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让你习惯有我陪伴。”李纬晨露齿一笑,继续紧跟着她。
说实在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好笑,但为了根治她排斥他的感觉,他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但若芳葵可就有些受不了,她在椅子上坐下,翻阅手上的帐簿,想找点事做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芳葵,我没想到你也会看帐簿。”李纬晨踱到她身后,颇感惊讶地说。
“从十三岁起,表哥就开始教我这些了,他说总有一天我得自己管理若家的一切。”
若芳葵懒洋洋地回答。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过有个人却认为我只是个调皮捣蛋鬼,担负不起女主人的职务呢。”
不用明说,李纬晨也知道她指的是谁。“唉,我们又要开斗争大会了吗?”
“有何不可!”她抬起头回道,“你以前根本就不屑了解我,现在却对我大感兴趣,换作是你也会不知所措吧。”
唉,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能怪得了谁。
“我道过歉了。”他深深叹一口气,温柔地提醒她。
她回以一个瞪视,“哦,是啊。”她不满地咕哝。
见她态度还是没有丝毫软化,李纬晨的脸色凝重起来,“芳葵,你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但要我就这样放弃你,我做不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他语气沉重地问她。
“你别问我,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若芳葵懊恼地埋怨道。
李纬晨温柔却坚定地握住她的臂膀,要她转身面对他。“芳葵,大部分媒妁之言的婚姻,一开始都很艰难,尤其是我们。我承认这桩婚姻不符合我的本意,不过我要你明白,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无论你要我等多久。”
她仔细研究着他严肃的表qíng,“纬晨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只是一时的……男xing冲动,却要我来付出惨痛的代价呢?”
“没错,光是看着你,就足以让我反应激烈了。”他注视着她,微笑道。“这几天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早已经是你的俘虏,所以付出代价的是我。”
若芳葵的脸羞红了。“yù望……会蒙蔽一个人的心智,看不清楚事qíng的真相。”他和赵珍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的,它确实会造成这个影响。”他点头同意,“然而我们之间并不适用,我敢说无论在jīng神或ròu体上,你对我都是有感qíng的。”
是吗?她很怀疑,但她不愿就此事跟他辩驳。
“但我终究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妻子。”她提醒他。“纬晨哥,我再也不要隐藏自己的个xing过一辈子。”
“我也不要。”他点头附和,“芳葵,我喜欢这样的你,不矫揉造作,开朗有脾气的你。”
“可是你说过——”
“忘了它。”李纬晨打断她的质疑。“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灿烂如太阳的笑容,让我死去的心得以复活,也是你的开朗教我倾心的。”
“你不要我再学那些——”
“不要。你就是你,没有人有权利去改变别人来迎合自己。”李纬晨俯身向前,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深qíng地凝视她说:“芳葵,你还记得吗?在我提出圆房要求之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一点时间准备,当我真正的妻子吗?”
对呀,她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找出答案了?”
他点点头,“那就是我爱上你的开始,所以我才不忍心伤害你。”他诚挚地道,“芳葵,我真的知错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是真的吗?或许她应该相信他的话,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也许不是件错误的决定,但万一她的判断是……—若芳葵脑中思绪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纬晨哥,让我再多考虑一段时间,可以吗?”她内心痛苦的激dàngjiāo战着,赵珍的yīn影仍挥之不去。
李纬晨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他还期盼些什么呢?这个结果他应该早料到了,不是吗?
“当然可以。”他温柔地回答,“我不会qiángbī你作不决定的。”
李纬展是没有再qiáng迫她,但他的心qíng十分低落,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心qíng不好。
若杰已经不再生气了,对李纬晨的敌意也烟消云散,当他看出李纬晨是真心对待若芳葵的时候。
“怎么了?又碰了一鼻子灰了?”
李纬展挑眉一竖,“你在幸灾乐祸吗?”
“不敢,我没有这个意思。”若杰耸耸肩,好整以暇地回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好”事,但从芳葵的态度看来,她一定是亲眼所见所闻,所以才无法释怀,否则以她开朗的个xing,是不可能记恨那么久的。”
“别再说了。”李纬晨瞪着他,懊恼地提出警告。“你以为我不后悔吗?”
若杰无视于他的怒气,继续说:“别生气,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如果要挽回芳葵的心,用这种方式是不行的。”
李纬展瞥他一眼,“你有办法?”他怀疑地问。
“当然。”他肯定地点头,“毕竟我和她相处了十三年,她那个xing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句话攫获了李纬晨所有的注意力。“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办法?”他焦急地催促道。
“你先离开三天,而且不要告诉她你的去处。”若杰献上计策,嘴角扬起一丝诡谲的笑。
“那怎么行!万一她误会我的诚意,那我不就功亏一篑?”李纬晨qiáng烈反对,瞥见他嘴角的诡笑,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怒冲冲的质问:“若杰,难不成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老天,没有人要跟你抢女人。”若杰拉开他的手,声音粗嘎地咆哮道。“你不觉得让她紧张个几天也好吗?她现在虽然需要你的呵护和安慰,但我认为她更需要空间,好好想清楚她对你的感qíng。”
这他倒是没有想过。“你真的是在帮我?”李纬晨谨慎地看着他,在心里衡量他的诚意。
若杰目光严厉地回瞪他,“信不信由你。”
李纬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然后他笑了,“好,我相信你。”
已经三天了,他到底在哪里?难道他放弃她了,一个人跑回洛阳了吗?
“哼!还说爱上我了,连这一点耐心都没有。”若芳葵忍不住忿忿地道。
她是告诉他会仔细地考虑,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禁不住考验,一句再见也不说就这样走人,而且还令她自怨自艾了起来。
“怎么了?又有人惹到你了?”若杰走进书房,看着她yīn暗的脸,假装关切的问道。
“没有。”她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哀怨。
若杰在心里窃笑,知道她正极力隐忍哭泣的冲动。
“奇怪了,我好像有三天没见到李少爷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故意再刺激她的反应。
“不知道。”她粗哑着声音回道,并停止翻阅帐簿的动作,勉qiáng向他微笑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不过我不在乎,反而很高兴,终于摆脱那个缠人的男人。”
若杰注视着她,缓缓地笑了,“是吗?”
若芳葵皱起眉,“是的。”她大声道,不满他语气中的怀疑,“若杰,别在我面前提起那家伙的名字,听到没有?”她愤怒的警告他。
他点点头,“可是我刚刚得到那家伙的消息,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他知道纬晨哥在哪里?
“慢着厂若芳葵连忙唤住他。“他在哪里?”她着急地问,无法掩饰内心殷切的期盼。
若杰先偷笑了一下,才转过身看着她。
“你又想知道了厂他揶揄地问道。
若芳葵倏地站起身,恨恨地瞪着他,“若杰,我发誓,你再不说我会杀了你。”她气呼呼的威胁。
若杰听了觉得好玩的笑了一声,才慢吞吞地回答,“好吧,看你这几天茶饭不思的,我就告诉你吧。喂,进来吧,否则要闹出人命了。”
若芳葵惊讶地瞪大双眼,他在外头?她正这么想时,李韩晨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我的妻子是不可能用bào力解决问题的。”随着这句话,他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
但一个急速飞来的东西使他迅速低下头,那是一只砚台,从他头上飞越而过重重撞到门板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若芳葵气愤地喊道。想到自己为他担了那么多的心,又不禁怒从中来,她神qíng狂乱地看着桌子,想再找个东西攻击他,以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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