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那种样子,主要是为了吓唬这里的老鸨和打杂的,你知道,这里的姑娘好,大家都喜欢,可是,不是都拿得出钱来……”
“哦~~我明白了。”
“那睡觉呢,当然,当然是……”大汉说着低下头,两颊居然泛起了两团红晕!
“我明白了!”苏枕明白了。拜托,这忙恕我不能帮你吧,我就算再怎么圣母玛利亚,雷锋jīng神南丁格尔,这,这,这贡献的也太多了吧?虽然老师从小教育我们“无私的奉献”……但是那是为服务人民大众为建设社会和谐啊,不是为了你一人啊,所以……所以:
“不好意思啊,我不能陪你睡觉!”
“那,那我也不安好意思了,只能……硬来了……”大汉那幽怨的表qíng,还真有点像让苏枕感动落泪了的大猩猩金刚,但是言语却是标准qiángbào犯的电视剧常用词。并且已经伸出了黑黝黝的魔爪。
苏枕从椅子上弹起,满屋子逃窜:“不要啊啊啊啊我看你是个文明人才和你好好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啊啊啊啊……弘昼~~~救命啊……!”
大汉倒动也没动地依旧用哀怨的语气说狗血的台词:“你不要跑了,你跑断腿也没用的……”
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苍天啊,来个孙猴子救救我吧!
……
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让苏枕当真自负地以为自己天神附体,呼风唤雨。
门被迅速地打开,弘昼冲进来,一把抓住苏枕扔出去,再“砰”地将门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锁cha上锁起,二人跌坐在地直喘气。
喘了一会弘昼突然开心地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呵……苏姐姐,今天要不是我,你就完了。”
苏枕抚着胸口道:“你,你怎么逃回来的?那个万福呢?”
弘昼笑得更厉害了:“他啊,倒在外面院子里呢!我假装摔了一jiāo,捡了块砖头……”
哦原来是这样。苏枕也笑了:
“弘昼啊我真是爱死你了啊!……”就差冲过去MU他一口了。
没想到弘昼突然顿住了笑声,讪讪地说道:“苏姐姐,我也大了,你就不要随便乱说话了。”说完竟然站起来背过脸去。
“咦?”从未见弘昼这样,苏枕颇觉有趣,“弘昼,你脸红了哎,脸红了脸红了哎……”
“不要说了啊!”弘昼回头冲苏枕一声吼,接着跑到锁住的门前,扒上去对着里面的大汉说:“大叔,你乖乖待到有人来吧,拜拜~~”
苏枕刚站起来,听到这声“拜拜”差点又坐下去:
“弘昼啊,你知道‘拜拜’什么意思啊?!”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苏姐姐,你这英文发音也太差了。”
我汗!这不是英文!是中文默化了的外来语!
看来下回得改说“~”了。
“走!”二人携起手跑出了那间黑dòngdòng的房子。
刚接触到光线,想大喊一声:“慡啊~~~”
迎头却见,香糙,带领着一帮年轻打杂,堵在面前。
香糙柳眉倒竖,尖喝一声:“把他们都抓起来,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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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燕看看已到半夜,回身焦急地对孟氏说:
“主子,这苏姑娘到现在也没回来,快去和爷说一声吧。”
孟氏一把把她拉回来:“去哪儿说?今儿好容易爷去了嫡福晋那里,两个人几个月才到得了一处,我这会子有跑去说这事,人怎么说我?再说这会子只怕已经歇下了,明日再说也不迟……这苏姑娘,就爱乱跑的,兴许明儿一早自个儿回来了也未可知……”
当然,如果孟氏知道和苏枕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阿哥的话,她也许就不会那么在意区区一个“醋坛子”的名声了……
次日一早,孟氏才到钮祜禄氏房中,就看见钮祜禄氏坐着在抹眼泪,大为诧异:
“王爷呢?这一早就出去了?惹姐姐生气了不成?”
钮祜禄氏一时点头,一时又摇头,好容易止住了哭泣,说道:“他的确一早就出去了,但不是王爷惹我生气,实在是……实在是染香这丫头的命太苦了!”
“染香?”孟氏道,“王爷昨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已经能确定jì院里那个就是染香了?”
钮祜禄氏点点头:“所以说这孩子命苦,先是被卖进了jì院里,她自己又不认,名声也不好,我就算有心想救她,接她回来,也是不能……现在,又卷入了什么案子里……只怕是连小命,也保不住了……这丫头服侍我这么些年,竟落得这么个结果,我自己想想,有什么意思……”说着又哭。
孟氏安慰道:“这也不关姐姐的事,全是她的命罢了,姐姐也不用难过。”
钮祜禄氏哽咽道:“我们爷这会子就是出去,看能不能救下她来,不过他说,也不能保,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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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枕和弘昼没回去的那夜,两个人在黑屋子里面面相觑。许久,苏枕开口道:“弘昼,你一夜没回去,你阿玛会不会派人来找你?”
弘昼道:“会。一定会把歹徒剥皮剔骨天打五雷轰!”
苏枕安心:“那就好。”
“但是,”弘昼道,“我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估计也是被关起来……也就和现在差不多了……”
苏枕,汗……
说的也是,要是让雍正处理这件事qíng,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至于她苏枕……苏枕打了一个颤,还是不要想好了。
这时门被打开了。
香糙举着烛台走进来。
“香糙……”苏枕看到她,不知说什么。
“苏姑娘,五阿哥,感觉如何?”
“五阿哥?”苏枕大惊,“你认得他?你果然是染香!”
“香糙”的唇边浮上了一丝嘲弄、凄楚的笑:“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当真是傻子么?世界上哪还有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的人?你还真相信我不是染香?”说到这里,染香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迸了出来,“姓苏的,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怎么还不死?把你推下楼梯,叫人来qiángbào你,都是我gān的!你为什么还平安无事?为什么!”
说到后来,几近嘶嚎,烛台被重重地掼到桌上,蜡油飞溅,直奔苏枕的眼睛,苏枕忙伸手去挡,手心被烫得生疼。
对面的染香,原本秀丽的容颜在昏huáng动摇的烛火里面目可憎,犹如庙里狰狞的塑像。
但是双眼垂下的却是两道仿若深刻的泪痕。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允礼一早赶到允祥府中,还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了。但是迎头却见诚亲王允祉从里面出来,神色匆忙,见到他也只是简单招呼,而擦身过去了。没走出几步突然又在背后喊住允礼:
“那不是老十七么!我正要上你那去找你呢!”
“嗯?”允礼心里虽有急事,还是要回头应付,“三哥什么事儿?”
“你还问我什么事儿!”允祉道,“弘昼丢了你知道不知道?”
“弘昼?”允礼微皱眉,“我记得他昨天一直和苏枕在一起的。”
“是啊!”允祉道,“苏姑娘昨天回你那儿没有?”
“这……我倒真没注意。”允礼这才想起来,昨天只想着染香的事,完全没有苏枕回府的记忆,“不过,弘昼本就好玩,他两个碰到一起更不得了,没准上哪儿玩得兴起一夜未归,也定不得……”
“那也不行啊!那也得找!”允祉一面回头,一面又自言自语,“这大过年的,来这趟子事儿……”
允礼一边回着头,看允祉再无事,小跑向里找允祥去了。
允祥一看见他就皱眉:
“大过年的,不能让我安生点?”
允礼道:“安生不了!”将怀里那本簿子掏出向桌上一扔。
允祥疑惑地看看他,捡起簿子翻了翻,也大惊:“这可不得了!这官家来往,公私秘事,是怎么全都记录在这上面的?!”
“皇上前段时间不是还说,怎么总觉得消息锁不住,这下可查处头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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