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抱着慎思抖动着,东桐好半天后牵着慎思的手,艰难的移到院子门口,站在院子门口那里往外面张望着,那三个男子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东桐心里非常担心着东苠是不是让这三人找到后又跑掉了,东桐心里暗自希望东苠此时千万不要回来让那三人撞到。东桐牵着安静的慎思的手,两人瞧着院子外太阳一寸寸的偏移着。东桐总算有力气牵着慎思的手回到院子里,东桐单手收拢桌上的东西后,东桐又牵着慎思的手进到煮食间里面,抖动着手煮起晚餐。
当慎行从学府回来后,从煮食间牵着慎思的手照常要去街头街尾走动时,东桐难得开口劝阻慎行说:“慎行,娘亲今天有点累,你牵妹妹回房间玩会,我们再等等舅舅回来就一起吃饭。”慎行正要开口对东桐说话时,慎思的小手用力的捏着哥哥的手,拖着哥哥进房去。
东苠回来时天色已黑,一家人在煮食间里吃着温温的饭菜。慎行一边吃饭一边笑着问东苠:“舅舅,你今天是不是又找到许多药材,还找到好的采药人?”东苠从饭碗里抬起头笑笑的对慎行说:“慎行,今天在学府里先生有没有夸慎行?”慎行一听东苠这话立马笑起来对东苠说:“舅舅,今天先生教的好简单,我听舅舅的话还是很认真地听先生讲课的。”
东桐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东苠,按理说平时慎行如此说时,东苠一般会抬起手轻轻摸摸慎行的头夸赞慎行一会的。可是今天东苠只是笑笑的望着慎行说:“好,我家慎行学会尊重先生了。”东桐望着东苠一直垂下来的右手心沉了又沉。
夜色深深东桐在房中画着画,隐隐约约听到东苠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的动静。东桐赶紧放下笔后打开房门,果然见到东苠静静的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东桐静静的走到他的面前,直接伸出手捉住东苠的右手把他的衣袖往上面扯,东苠稍稍低下头来由着东桐扯上去衣袖,东苠的胳膊肘儿那里用布包着还渗出血来。
东桐的眼一红望着东苠说:“小苠,实在不行你直接去找大王爷,虎毒不食子的。”东苠望一眼东桐轻轻地摇头说:“姐姐,我见不到大王爷的人,只怕我半路就会给人害了的,他们现在是要我死的。”东桐的手紧了一紧心里焦急地望着东苠说:“小苠,那我们能怎么办?”东苠苦笑着望向东桐说:“姐姐,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qíng,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东桐心里暗自想着东苠最多对不起自已的事qíng,也不过是丢下自已和慎行、慎思三人为了活下去独自跑掉。东桐当下对东苠点头说:“小苠,你要是能安全的跑掉,你跑吧,姐姐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东苠伸出左手紧紧地抱住东桐说:“姐姐,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而我现在只有你们,你们安全了我就什么都有了。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的,我一定不会有事qíng的。我只要不在西朝他们就拿我没法子,我还要一些日子安排好所有的事qíng。姐姐,当年我行现在我一定更加行的。”
东桐听到东苠这话心下明白了,东苠心里怕是早有打算要离开西朝,只是自已和慎行兄妹三人拖了他的脚步。东桐从东苠的怀里退出来望着东苠说:“小苠,你走你要走得远远的。”东桐对东苠说完后心里终究是舍不下东苠的,东桐再抬头望一眼东苠后赶紧跑进自已的房间,东桐不让东苠瞧到自已眼里的泪,怕东苠到时反而更加走不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出卖
傅冬坐的马车一路经过西京城主要街道,进入稍稍偏僻的街道时,傅冬略微闭起眼睛养神。傅冬听到外面青卫小声音说:“主子,有一个年轻人一直跟着我们。”傅冬嘴角边掠过一丝笑意,傅冬自已也不知从几时起,总会有一些勇敢的少年人会出现在自已的面前,一般的qíng况下他们跟久后便会慢慢停下来走开的。
傅冬有时也会对勇于上前同自已说话的少年人鼓励两句。傅冬这时已听到外面青卫说:“这位公子,请让开路。”傅冬听到外面有年轻男子清脆的语声:“这位爷,大路朝天各走各的,应是你们让路才是。”傅冬还很少听到在西京城有人会如此不讲理的说话,傅冬睁开眼睛后轻轻掀起车门帘往外瞧。
马车的一侧站着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衣着有些零乱正站在靠近马车边对青卫说话,神qíng显得冷清清的。青卫听那年轻男子的话微皱眉头对说:“这位公子,这是傅大人的车,麻烦你让下路。”傅冬这下瞧到那年轻男子的手正非常主动的轻摸着马的身子,只见他听青卫话后眼光往车厢处打量后,瞧到张望的傅冬后,便冲着青卫淡淡地说:“这位爷,我挡的就是傅大人的路。”
青卫这么多年怕是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人,一般的人听到傅冬的名号后,便会客气的让路,而这年轻男子明显是来找麻烦的。青卫略微皱眉头后对年轻男子说:“公子,如果你有事qíng你可以直接去大官府找官吏们处理,我家主子现在有事没空。”青卫这话一说完,那年轻男子抬头瞧着傅冬,大笑起来说:“这位爷,我要同傅大人说的事qíng,怕你是无法替你的主子决定的。”
傅冬这时细瞧这年轻人,心里突然想起啥的。正要开口说话时,只见这年轻人直接奔到车厢边来,青卫手上的马鞭举起就要往这男子身上挥去,傅冬赶紧冲着青卫说:“青卫收手,让他上来说话。”
青卫听傅冬的话很快放下马鞭,那年轻男子这时趁势跳上马车,直接从傅冬拉开的车门帘子那里窜进车厢,傅冬收回掀起车门帘的手,稍稍皱眉头的望着眼前这不请自来的年轻男子淡淡地说:“东苠,本是花城这一年最有前途学医的人,却自愿放弃医术之路。”这年轻男子听傅冬的话后还是淡淡的望着傅冬说:“傅大人,我这小小人物还能让你记上心头是我的荣幸。”
傅冬目光严厉的盯着东苠轻轻地说:“东公子,你真的是小小人物吗?”傅冬打量着东苠明显是与人拉扯过的衣裳。东苠轻笑起来仔细打量着傅冬后说:“傅大人,我自认是小人物,不过要是别人的眼里当我是大人物,那也是别人的错。”傅冬这时心里暗叹着这年轻男子伶牙俐齿行事多少有些不同常人般的怪异,难怪他让大王爷府中的人一直惦记着要找他麻烦。傅冬的眼光冷冷的,一般的人是不敢回视傅冬这样的目光,可惜东苠还是笑着望向傅冬。
东苠轻笑着望向傅冬说:“傅大人,我现在有麻烦的事qíng,我想以傅大人的明察秋毫不会不知。不过没有出大事qíng傅大人是不会管的,对吧?”傅冬听东苠这话后,瞧着东苠两眼后浅笑着说:“东公子,我无权管到别人家里的家事。”东苠深深望一眼傅冬,眼里闪过一抹忧伤后轻笑起来说道:“傅大人,我想起来我今天不是同你谈我自已的事qíng,我是同傅大人谈傅大人想知晓的事qíng,同你做一件jiāo易。不知傅大人有没有心想听我要说的事qíng?”
傅冬望着东苠一眼后双手轻拍一下,停了一会的马车又缓缓移动着。傅冬望着面色沉郁的东苠,东苠说完后这话眼睑低垂着。傅冬瞧着东苠想着这年轻的男子怕是无路可走,才故弄玄虚的到自已的面前来。傅冬淡淡的笑起来同东苠说:“东公子,你难道不知我从来不受人威胁吗?你要去那儿我顺便送你一程吧。”
东苠抬起头瞧一眼傅冬又听到马车行驶的声音,东苠轻轻叹一口气对傅冬笑着说:“傅大人,我何德何能可以威胁得了你,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想着可以出卖一个消息给你,我用它来换取我姐姐和她的孩子未来二年的安全生活。”傅冬未曾想到东苠原来是想让自已守护他的姐姐一家的安全。傅冬略微皱眉头对东苠说:“东公子,你姐姐应是有别的家人可以依靠,我一个外人出现在她面前,多少对她们来说是不合适的。”
东苠听到傅冬这话后嘲讽的笑起来对傅冬说:“傅大人,我的确是没有任何法子可想才找到你的,在西朝怕也只有你能护住我姐姐她们。你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外人。我和姐姐没有别的亲人可以依靠,如不是姐姐的孩子还小,傅大人这一生我们都不会走到你的面前来,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可以走开躲藏起来,孩子们却不能过那种生活。”东苠说到这里收敛起自已口气中的不平,抬头望望依旧一脸淡漠的傅冬。
东苠瞧着这样的傅冬心冷了又冷。东苠比任何人都明白,姐姐东桐和慎行、慎思三人如果没有妥善安置,自已就是离开也未必能安心,那些人找不到自已时,明的不会对付姐姐他们私下里暗的同样会用来伤害他们的。而傅冬是整个西朝中除去最上位的那几人外,唯一能让他们多少有些顾忌的人,傅冬这么多年来官声一直非常的好,再加上他手握西朝最有力的护卫统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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