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着安凝楚,更何况,无论何种境地,他都相信,安凝楚不会亲自杀他。
安凝楚太爱夜儿,他怎么忍心让夜儿伤心,让夜儿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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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累,刚码完字,马上上传。
十一已过,俺上班了,如若更新不即使,还望见谅!
[正文:第七十四章 对手难求(下)]
安凝楚轻眯着眼,大笑出声:“星国丞相的风采,今日朕算是见识到了,你赢了,朕的确不会杀你!但朕也并不想与你为敌!”他不想让昭夜为难,不想见她伤心痛苦。
“安尘……也是。”他笑着浅浅的咳嗽着。
安凝楚起身:“好了,朕该说的已经说了,那么就此别过,保重!”为昭夜保重吧!她那么在乎,不要让她伤心!
他能给予的只有这些了,其他退让,恕他真的不能再给。
其实诱降,他知道放在雪安尘身上无用,他只是想见见昭夜深爱的男人是什么样,自己的qíng敌是否够格让昭夜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
转身,离开。
雪安尘看着安凝楚的背影,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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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好快自她中毒痊愈已有一年之久,前日去祭拜离弓玄,心qíng一直都无法好起来。
人的痛苦,在于拥有无法忘记的记忆,而她将永远记得……
她无力一笑,看着池中莲花,拨弄池水。
十七岁,却已然有了七十岁的疲累,唉……
“怎么叹气?”健壮的手臂由后至前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将她圈入自己的领域。
她没回头,只是笑着将身体更深的依偎在他怀里:“陛下怎么来了,今天不忙吗?”
最近不是一直都很忙吗?
她已然有三日不曾见到他了!
“想你!”他爱恋的吻了吻她的鬓发,不将她搂入怀中,总是觉得空虚。
她笑嗔言:“不务正业!”
他大笑:“你不知道红颜祸水都是这么来的吗?”
她转身瞪他,见到眼底下方的yīn影,不由心疼的开口:“凝楚,不要只顾着政事,要保重自己!”
“知道了,娘子。”他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刚才为什么叹气?还在为离弓玄难过?”
她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幽幽的开口:“没,只是突然觉得我老了!”
对于对离弓玄的qíng感,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那是她胸口永远无法愈合的痛,她只想独自承受。
“老?十七岁就老了,那朕岂不是人瑞了?”他笑言。
“是心态老了,与年龄无关!”她低声回应。
安凝楚叹气,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拥着她。
人生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他怀中的女子,他真的希望她一生都不用经历这样的无奈,只是又岂能尽如人意,叹也只能叹,他的妻,经历的太早。
如果有可能,他永远不想让她伤心,只是,他沉声一叹……
“凝楚?”她抬头轻问,他怎么了,一脸凝重。
“啊。哦,没事。”他不自然的笑了下,扬起眉:“晚上和我一同用晚膳好不好?”
星昭夜盯着他,声音严肃:“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不然他忙的要死,不会抛下政事不做,来这里的。
他垂下眼,深深一叹:“昭夜,今早朕收到从星国边关传过来的急报。”他不由顿了一下,看向她:“你皇兄……驾崩了!”
星昭夜睁大眼眸,一脸惨白,声音不稳的发问:“你……你你说什么?”她拽着他的袖子:“你在说一遍,在说一遍!”
他一定听错了,一定听错了,不是真的,哥哥不会死的,不会,不会……
她扑在他怀中,泣不成声。
安凝楚紧紧的搂住她:“要回去吗?”
她哭着摇了摇头:“从出嫁的那天起,就已经回不去了!”她起身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你——决定了,是吗?”
因为她的关系,她知道他一直没有动星国,可是如今星国皇家唯一的血脉已然崩逝,他应该没有顾虑才是。
他看着她:“我们以后再聊,好吗?”她这么伤心,他不想让她更难过。
她缓缓一笑,吸了吸鼻子,止住泪意:“不用了,凝楚,嫁给你这么久,你总是为我着想,我知道你为我好,才不在这时说,但你也知道我嫁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也说过你的决定不会因为一名女子而改变,而我也不想让你改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笑着看着他:“我知道,我的夫君会善待我星国的百姓,我知道我的夫君是位仁君,臣妾不担心。”
如果一切都是必然,那么她只能去面对一切。
她欠他的太多太多,就让她还一点吧!
况且天下统一,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你……”安凝楚怔然的瞅着她,胸口处是满满的感动与怜惜,说出那一番话,她要经过怎样的挣扎,“昭夜,谢谢你的体谅!”他轻柔的执起她的手,慢慢地看向天边那渐落的太阳。
[正文:第七十五章 哥忘记吧(上)]
星国,雪府。
星昭旭昨日已然下葬,因君王未曾留下子嗣,而君王妃嫔当中已有四人有孕在身,就等她们诞下麟儿,选定即位人选。
而此时,经大臣们一致商议,一致认为由雪安尘雪丞相监国为最佳人选。
所有,他又有的忙了。
雪安尘缓缓收回神,放下手中的笔:“来人。”
萧风闻声恭敬入内:“主人有何吩咐?”
“到主屋传话给大公子,请大公子与我一同用晚膳,就当为大公子饯行。”他淡然开口。
雪安行为奔丧而回,如今明日一早就要返回边关。
有些事qíng当断时就该断,不能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没有退路,无论结果如果,他必须自己一人承受,哪怕是……
他疲累一笑,看着萧风:“去传话吧,出去的时候让莹透进来!”
“是,主人。”萧风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门轻轻敲响,莹透推门而入:“安尘,找我有事吗?”说着不由看向桌案上堆积的公文,他忙的时候,不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吗?怎么突然想起找她来了!
他剧烈的咳嗽,白帕上是黑色的血迹,他无力一笑,声音极浅:“坐,……我有话跟你说!”
莹透僵硬一笑:“你先把药吃了,我慢慢听你说。”
“咳咳……你知道就算吃再多的药,对我来说也没用。”他笑的很是坦然,仿佛说的与自己无关。
莹透不由的别开眼,语带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本事。”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终究无法将他留住。
他没有多少日子了。
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雪安尘疲累的靠在椅背上,轻喘着:“……别怎么说,我的身子我清楚,如果没有你,恐怕在夜儿出嫁那时,我已然是个死人了,所以,莹透谢谢,……现在……咳咳……我想让你帮我另外一个忙……”
……
傍晚。
在舒尘园的花园里摆下一桌酒席,雪安行看着桌上面的酒,开口问道:“你可以喝酒吗?”
“咳咳……”雪安尘浅而空dòng的咳嗽着,“一点点,没事的。”他笑着拿起酒壶,为雪安行斟满酒:“更何况我们兄弟二人以后一起喝酒的机会,可能很少了,哥,就让我任xing一次吧!”他的声音低弱无力,尽是疲惫。
雪安行看着他比以往更加消瘦苍白的面容,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安尘说的没错,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这也许可能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喝酒,以后的事,生死就各由天命吧。
雪安行笑着点头:“好,今天我不阻止你喝酒,但以后不许,你要保重自己,我们星国还要靠你。”
雪安尘垂眸浅笑:“哥,尝尝,这是哥哥最爱喝的桂花酿!”
“桂花酿?”雪安行拿起酒杯,看着酒杯中的酒,慢慢开口。
冰封在记忆深处的字眼,再次唤醒他想要埋藏一生的哀伤与爱恋。
他苦涩一笑:“怎么突然,喝这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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