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就这样出门吗,不换装了吗?”小素略有讶异地问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子装束,自到宁塞城后,我似乎一直是以男装现身的。也好,女装虽不方便但却应该能避过别人的关注。因为洛公子现在可说是宁塞城中众少女最关注的一位,这倒是我当初不曾料到的事。“不用了,就这样吧,去把帷帽拿来吧。”戴上帷帽,将帽上的面纱放下,眼前的事物顿时变得朦胧起来。将一袋银子藏入袖笼后便出了门。
六月的边城,空气已经开始炽热。唉,这宁塞城便是如此,冬日彻骨之冻,夏际却如蒸笼一般。走在街上,看着在用生计奔忙的芸芸众生,忙碌平凡却又知足。而我,为的又是谁,为他?为我?或者什么都不是。胡思乱想中地见驿站就在几步之遥外。
快步上前,拦住一个守卫,“这位军爷,请问这里管事的是哪位官爷啊,民女有急事想见大人。”
“想见守驿大人,”守卫斜着眼打量着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守驿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早点回家去绣花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他开口就要赶我走。
我叹了一口气。将手探入衣袖,摸出一锭银子。塞入他的手心里。“还请军爷帮帮忙吧……”再次开口,正yù说更多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叫喝声。
“怎么有外人在驿站啊,你们都是怎么看守的啊。”这声音好熟啊。
“千户大人,不是小的错,是这个女人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已经要赶她走了,是她自己还赖着的。”守卫的小兵立刻撇清gān系,生怕被长官责骂。
“噢,这位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快回去吧。”那个千户大人向着我说道。
我缓缓回头,掀开了面纱。好眼熟啊,我努力回忆着他的名字。是了,是他。
“陈大人/是你”我们几乎同时开口,我心中暗喜。原来陈保康就是守驿大人。看来这封信是没有问题了。
“洛姑娘怎么来这了啊,有事吗?”他略有激动地问我。
“嗯,有些事想麻烦陈大人呢,不知可否啊。”我试探着开口说道。
“没问题啊,只要我能帮得上姑娘的忙。快,快到里头坐吧。”他边说边将我引入驿站。
待坐定后,我将袖间的书信取出摆在了桌上,却没有开口讲话。他扫了一眼信封,“这是……?”
“这封信要拜托给陈大人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小女离皇城已久,与友人鸿雁至今未通。左思右想,还是写了一首词想送往皇城,但没想到此处竟是平民信件不走官路。本想随商队送至那里,但是又怕时日太久。无奈之下,只能来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却遇上了大人。”
“送信到皇城,这恐怕是有难度的啊。”他站起身,搓着手说道。
看来他,我取出整袋的银子放于桌上。“还请大人相助。”说着福身就要下拜。
他忙将我扶住,“洛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信真的很难送往皇城,要知道,所有送往皇城的信件都是要经傅大人之手方才可以发送的。”他为难地说。
傅中宪居然控制着这宁塞城与皇城的唯一联系。看来他的权力不此军师如此啊。视线转回到信上,我抽出了信纸将它jiāo于陈保康。“陈大人,此信只是小女儿家的心怀而已,只是想和友人报个平安而已。绝对没有让大人难为的内容,烦请大人想想办法,如果需要银子的话,不知这袋够不够?”
他看看信纸,又看看我。我点点头示意他但看无妨。
片刻之后,他收起了信纸,似是拿定了主意地对我说:“洛姑娘,这信确实没什么特别之外,但恐怕仍是不能……”见我露出失望的表qíng,急忙说:“洛姑娘,我是说这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
“愿闻其详”我应着。
“是这样的,因为官信都是由傅大人审定后亲手敲上官印封入官家信封之中的,而若是没有印鉴的信件其他官驿是一概不收的。而这信是断然拿不到官印的,除非将此信并入其他发往同处的官封之中。但又不知你想联系的友人与哪位官员相近,而且又要是最近需要送信的的官员。”他踌躇着开了口。
“那不知最近yù送往皇城的有哪些官员的信呢?”我问道,“不知道有没有张定鹏张大人的书信,或者是往内务府送的公文呢?”礼部的张定鹏和高远是同样的较真xing子,皆是一板一眼之人。两人私jiāo不错,jiāo于他就应该也能放心。而若是有直接送往内务府的公文就更方便了。
“那我想想啊,好像确实要送往礼部的信,但是不是给张定鹏的就不清楚了。好像是给礼部的赵侍郎。”他回忆着前些天看过的清单。
赵侍郎,赵居铮吗?他可是厉老鬼的前锋呢,有什么要出头的事都是他来做的。这也更肯定了傅中宪是厉行栉安cha在宁塞城的内应。那么司徒知道吗?打断了自己的联想。对陈保康说:“陈大人,不如就把这信并在送往礼部的公文之中吧,只是你确定是赵侍郎吗?礼部就是张定鹏大人作主吧。何况有尚书在却将公文送给侍郎总归是不全qíng理的吧,恐怕是陈大人记淆了呢。”
他听着我话,皱眉想了一会,点头道:“也是啊,怎么尚书不送送侍郎呢?可能真是我记错了,我会把名单改一下的,反正都是礼部一样的。”他憨笑着看着我。
“那就有劳陈大人费心了。”见来意已达,我起身告辞,“小女出门已久,也是该回去了。陈大人不烦相送了。“我止住了有意想送我回府的陈保康。
“嗯,啊……真的不送了吗?,洛姑娘,你好走啊,”在我跨出房门的同时。他在背后急声地说:“洛姑娘,不用叫我陈大人的,还有银子拿回去啊。”
我回头嫣然一笑。“那就叫陈大哥吧,银子就留给陈大哥当酒钱吧,也是小妹我的一点心意。”说完走出门口。
[正文:cha花 我要回皇城]
话说某谣吃饱饭架着二郎脚,逍遥悠闲地拿着根牙签在剔牙。忽听到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洛(扳住某谣的肩膀死命地摇着):你快些更新啊。我不要再待在宁塞城里了,什么地方嘛,夏天热晕人,冬天冻死人。(咦?小洛好像没在宁塞城过过冬吧。)
某谣(咧嘴一笑):你有在宁塞城过冬吗,讲话是要有证据滴,做人是要厚道滴。继续剔牙中。
洛(气急败坏):不管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居然把我丢在那里快半年了,我要回皇城啊。
呵呵,居然使软的了啊,可惜某谣是软硬都不吃滴。
某谣(终于停止剔牙,拍着洛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唉,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
洛(狮子吼):够了。给我停。
然后瞬间换脸,洛(嗲声嗲气):谣谣,你想啊,人家在边城怎么吃苦也就罢了,那小炎怎么办啊,人家和他也分开那么久了。再不见面,说不定小炎连人家的样子也想不起来了。不管啦,人家要回去嘛。
某谣(扫落一地的jī皮疙瘩):小别胜新婚啊。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啊。
洛(再次换上晚娘脸):再不回去,后宫里的热闹我就赶不上了。
嘿嘿,真实目的bào露喽。
某谣(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好甜噢,小洛啊,来来吃一块,补水的噢。
洛(发泄似的在每块西瓜上都咬了一口):好,我帮你吃完了,你可以去写了。
某谣(目瞪口呆中):这是我弄出来的骨ròu吗,好像抱错了吧。天灵灵,地灵灵,恶灵退散啊。
洛:别发疯了,快去写。(具体姿态请想像某城非常著名的一种紫砂容器。)
某谣(抬头哀怨地看着楚楚动人的火山美人):这年头,孩子都比长辈凶啊。
乖乖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打开电脑。
洛(满意地点点头):哼,这才像话嘛。对了,还有要问你的。
某谣(心虚地看着自己的脚面,声细如蚊):我在构思了,不要吵我噢。
洛(把某谣快要亲吻脚背的头扶成水平状态,于是四目相对,我的小眼对上洛洛的美眸):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要把司徒为焯给我的吧,可好像现在不是这样的吧。啊……!声音呈渐qiáng形势。
某谣(似笑非笑):这个这个,我好像只说是给你吧,当初可没答应要怎么给你,你们认兄作弟也是一样滴。呵呵,只能怪某人心态不纯,吼吼。
洛(眼睛盯着某谣,手却向墙角的扫把摸去):好,好,好你个苍梧谣。
某谣脚底抹油,施展凌波微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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