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扫一眼沫芹,却见她一脸淡漠,心中虽不免一凛,却又笑着说:“朕是十分希望,皇弟与皇妹能够当这里是奕国王宫!”
炬泊忙道:“多谢皇帝陛下!”
第十一章 爱迷离 5
茶昶笑着说:“既然已经参拜认亲,称呼便随了天朝吧。”
炬泊与碧幻一笑,轮番对着三圣说:“是,父皇、母后、皇兄!”
又转向沫芹,说:“炬泊、碧幻参拜皇嫂!”
沫芹心中哀戚,却不得不伸出手来虚扶一下,说:“快请平身……”
炬泊与碧幻立直了身,却双双走到旋眸身前。
茶昶笑。
碧幻则扶住旋眸说:“多劳母后昨夜守侯碧幻,请让碧幻送您回宫休息吧!”
旋眸微微惊讶:“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碧幻笑,心念一转,低头不语。
炬泊说:“碧幻感觉异于常人,即使是在熟睡之中,亦能感知周遭。”
说的同时,看一眼碧幻。两人皆露羞涩。
旋眸笑,握住碧幻的手,说:“好,你陪我回宫。不过,你要一直陪在我chuáng边。待我休息好了,便为你与炬泊举行婚礼!”
茶昶对旋眸说:“碧幻刚刚苏醒,身子尚需静养。”
旋眸忙道:“这倒是。那么,碧幻送我回宫之后,便回来清逸宫吧。”
碧幻欠身说:“是!”
旋眸看向沫芹,说:“皇后,关于婚礼之事,你做主cao办吧。”
沫芹神qíng艰涩,却不得不欠身说:“是,母后!”
碧幻扶着旋眸往外走。刚移两步,她便忽地顿住了,侧头看向锦盒。
她心中一凛,不由几步奔到锦盒之前,一见里面空空如也,不禁大惊失色,脱口问道:“圣珠呢?”
旋眸、炬泊与沫芹尽皆一怔。
皇帝看向自己的父皇。
茶昶若无其事地说:“毁了。”
“毁了?”碧幻心中急迫,速速地说,“是谁毁的?圣珠乃神物,怎可毁了?”
茶昶皱了皱眉说:“没人毁它,是它自己毁了自己。”
碧幻倏地看向炬泊。
他却仍在惊愕当中。
皇帝开口,将经过大略说了一下。
旋眸与沫芹难抑惊叹。
却见炬泊与碧幻面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
茶昶讶异。
皇帝问炬泊:“皇弟,怎么了?”
炬泊却仿佛没有听到皇帝的话,只是紧紧盯着空无一物的锦盒。
旋眸走到炬泊身前,看着他,问:“怎么了?”
炬泊方收回神来,但双目之中哀戚毕现,声音亦微微颤抖:“是我,是我毁了圣珠!”
旋眸一惊,忙说:“怎地是你毁了?当时你明明——”
“不!是我毁的!”炬泊高声说,“是我的错!我居然,居然毁了我们奕国的圣物!居然毁了……”
旋眸震惊着,不知说些什么。
碧幻却幽幽地开了口:“奕国王室祖训,圣珠切取,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绝对不可以进行第二次。可是,殿下因急于救我xing命,而竟忘记了这个祖训,以致……是我害了殿下……是我毁了圣珠……是我害了奕国……”
第十一章 爱迷离 6
茶昶心中一凛。他没想到,竟是自己一语成谶。
皇帝惊问:“圣珠毁了,不是天下少了一样神物吗?难道会祸及奕国?”
却见炬泊猛地抓住了碧幻的手,一边迅疾地向外走,一边说:“奕国即将遭受劫难,炬泊必须立刻回去,若有失礼之处,但请谅解!”
旋眸不由自主地追着炬泊的脚步奔去。
茶昶迅速地伸臂拦住她,严声说:“你去没有用的!”
旋眸一把抓住茶昶的臂,急急地说:“那怎么办呢?炬泊是因为要救我,才带着圣珠到天朝来的,碧幻疲累至极,需圣珠救醒,亦是因为急于救我!——如此说来,毁圣珠、害奕国的人,是我才对!”
“旋眸!”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炬泊!——他是我的父亲再世,可我却害了他!”旋眸急急地又要往外奔。
茶昶铁臂一箍。
旋眸死命挣扎,却竟是一步再不能移动。她心中jiāo迫难当,qíng急之下,竟张嘴,狠狠地朝茶昶的胳臂咬去!
茶昶吃痛,铁臂不禁一松。
旋眸迅疾地低身,从茶昶的臂弯之下逃脱,然后疾步奔向宫外。
茶昶用力一扯,将自己龙冠上的一颗珍珠扯了下来,捏在两根手指之中,然后弹向旋眸的后背。
顿时,旋眸站定了。不,她是动弹不得了。因为,茶昶的隔空打xué之功,虽不常用,却每发必中。
然后,他疾步走到旋眸身边,拦腰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同时说:“立刻派使臣火速赶去奕国!不论奕国需要什么,军队也好,财物也好,要多少,给多少!”
皇帝急忙说:“是,父皇!”
皇后寝宫。
早已入夜。
皇帝早已卧下。或许,他早已沉入了梦乡。
沫芹却一直伫立在偌大的窗前,凝望着窗外。
琉璃宫灯里,灯光幽暗。
夜风轻轻地chuī进来,有些寒冷。
高远的天空,浅淡的月光轻洒,寥寥星辰闪烁。
突然,一件披风裹住她的身。
然后,她被拥进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
她轻轻地挣扎,他却拥得更紧。
他的声音,清淡之中,藏匿着无比的温柔:“你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回去睡吧。”
沫芹忽地心生恐惧,不由用力地挣扎。
可是,皇帝的眼中蓦地闪露冷凛。
沫芹低吼:“放开我!”
皇帝却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大跨步地走向巨大的凤chuáng。
宫女与太监迅速地退出宫外,关闭了宫门。
沫芹四肢乱舞,戚戚地求:“皇上,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
皇帝把眼一瞪:“住嘴!”
第十一章 爱迷离 7
沫芹眶中泛泪。
皇帝却如不见一般,步履迅疾。他紧箍着她的身体,把她放在chuáng上。但那双手却先行撑在chuáng上,惟恐摔了她、疼了她一般。
她在他的怀中颤抖难抑。
他却迅速地将她的衣裳扯去,然后将自己滚烫的唇印上她娇美的身体。
他的声音稍显嘶哑,他的话语不容置喙:“除朕之外,你不准想别的男子,更不准思念别的男子!你一日是朕的皇后,便终生是朕的皇后!即使父皇有一日竟应允你出宫,你亦休想离开朕!朕宁可不做这皇帝,亦决不容许你离开!……”
她的泪水,泛滥在彼此的身体之间。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变得如此。
明明,他并不爱自己呀。
明明,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是为贤妃而留呀。
明明,他只是可怜她呀。
明明,他在心中将她当做是亲妹妹呀……
可是,将近二十年的兄妹qíng意,竟如此轻易地,如此迅速地,消失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男人吗?
难道天下的男人皆是如此吗?
难道他对她的承诺,再无兑现的那一日了吗?
难道……
难道,今生,她再也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吗?
窗户依旧开着。夜风chuī进来。重重帘幕轻悠地飘晃。
十来支巨大的红烛,在华贵的落地烛台上燃着。
烛泪,一滴,一滴地,垂落。
厚重的绣幕之内,巨大的凤chuáng之上。
皇帝的亲吻,依旧灼热滚烫。
沫芹突然想起那一夜。
狂热、缭乱的夜晚,寒冰铺在chuáng的四周。
皇帝的亲吻如今晚一般的灼热滚烫。
颤抖的爱抚仿佛是入睡之后的梦魇。
两人的心跳重重的,乱乱的,快快的。
理智,在迷离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她与他,却在理智回来之后,记得每一次亲吻,记得每一遍爱抚,记得对彼此所说的每一句缠绵的qíng话……
泪水在彼此的肌肤上蒸发。
蓦然间,沫芹伸出纤细的手臂,揽在皇帝的腰际。
她的手指,缓慢地往上移动,轻轻地,颤抖地,抚摩着他坚实却又无比柔软的脊背。
她的脸上,突然滴落了一颗硕大的泪珠。不是她的。
他稍稍撤离了身,凝视着她。
她迎着他的凝视,仰起头,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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