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皇上,慈安宫大乱,太后请皇上马上前往!"忽然,门外有人急匆匆地来报道。
"什么,慈安宫大乱?!"皇上一拍桌子,站起身,快速步至门口,打开门问道:"说清楚,是什么回事?"
"是——是皇后。"那侍卫保留地说。
皇上看了他一眼,无暇顾及还在书房里的靖远侯,便快步赶往慈安宫。
"你来gān什么,快回去!"在慈安宫的门口,碰上也前来一探究竟的骆瑾柔,皇上又急又惊道。
骆瑾柔的脸上也满是焦色,"炎儿被皇后劫持,我不放心。"
"回去!"看着她艰难地挺着个肚子,皇上不想再这个时候还要分心来照顾她,劝了一句,便走了进去。
"娘娘?"既然皇上都说了,玉珠只好劝她回去,她原也不赞成娘娘前来的。
"本宫要进去!"骆瑾柔也横了心,一付雷打不动的样子,玉珠尽管心里是万分担心,生怕骆瑾柔有个闪失,也只好紧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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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这边,皇后已被侍卫压制住,熙炎的小脖子被勒了一道红痕,顶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甚是可怜的样子,见到骆瑾柔进来,原本呆在太后怀里的他转而扑向她。
"姨_______"娇娇软软地带着哭腔,分外惹人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骆瑾柔一边安慰着他,一边也使自己安心。
"太医,皇后是怎么回事?"皇上已经控制了整个混乱的场面,问着刚对皇后诊断过的老太医。
"回皇上,皇后娘娘是长年心结所制而导致的失心疯。"
"失心疯?你是说她疯了?"皇上也不免吃惊,怎么也不会想到皇后竟会得失心疯啊。
骆瑾柔若有所思地望里头瞧了瞧,不禁生疑,好好的人,怎么会得失心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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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流言
雕花朱红大门的紧闭着,杜绝了对里面的偷窥,隔着这扇门,外面的人想进而不能进,里面却不停地传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打破了宁静的天空——
皇上负手而立,背着耀眼的阳光,依然是尊贵威严的,没有人发现他的身子是如此僵硬,也没有人瞧见他抚着腰件玉佩的手在不断地轻颤着,他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道门,明知道她在里头生产,耳边竟是她的惨叫声,却不能守着她,替她疼。
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以前骆瑾凤生产时他也一直站在外头,却是第一次地感到心揪着的疼痛感,是那样的真切。
额头上已然可见细细的薄汗沁出,忧心的神色爬上了他的脸,他从未感到这样疲乏过,皇后的事尚未妥善地处理好,这边却传出她因动了胎气而提前生产,腹中的胎儿尚不足月,她又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生产的,着时让人不放心。
"父皇,姨是不是很疼?"熙炎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衣襟,苦着玲珑如玉琢的小脸问。
"是很疼。"他轻轻地回答。
"那叫姨不要疼了,父皇,姨好疼呢。"
皇上黯淡了眼神,"父皇没用,父皇没法让姨不疼。"他抚着孩子柔软的发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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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下午了。"管家看着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如雕像般立在高栏旁的萧溯寒,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站着,他这样子也太反常了。
"别管我了,你做你的事去吧。"萧溯寒头也没回下,淡漠地开口,直直地望着皇宫的方向,就是这层高高的红砖墙,阻隔了他同她的距离。
听到从宫里传出的消息,说她因为动了胎气而提前生产,他的心就没有安定过,明明知道她生得是别人的孩子,她的安危也自有那男人cao心,还轮不到他再多次一举,可是他依然为她牵挂,依然会为她忧虑,为她劳神。
他甚至想过,当大军真的占领了这座皇城,等他手仞了那个男人,她该怎么办,她会原谅杀害她的丈夫,甚至是她孩子父亲的凶手么?她那双澄净中略带忧色的星眸里会有怎样的仇恨与不甘?
仰望着高远纯蓝的天空,他感到了迷茫与踟躇,这还是那个果断决然的萧溯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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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有金色染成绯红,有东边降落西边,月牙儿渐渐地挂起来墨蓝色的夜空,毓华宫里挂起了盏盏明亮的灯。
一道洪亮的婴儿哭声响彻了天际,惨叫声歇了,然后,他看到那扇紧闭的门终于敞开了。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漂亮的小公主!"一个宫女先走出来报喜。
生了?那她平安了吧,迷迷糊糊地他想到,未等意识真正地回到大脑,他迈开步子跑进了里屋。
里面一片暖洋洋的,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看到了宫女们正在整理一盆盆的血水,产婆正小心地抱着一个粉红的ròu球似的东西轻轻地洗着,见到他进来,都是一惊。
"皇上,产房污秽,小心沾了晦气,请皇上先离开。"不知是谁在耳片叫嚷着,他都没有听见,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躺在chuáng上的女人。
一脸的惨白毫无血色,鬓边的头发已见凌乱,额上,脸上,脖子上到处是汗,同发丝粘在了一起,她的两只手无力地垂着,头歪向一旁,此刻的她就像只破碎不堪的布娃娃。
他的心突得漏了一拍,带着惧意的手微颤着抚上她的脸,轻问着:"你还好吧?"但看她的双目紧闭着,掩在了两排浓密的睫毛后。
"娘娘眼下昏睡着,皇上让她好好地休息吧。"素烟拿着热毛巾轻柔地帮她擦拭着汗湿的身子,看了眼忧心的皇上,心里说不知是什么滋味,闷得难受。
"皇上,您要不要抱抱小公主?"产婆已经把孩子洗gān净,用明huáng的锦缎包裹着,递到他的面前。
皇上这才看着新生的婴儿,见她皱着粉红的小脸安然地睡着,心底一片柔软,伸出手轻轻地接过。
"皇上!"素烟看着这一幕,蓦地心下一冷,突兀地喊到。
"怎么了?"皇上抱着孩子,奇怪地看着她。
"不,没事。"素烟低着头,不安地绞着衣摆,"臣妾只是让皇上小心些,怕摔着了小公主。"
"朕又不是第一次抱孩子。"皇上讪笑道。
"是。"素烟的脸色不免白了几分,只是低着头,众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不过说八个月的孩子长到这样子也稀奇了,小公主又健康又漂亮,和足月的小孩无样呢。"产婆笑着说。
素烟一听,又是一惊,好在皇上已经开了口:"是朕的龙女嘛,自然不同了。"脸上竟现为人父的骄傲。
素烟心底一片黯然,忽然涌满了深深地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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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骆瑾柔的神志正式清醒时,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她躺在chuáng上,看着自己怀中安睡的小婴孩,摸着她柔软的胎毛,没有那一刻,是现在这样轻松而舒适的。
坐着月子,屋子里到处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大大小小的补品和一堆直让人瞧着眼花缭乱的新奇玩意儿。这可乐了宝儿,到底是个贪嘴的主儿,骆瑾柔也乐得她分着点。
"皇后的事怎么样了?"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qíng形,问着在一边打理的素烟。
"太医证实皇后得了失心疯,现在已经迁到了景粹宫,令派了宫女太监在照顾她。"素烟端庄肃然的脸上一成不变,淡漠地说。
"好好的人怎么会得了失心疯,难道这是天意么?"骆瑾柔低声自问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素烟帮她垫好被子,只是说了句。
"你说什么?"骆瑾柔吃了一惊,脱口问着。难道素烟知道些什么么?
素烟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前皇后是被皇后下毒害死的。"
骆瑾柔的眼瞪得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方才的神色,"你果然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上次有人在娘娘的药中下毒,宜妃是个不懂药理的人,断不懂得用麒麟糙同苍山子混合着来用,而皇后的母亲却是药王的女儿,皇后懂得药理不足为怪。"
骆瑾柔听着她清晰的分析着,一阵地不安,不知何时这个总在背后默默无闻地素烟竟变得如此厉害,不敢让人小瞧了她。
"素烟。"她忽然伸手拉住她,微微枯涩地笑着:"是我委屈了你了。"
"娘娘?"素烟不解她何谓今日这么说,"素烟说过了,素烟的命是娘娘的,有遭一日就算让我为娘娘去死,素烟也绝不敢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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