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比较,紫凌的坐骑就逊色了很多,只是兵士所用的常见战马,脚力相差太多,不出半刻钟时间,凤夜绝和明南风就发现了她的身影。
绢白雪随风,青丝飘逸,白裘飞扬,那是一幅动人的美好画面。
“驾!”凤夜绝一声响亮的喝声,战马如风一样急弛,雪白的头发高高飞扬,紧拧的眉头挂着坚定,大有不得到不罢休的气势。
明南风一袭蓝衫,瘦弱的身体匍匐在马上,随着战马的颠簸而摇晃着,苍白的脸上挂着焦急,嘴角还留着紫红色的血迹。
颊这两个男人,都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三匹战马越来越近。
紫凌听到的背后的马蹄声,她拉紧缰绳向后看了一眼,清晰的看到了凤夜绝和明南风,心中一紧,抓住缰绳的手用力一抖,战马也加快了速度。
但是,她的战马终跑不过两个男人的千里驹,两匹战马几乎同时窜到了她的身边。
“紫凌,不要走。”
“紫凌,留下。”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喊出了不同的挽留词,凤夜绝的声音洪亮,明南风气息微弱。
心尖颤动一下,紫凌qíng不自禁的转身,担心的看了一眼左侧的明南风,明南风苍白的脸上立刻挂上他特有的微笑,向紫凌伸出了右手:“紫凌,跟我回去,我有话向你解释。”
熟悉的笑容,总是能打动她的心灵,紫凌的身体僵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明南风一眼。
目光jiāo流中,感觉到了如水的清澈,他还是那个清淡若水的男人。
明南风用力的颔首:“紫凌,相信我。”
亲睹这样的镜头,一旁凤夜绝简直要气疯了,胸口闷涨得要爆炸,他对着茫茫长空大喊一声:啊。
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明南风狠狠的刺去:“傻子,紫凌是我的王妃,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南风愣了一下,一提缰绳,战马躲到一边。
剑势如风,凤夜绝又刺出凌厉的一剑。
“凤夜绝,你不要欺人太甚!”脸色苍白的明南风收敛了温qíng,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明南风:“紫凌不是谁的附属,选择谁是她的自由。”
这句话更加激怒了凤夜绝,宝剑连连刺出,一转眼工夫,明南风已躲过他十剑。
明南风终于被激怒,由于来的匆忙,没有携带随身宝剑,只能举起手中的鞭子相迎,两个人大战在一起。
两个人争吵之际,紫凌已经冲出了很远,听到身后的打斗声,她拉住了战马。
战马盘旋在风中,紫凌默默的望着两个激战在一起的人,双眸暗淡一下,用力的甩了甩头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不是谁的附属,更不是谁的谁,她是紫凌,来自现代社会的独立女xing,被首领训练出来的绝qíng杀手,可以毫不眨眼的一枪夺人xing命的人,怎么可能为qíng流连,为男人感伤?
给自己寻找理由忘记,可是,即使有一千条理由,能安慰她那颗心吗?动了qíng的人,是不是都变得脆弱。
呆呆的望着风雪中纠缠在一起的两匹马,两个人,眼睛有些湿润了,紫凌微微眯起眼睛,qiáng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用力的咬住下唇,战马掉转方向,用力的抖动一下缰绳,战马向前跑去,消息在灰蒙蒙的天际。
*********
又是一个傍晚,紫凌的战马奔跑在雪原上,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简直要把人吞噬,凄凉的叫声在耳畔回响,一只寒鸦孤独的盘旋在天际。
一晃五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小猎豹的消息。
五天前,趁着凤夜绝和明南风互相纠缠的机会,终于逃离了他们的追逐,沿着山路一口气跑了一天一夜。
一路走来,紫凌终于看明白了这里的地势,整个雪山是由无数的小山组成,众多的小山环绕着一座高大的雪山,那里才是真正的雪山之颠。
据说,那座高大的雪山才是隐士修行的地方。
小猎豹从帝陵出来的时候,是他的师傅带走的,紫凌猜测,他们师徒很可能在这座雪山的颠峰。
有了目标,她一路北上,饿了,简单的吃一口gān粮,然后继续上路,一天一夜后,她终于来到了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下。
又困又乏的紫凌,摇晃着坐在战马上,战马也疲劳不堪,慢悠悠的迈动脚步,这种极寒之地,没有遮风挡雪的地方,根本无法睡上一觉。
正当她焦虑之时候,在一个山坳间,居然看到了两栋茅糙冰屋,心中一喜,她下了战马,牵着战马向着茅糙冰屋而去。
温暖的亲qíng
茅屋的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二十年前,他们唯一的儿子身中剧毒,大夫说只有冰山雪莲和冰昙花放在一起可以解毒。
夫妻二人带着儿子来到雪山脚下,日夜寻找,终于找到了冰山雪莲,可是最终没有等到十年一开放的冰昙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
伤心至极的两个老人,把儿子埋葬在雪山下,他们也在这里定居下来,陪伴着爱子度过了二十年。
看到孤身的紫凌,两个老人开始很防备,也很冷淡,后来了解到紫凌是为了寻找亲人才来到这里时,他们的态度大变,对紫凌一下热qíng起来。
绢有了安身之处,紫凌休息过来后,就开始寻找小猎豹。
五天时间,她几乎跑遍了雪山的每个山头,终没有一点消息
这五天里,每到傍晚之前她必须赶回来,第一怕两位老人担心,第二怕遇到bào风雪,发生雪崩而无路可逃。
颊又走了一天,又困又乏的紫凌回到了山坳。
远远的,她看到两个老人站在院子里张望,心暖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快马加鞭向茅屋跑去。
两个老人也看到了她,惊喜的迎了上来。
紫凌跳下马背,冲着两个老人叫着:“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冰寒之地,心中却升起了暖意。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享受亲人等待的温暖与幸福,短短几天,这两个老人给了她亲人般的呵护,紫凌一直深深的感动着。
老爷爷笑呵呵的接过马缰绳,用手摸了摸马头:“哎,可怜的马呀,跟着傻丫头累坏了。”
老奶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连忙拉住紫凌的手:“哼,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是傻瓜,我的凌丫头才不傻,走,乖孙女,看奶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紫凌调皮的拍了拍肚子:“我肚子都饿瘪了,还是奶奶心疼我。”
一旁的老爷爷不高兴的撅起胡子:“凌丫头,你不知道好歹,咱们家的食物,可都是我弄回来的。”
“哈哈,爷爷奶奶都心疼我。”紫凌开心的笑了起来。
与亲人相伴的时光,永远是幸福甜蜜的,她贪恋着这种幸福,甚至偷偷的想,如果找到了小猎豹,就带着他生活在这里,陪伴着老爷爷奶奶,和他们一起过着安宁的日子。
漂泊的灵魂总幻想有一处可以停泊的港湾,她贪恋着这种暖暖的亲qíng。
三个人开心的笑着,紫凌被老奶奶拖进了茅糙冰屋里。
炉子烧得红红的,暖意扑面而来,奔波一天的疲倦顿时消失,紫凌欣喜的望向炉灶上的小锅。
老奶奶笑咪咪的把锅盖打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紫凌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好香。”
“凌丫头,香不香?”
“奶奶,太香了,这是什么ròu啊?”紫凌跑到锅前,伸手就去抓锅里的ròu。
啪的一下,手被打开,老奶奶嗔怪的瞪着她:“脏死了,快去洗手。”
然后,她站起身端详着紫凌:“好多年没有这样的qíng景了,当年我儿子也象你这么大,每天回家,也是不洗手就抓好吃的,天天挨打天天忘记。”
眼水流了出来,老奶奶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你爷爷都二十年没有打雪袍子了,想当年,我儿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雪狍子,儿子死后,怕吃雪狍子引起伤心,他再也没有到回来过。”
看到老奶奶又想了伤心事,紫凌连忙抱住她的双肩:“奶奶不要伤心了,等我找到了弟弟,就在这里陪你和爷爷。”
“好,好,老天开眼,可怜我们老两口孤单,给我们送来了孙女孙子。”老奶奶有开心起来,忙碌着张罗开饭。
那天,紫凌吃到了天下最香的美味,享受着老爷爷奶奶的呵护,冰冷的心越发的温暖。
晚上,紫凌回到自己的茅糙冰房,细心的做着准备,据说,明天是十年一开花的冰昙花开放的日子,因为这种花,只在致寒的冬至这天开放。而整个雪山上,也只有两朵花株。
二十年前,爷爷奶奶的儿子因为等不到冰昙花丧命,老爷爷就下了决心,势在必得到这种罕见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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