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林梓言放了半缸冷水,关了龙头直起身问。
“可以,”骆如歌向他颔首,礼貌疏远,“谢谢。”
“不谢不谢。”林梓言笑笑,“只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没做什么。但这样就行了?真的不用叫医生?”
“不用。”骆如歌摇头。
“那好吧。”林梓言耸了耸肩,“你坚持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去拿套睡衣,你的睡衣在哪?”
“...左边柜子第三格。”骆如歌微微几分难为情,但还是说了。
......
林梓言便迅速随意取了套睡衣来,骆如歌还倚在原处没动。林梓言把睡衣搁在洗衣机上,手握上门把,“那你做你的,我不打扰了。有什么事要叫我,一定要叫我,没什么不好意思,以你我两家交情,我视你如同我的妹妹。”
“嗯,好。”骆如歌迟疑稍时,轻点了点头。
第50章 你那么努力,不是为了被趁人之危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歇歇吧。”
初冬的天,骆如歌经了一通冷水浴,泡上有个把小时,十分的透心凉,但心底的火气消散、药的作用似总算退了下去,忙裹起睡衣、冻的凉飕飕得爬上了床。
她是能休息了,林梓言仍还忙碌——无奈林梓言这家伙,实在是个操心的命。
给骆如歌掖掖被角、压压被子,生怕她冻着,又要开空调,骆如歌不让,言道不舒服,林梓言也就罢了,跟着却又担心骆如歌药虽解了,但这个天,莫不得要冻感冒了,便问有没有生姜亦或感冒药,她去给熬点姜水亦或拿杯水帮忙吃药...
婆婆妈妈个没完,忙前忙后,骆如歌看着,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躺在床上成了个需人照料的废人,明明万事她才是主导,此情此景真让她大不习惯。但林子彦,骆如歌想,林子彦真与以前太不相同,若装一日两日尚可,三日四日还能不露本性吗?这样碎碎念的林子彦,说起什么歹意,会对她做什么,骆如歌现在是不信了的。
亦对自己之前怀疑他感到稍稍羞耻,人心非铁,女子心尤且如此,感性不输理性,骆如歌再能干要强,又焉能体察不到林子彦此刻对她的真心照顾?不由小小感念,又想到她是被林子彦努力救回的——从张学瑾那个变态手上救了她,当得起救命之恩。
便值此一夜,骆如歌对她家这位故交好友的儿子改观很多。
......
“现在好些了吗?”再没什么事了,林梓言端了个小板凳坐到了骆如歌床前。
“好多了,真要谢谢你。”骆如歌真诚感谢道。
林梓言听后,羞赧笑了笑,“不客气,不客气。都说了你是我妹妹,现在又是我合作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哦,对了,约你出去吃饭的那人是谁,你认识他吗?”话锋一转,林梓言又好奇问。这一晚忙活至半夜,此厢终闲下来了,忽想到那白色轿车,她生了兴趣。
骆如歌听他问倒也没瞒他,一五一十对他说了,
“我不认识,只知那人叫张学瑾,□□张仕优之子。听他意思,他是那日宴请去寻张仕优见着我扶醉酒的你出来,自此留了心。”
骆如歌叙说着,忽而停了,看天花板,秀眉略略凝起,才丹唇轻启,续道,
“依我看,那人是恋母癖,有心理疾病。他觉得我与他母亲像,便在奶茶里下药,想掳走我、把我看管起来,甚至准备了尸体替代我的身份,好叫我改头换面、不能离开。他疯狂得想要禁锢我、剥夺□□,好在你及时赶来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也没把握、能否从他手里逃脱。”
骆如歌这样说,隐约仍几分担忧后怕,话末她扭头向林子彦,朝他抱以感激的微笑。
林梓言被那浅淡的笑意惹得呆怔,转却低下头,十分失落的模样。
“唉,又是因为我。”林梓言叹了口气,喃喃说。
“什么?”骆如歌问他。
“啊?没什么、没什么。”林梓言摆摆手,几分慌乱,转却苦涩轻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我只是觉得要不是我多事请他们吃饭,你也不会遇上这么多糟心的事。又是孙连又是变态,这样多灾多难,都是因为我啊,你说我当时...唉,对不起。”
林梓言抬头本想说“她当时怎么那么蠢的”,终还是没说了,复又低下头,诸多自责的话,轮到最后,只汇成了“对不起”三字。心底异常无奈暗恨——她真是什么都没做,还净添了一堆事,要她何用?
骆如歌却难得柔声劝慰,“你这话说过不止一遍了,我也不止一遍得回过不关你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你的责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往自己身上想呢。”
“哦,嗯。”林梓言乖乖受教,两手竖直撑着凳子随意应了,却依旧心事重重,未能完全放下。
骆如歌将他反应瞧在眼里,心说以前的林子彦似乎不曾这样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畏畏缩缩、束手束脚,人道“女大十八变”,如今看来男大也是十八变吗。她素来要强、希望完美,也不曾把什么都想成自己的责任,林子彦他...罢了,她也只能说说,林子彦若真要钻牛角尖,旁人有什么办法。
骆如歌暗思,忽说,“你问了我,那我也来问问你。你怎么会去那的,我又没告诉你,也让你别跟来,你怎么那么巧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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