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生倾世_花卷ZZ【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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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头了,看到头了!”苏枕告诉产妇,“你别叫啊!把嘴闭起来用力啊……哎一看就知道是初产妇……”

  孩子已经进了yīn道,再憋下去会对孩子不好,但是产妇不会使劲,孩子怎么出得来呢?

  不行,得做些什么,就算不为了这个女人孩子的安全,也要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喂,闭上嘴!不行就咬东西!双手抓住chuáng沿,使劲!就像你便秘一样的那样使劲啦!我叫,你使!”

  在产房,护士督促产妇使劲时,声音非常洪亮有力,这样才能鼓励产妇用劲,就像这样:

  “使劲!使劲!使长劲!深吸一口气,劲使长一点!加油,孩子快出来了!”

  产妇嘴里咬着被角,开始听苏枕的话向下使劲。在这里还要再透露一点,在这样使劲的同时,大便是当然肯定也会同时出来的,让我们向不怕脏累的护士同志们致敬吧!

  孩子的后脑已经开始一窜一窜露出会yīn外了,苏枕搓搓手:“你就不要怪我没洗手了啊!”从yīn部伸手进去,摸到孩子下骸,向上一拉……

  孩子的头露出来了,脖子卡在了会yīn处。这时门也被推开,稳婆跑了进来,一看到苏枕,叫道:

  “哎哟怎么让这么年轻的姑娘接生……来来我来,你来按住她的肚子!”

  “哦!”苏枕按住了孕妇隆起的腹部,找到膨大的子宫底部下按,稳婆在前面再将孩子向外一牵,肩膀刚露,不失时机地立刻抓住向外一拔……

  “哗啦~”随着血液和一些浑浊液体的喷she而出,孩子,手贴身体,脚靠在一起,像个小怪物一样,离开了母体。

  苏枕按照常规“啪,啪”地打孩子的小脚丫,被稳婆说“你不中用”,接过孩子提着脚倒过来,“PI”地拍了一下屁股,孩子在咳嗽几声后,开始哭起来。

  将孩子倒立,也是畅通呼吸道的一个好方法。新生儿的哭声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大,就跟小猫叫似的,苏枕恐怕外边的人听不见,特地跑出去报喜:“生了生了是个女儿!”这才一眼瞧见外面并没有人。看来产妇在这里既无丈夫,也无家属,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真是世态凉薄!

  又一眼瞥见眉头紧皱的雍正,正站在走廊的转角处,冷冷地看着满身脏污的自己,猛地想起弘历说过“阿玛一向喜洁”,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竟然“砰”地把门关上,回去等胎盘下来,帮着稳婆剪脐带,把孩子擦gān包好,才又走出房门。

  却见张五哥已等在外面,冲她一抱拳道:“苏姑娘,辛苦了,小的领你去你的房间,再给你打一桶水,你洗个澡换换衣服。”

  “啊?哦,好……”

  今天这个产妇,算是安全平产。胎位正常,婴儿正常,脐带胎盘均无异样,就把自己吓成这样,还得请来个稳婆才搞定事qíng,万一她要是难产呢?万一胎儿出生后循环障碍呢?万一稳婆不能及时赶到呢?她该怎么办?她好歹还能算半个专业人士,亲自在医院见习过的人,居然会这么不知所措和无力可施。这才是一个穿越女所面对的真正的境况吗?

  第二天,驿丞和驿站内与那厨娘一处工作的人送出来:

  “爷和姑娘真的都是菩萨心肠,是她们娘儿俩的救星啊!”

  苏枕没有说什么客气话比如“哪里哪里”,偷偷地看了看雍正,他并不能让那些背地里说他长短的人知道他的慈悲,是不是比苏枕身为一名医学生无法独立地解决一个生育更加失落呢?

  行出了一截路后,张五哥才骑马飞奔赶来,向雍正道:“皇上,已经把银子给了那母女了,也关照过驿丞好好待她们了。”

  “嗯,”雍正道,“走吧。”

  苏枕坐在车里,脑子还在想着,如果遇到别的病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伸头,问张廷玉说:“张大人,您学富五车,必定也读过医书,我想请问,如果有人腹部剧痛,右下腹按之疼痛,该用什么办法?”

  反正她苏枕没本事给人家开阑尾。搁现代都不敢别说古代。

  张廷玉回忆了一会儿道:“大huáng牡丹汤。”

  “哦,大huáng牡丹汤大huáng牡丹汤……”苏枕翻着眼睛重复着,“要不要顺便学学中医呢?……”

  沉默许久的雍正突然说:“你学过医?”

  “没有没有!”苏枕赶快辩护,“皇上,我学的,都是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东西,拿不上台面的……而且啊,我们一大堆人坐在一起念书,老师说他的,我们在下面各gān各的,其实都没怎么听课……”

  “唔?那到底学的是什么?”

  “呃……”苏枕想你别刨根问底啊我怎么和你解释我学的是开膛剖腹啊,“比如说,邓三论吧!全称是《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概论》,基本上我们都不去上课,有一天老师来了,发现只有三个学生坐在下面,就问怎么回事啊?我们那三个同学把手一摊,说,‘三个代表’么!”

  “胡说!”雍正骑在马上,又逆着光,苏枕看不清他的表qíng,“你又说些没听过的东西想讨朕的高兴了。”

  我冤枉啊!您老当然听不懂了,这是社会主义啊!您老现在还在封建主义社会生活着呢!话说中国没正常经历资本主义社会时期直接跳到了社会主义,您雍正皇帝的功劳很大呀!您建立了军机处将封建中央集权达到了最高峰,害得后期革命前辈们的资本主义改革不能成功,封闭的清王朝签订了丧权rǔ国的这个条约那个条约,大量白银外流,圆明园被烧……追根溯源您难辞其咎啊!

  苏枕觉得自己再想下去可能就要嫉恶如仇意图弑君了……于是赶快转移话题:

  “皇上,弘昼现在好吗?他gān什么呢?”

  “他啊,”雍正道,“在改什么戏曲呢吧?好像是《牡丹亭》。”

  “牡丹亭?牡丹亭是好戏啊!”

  这个苏枕知道,原来是奼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予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怎么改啊?”

  “把昆曲,改成……梆子戏吧?”雍正不确定地说道。

  梆子戏!我晕,你怎么不改秦腔,不改二人转?原来是~那个奼紫呀~嫣红开遍呀呵嘿~为啥子嘞~都付予了断井颓垣啊咿后嘿呼嘿哟……(我知道秦腔、二人转不是这么唱的,“唱”成这样纯属苏枕脑中的无理臆想)

  弘昼!你真骁勇!隔这么远都能囧到我!

  在剩下的路途中,苏枕脑中都一直回dàng着这样的旋律。

  夜宿丰台

  “皇上,前头就是丰台大营!”张廷玉看看西落的太阳,道,“还是再多走两步去畅chūn园?”

  “不必了,”雍正道,“今晚就夜宿丰台大营,明日一早回京!”

  “嗻!”

  苏枕此时已是疲累无比,下了车兀自感觉着自己还在颠簸,都形成幻觉了,知道不远就是京城,心中庆幸:“终于到了!”

  一众人迤逦走向寨门,但见日已全没,大寨里各帐燃起了灯火,帐外扎着火把,佩刀的兵士来回巡逻,十分森严整肃。

  张廷玉取出自己上书房用印走过去,对站在门口的卫兵道:“我是礼部尚书张廷玉,你拿着这个,去找你们毕军门,就说我们一行,要在此住一晚。”

  谁料那卫兵看也不看:“我只认我们军门手令!或是兵部勘合,没有这两样,任你是谁也不能放行!”

  张廷玉甚至好笑起来:“我是宰相,想见一见你们军门,在这借宿一晚,都不行?”

  “不行!”

  这时一队巡逻兵士正好过来,一个打头的一眼瞥见这边有人,忙过来问道:“请问阁下是张廷玉张中堂吗?”

  “正是在下。”张廷玉道。

  “哦,”那人抱拳道,“得罪了!我们这的规矩,没有兵部勘合或是他亲手通行令,任何人不得放行,但是军门说,这二日恐怕张大人要来,到时不许拦阻,请他进来,这位兄弟不知道,得罪了!”

  “你们规矩大,那是军队原该如此,来,请吧。”说着回身,请雍正先进,自己跟在后面,与苏枕走在一起尾随而进。

  带路的兵士看张廷玉对雍正如此谦恭,眼神有些异样,像是意识到什么,但很快掩盖下去,道:“请随我来,毕军门不在,但他留下话说,将张中堂直接带入他的大帐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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