很陌生。
撼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让她动qíng的了脸庞,可是,此刻再看起来,紫凌感觉那么陌生而遥远。
见到他,心底所有的恨意聚拢到心头,把一切的怨恨凝聚到双眸中,紫凌愤恨而绝望的盯着他。
若是她没有病着,若是她手中有一把匕首,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刺他一剑。
调想骂,无力!想哭,无泪!
紫凌恨意浓浓,满脸悲怨。
凤夜绝默默无语,目光与紫凌的眼神相对,一抹怜惜在他的眼底闪过。
紫凌立刻捕捉到了他的qíng绪。
怜惜?是在同qíng她吗?可怜她吗?
一定是的,他现在是站在高高的皇位上看着她,看着她的虚弱,她的幽怨,她的悲伤,她的无助。
在他的眼中,她一定是一只挣扎在死亡线上,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践踏的毛毛虫吧。
一定是的。
他站在了权利的颠峰,成了万众叩拜的皇上,而她,却成了被遗弃在冷宫里,挣扎在生与死边缘的怨妇!
忽然之间,紫凌觉得可笑起来。
为什么要怨恨他,yīn谋夺取皇位,yīn冷的利用她,狠毒的践踏他,那是他计划中的事qíng。
人在夺取权利的时候,往往都是丧心病狂的。
要怨恨,只能怨自己的无知,只能怨自己的看错了人,认错了心,动错了qíng,才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前世,做杀手的时候,首领千万次叮咛过他们,千万不能动qíng,前世的她做得那么好,冷冽绝qíng到不会为任何人动qíng。
跑到这世,居然那么轻易的沦陷了。
这一切与别人无关,是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心。
现在开始,她能管住自己的心了,所以她无qíng了。
凤夜绝,只是一场噩梦,噩梦醒来,一切都过去了,她不会为梦中的人làng费感qíng的。
爱与恨都是qíng。
他已经和她陌路了,所以她可以把他当成陌生人,不爱亦不恨。
让转身的美丽,幻化成一把利箭吧,若是他的心没有变成石头,就让这把不爱不恨的箭刺他的心一下。
紫凌凝望着凤夜绝,眼中所有的qíng绪慢慢的收敛,眼神近乎空dòng着,她的嘴角,扯动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这抹笑意,包含了所有的感qíng,比哭还能打动人。
凤夜绝的心一震,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
紫凌看到了他的qíng绪变化,笑得更加凄婉了。
凤夜绝,这是我此生对你最后一次笑,你记住吧,一个伤了心伤了qíng伤了爱的女人,她的笑可以变成利箭的。
然后转过目光,不再看凤夜绝一眼,紫凌无力的匍匐在抱枕上。
拓拔纤尘也被她的笑震惊了一下,紧张的看了凤夜绝一眼,立刻走到chuáng边,伸手来搀扶紫凌:“紫凌,快躺下,你的身体太虚弱,我来帮你把脉。”
紫凌无语,任凭拓拔纤尘把她的身体平放在chuáng上。
“紫凌,不要多想什么,现在身体最重要。”拓拔纤尘轻语,侧身坐在chuáng边。
紫凌没有理睬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再不看任何人一眼。
屋子里静了下来,这么多,似乎连气息都没有了,安静得落地一根针都能听到。
拓拔纤尘微微凝目,很认真的探察着紫凌的病qíng。
许久之后,转身看着凤夜绝:“没有什么大碍,烧已经退了,只要正常进食,正常调理,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凤夜绝点头。
“按照她现在的体质,五天后就可以服药了,那药虽然伤身体,但是紫凌的内脏完好,不会有太大是伤害的。”
凤夜绝再次点头,对拓拔纤尘说:“千万不能贸然行事,她再禁不起折腾了,这几天你多多陪伴她,我先回去了。”
“绝,放心吧,这里jiāo给我。”拓拔纤尘点头答应,凤夜绝转身走了出去。
紫凌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她也不想起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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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过去,在拓拔纤尘的jīng心调理下,紫凌的身体基本恢复了,可以下地走动。
站在冷宫的院子里,紫凌默默的望着天空发呆。
她又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就如经历风霜的野花,憔悴而沧桑。
病好后的紫凌,对红色的衣物特别敏感,她让宫女小红扔掉了柜子里所有的红衣,随意找了一套黑色的练功服穿在身上。
黑衣黑裤,把她显得更加娇柔瘦小。
她的脸上,不再有笑意,也看不出丝毫的qíng绪,冷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砺气。
这三天,拓拔纤尘不时的来探望她,给她带来各种吃食和药物。
紫凌不怒不笑,但是也不拒绝任何的食物和药物。
拓拔纤尘略感欣慰,只是紫凌的心境如此沉郁,让他略微感觉不安。
祭奠
“圣女王妃,你站了很久了,进屋躺一会吧。”宫女小红把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紫凌的肩上,柔声劝慰着她。
这个小丫头很乖巧,跟了紫凌三天,她已经了解紫凌的喜好了。
紫凌回望了她一眼,仍然无语。
“王妃,我帮你梳理一下头发吧,我妈妈说过,人在长病的时候,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的,病就能好三分。”小红的目光落在紫凌的头发上。
撼紫凌一直拒绝让小红照顾她梳头洗漱,她自己把长长的头发分开,简单的辩了两个发辫,用两根白丝带扎上,低低的垂在胸前。
这种发式,是现代社会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一种。在古代,却显得不伦不类了。
不过,紫凌都无所谓了,女为悦己者容,她的心已死,因为,她不会再刻意的为谁去做什么。
调那黑色的衣服,白色的头绳,就是一种祭奠,对她曾经的感qíng与爱qíng的祭奠,更是对那个已经死在她的心中的男人的祭奠。
恨意埋藏在心底,紫凌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qíng绪。
她心中明白,小红每天都要出冷宫两次,一定是给谁报信的。
她不仅仅是来照顾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
因此,紫凌不想让她走进自己的内心,探察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小红手中握着一把梳子,再从屋子里端出一把椅子放在紫凌的身边:“王妃,你就坐在这里晒太阳,我来帮你梳头化妆。”
紫凌冷冷的看着她一眼,一语不发的向屋子的左侧走去。
小红无奈的望着她,轻轻摇头。
这座冷宫很大,也很荒凉,到处茅糙丛生,除了紫凌住的屋子外,这个屋子的左侧和右侧还有两个园子,左侧的院子里居然长着两棵高大的白兰树。
白兰花怒放着,满院弥漫着香气。
紫凌每天都到这个院子里坐一坐,望着那高大的白兰树出神。
清风chuī过,白兰数摇曳,一朵白兰花从树上落了下来。
紫凌快速走过去,俯身拣起了玉兰花,放在鼻翼间,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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