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一直说到慎思熟睡后,东桐轻摸着慎思的小脸,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淡淡的苦笑。没想过自已年纪轻轻竟然未老先衰,有了唠叨这个老年妇女常见的毛病。东桐曾经很多次听朋友说起家中的母亲,一个个都说自家母亲事事皆好,就是那个念叨不停的习惯不好。东桐现在明白了,那些念叨全是因为太过爱孩子,事事cao心事事担心,才会多些叮咛。东桐当了母亲后明白前世母亲对自已的爱恨qíng结,多少能体谅她在爱qíng上失落后的伤心。
东桐轻轻触摸慎思的小脸,想着将要来到的东夫人,脸上露出更加深的苦笑。东桐暗想着自已这不知走的啥运,碰到个东张命比自个还差,自个当年至少有兄姐时不时护着点,这东张怕是无任何亲qíng可依赖。东桐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无人瞧见时才觉得轻松,不用把笑的面具罩在脸上。东桐已是多年没有过这般累心的日子,才会觉得现在每天如此的劳累。
夜深深东桐还是睡下了。这个夜里注定不会是个安稳的夜。隔邻的傅冬正听着青卫通报说:“主子,东夫人一家在中午时已进驻西京城最好的客栈。”傅冬抬头望一眼青卫点头说:“东夫人没有过来看东桐前,这事qíng你就当不知。”青卫点点头后,想想对傅冬说:“主子,我是觉得东姑娘和书肆店家象是合伙一起在做事,只是不知做的啥事?”傅冬望一眼青卫,略微皱眉头说:“东桐不喜别人打听她的事qíng,有些事qíng你私下去查查,你多加注意别让她察觉。”青卫点头说:“主子,我会小心的。”
傅冬低头看着卷宗,青卫站在房中久久不移动,傅冬深觉得奇怪的抬眼望向青卫,青卫正自个一脸纠结的站那儿细细思量着,傅冬盯着他好一会后,青卫都没有发觉到傅冬的注视。傅冬不由得纳闷地问他:“青卫,你有啥事qíng,为难到无法对我直言?”青卫抬头望向傅冬,轻轻摇头说:“主子,对不起,我今天在东姑娘面前多口。”
傅冬好奇地望着青卫,青卫一向做事稳重慎言,一般qíng况下是绝对不会多口。青卫想想后咬牙对傅冬说:“我说东姑娘还是主子的大夫人。”青卫说完后赶紧低头望着地面。傅冬听青卫这话后,愣怔后轻轻地说:“东姑娘说,她和我没关系?”青卫听傅冬这话后,抬头望着傅冬点点头,傅冬苦笑着说:“如果这回不是五小主子的事qíng,她的确和孩子会永远同我没关系。”
青卫抬头望望傅冬说:“主子并没有再娶别的夫人?而且是一直在找她。”傅冬望一眼青卫,心里明白青卫是心疼自已。傅冬瞧他担忧的神qíng说:“青卫,当年的事qíng,的确是我对不起她。她不想再同我牵扯,我也能体谅。唉,你下去吧。希望还有时间有机会可以改变。”青卫一向是相信傅冬,听傅冬这话后退出房间。傅冬望着眼前的卷宗,想起自已提起东夫人时,东桐那冰冷的眼神。傅冬轻叹着,心里有些明白她当年嫁人时,怕心里以为会有个温柔的良人,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好些。谁知让自已兄弟俩给掉换,夫婿变成自已,想来当年的东桐明白真相后是万般无奈。
早上送别慎行和慎思后,东桐静坐自已的房间里,望着给慎思已打包好的行李,东桐心绪杂乱,无法静下心qíng,想想只有拿慎行穿小的衣服拆起来,细碎的拆线声音,带给东桐无数的回忆。东桐想起自已从前做过那些针脚粗劣的衣裳,想起东苠笑着穿到身上后,在自已面前转着身子说:“姐姐,这衣裳真合身。”那时姐弟两人同时忘记那粗粗的针脚。转瞬间自已针脚均匀后,当年那笑着转圈的人,现在却不知在何方。
东桐静坐房中,听到房外人声响起,东桐略微听听房外的动静,惊醒一般顺手抹去脸上不知何时流落下来的泪水。当房门轻拍后,东桐早已收敛起脸上多余的感怀,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打开房门。傅冬站在房门外,望一眼眼睛略带微红的东桐,淡淡地开口说:“东桐,东夫人他们过来了,我已请他们在厅里休憩。”东桐笑着点头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傅冬望多一眼东桐,想想后终是忍住没有开口。傅冬走在前面,东桐跟在傅冬的身后,东桐暗想着东夫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东桐还在院子门口,便听到厅里的喧哗声音,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哇,原来统领的厅里是这么简陋,最多是家具木质好点。”而另一个男子讨好的说:“娘子,只有你才有那么好的欣赏能力,木质好坏都瞧得出来。”东桐听到那些动静,抬头望着傅冬挺拔的背影。
青卫守在厅门口,见到傅冬和东桐进来后,轻轻把厅门推开,向里面客人说:“我家主子和东姑娘到。”厅里一下子静下来,傅冬进房间后,东桐跟着进房间。厅里坐着几人见后站起来,傅冬摆摆手让大家坐下,傅冬转身轻扯下东桐,傅冬在主位上坐下后,东桐跟着坐在他的身边。
东桐坐下后,抬头打量着厅内的人,傅冬这时开口对东桐介绍说:“东桐,那是你的娘亲,二父、三父,你的妹妹和她的两个郎君。”东桐抬眼望向那位中年美女,那中年美女抬头望向东桐时,眼波如堕烟海般盯着东桐不放,东桐一时让她眼中的杂乱qíng绪吸引,专注的打量她两眼,的确是一美人,眼大明亮相貌秀丽别有一种韵味。伴在她的身边两个中年男子,那个年纪稍大的男子,小心的瞧向东桐,那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挣扎,相对而言那年青点的男子,有一张相似张静观的脸,眼睛如水般的盯着东桐不放。在这三人的眼光下,东桐只觉得自已如坐在火中,时时让火烤着。
房内安静的只听到呼吸的声音,东桐平静的抬眼任那三人盯着不放。东桐可以沉默不语,那东二小姐可是安静不了的人,没一会就听她尖叫着说:“哟,原来东大小姐,见到娘亲和二父、三父,架子倒是挺大的,叫人都不会,哦,我忘记你以前本来就是聋哑人,不会叫不算怪事。”东桐听东二小姐这话后,抬眼望向她,她身边那两个俊俏男子,同样好奇地打量着东桐,东桐淡淡的望一眼东二小姐,眼前这女子长相秀美,而脸上神qíng却格外嚣张,东桐这么一瞧,就明白自已此生和这等女子,怕是无多的亲qíng可言。
东桐淡淡的向着东夫人招呼道:“东夫人好,东老爷们好。”那中年美女听到东桐的声音一脸不敢相信,脸上流落露出不悦的神qíng说:“张儿,你应叫我娘亲,娘亲以前是慢待你,不过你总是我的长女,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东夫人说完后,脸上表qíng显得有些伤心,她身边两个男子听她那话后,脸上同时露出惊讶的表qíng,那二父神qíng格外的紧张,不过一刹那间两个男子便笑着望向东桐,那三父笑着同东桐说:“张儿,你娘亲每次瞧到你妹子时,都说她不如你从前聪颖。”
东桐淡淡的笑着说:“多谢。可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qíng,我实在叫不出口。”那东夫人听东桐依然这般说,眼神锐利起来,盯着东桐眼睛时,眼里却闪过火花,没一会她笑着说:“张儿,你同你爹爹自小亲近,我这次让人通知他,说找到你了,我昨日收到他传来的口信,他说会快些赶着过来瞧你,你爹爹来后,你应当能记起一些事qíng。”东桐很无语般望着东夫人,自已不是东张如何记起从前的事qíng。而东夫人身为人母,对自已的孩子换了人,竟然会没一点感应。
东夫人这时转头望向傅冬亲热地说:“冬,张儿这种xing子乖舛的人,你是她的夫君,有时还是要多提点她。那些过去的事qíng,你有法子也应当让她想起来。”东桐听东夫人这话恶寒生起,这东夫人对傅冬说话语气都要比对自家女儿亲热。傅冬抬眼望望低垂眼睑的东桐,淡淡地开口说:“她这xing子挺好,你还是叫她东桐吧,她现在喜欢别人这般叫她。”
东夫人没想到傅冬会如此说,她抬眼细瞧着傅冬,傅冬五官俊朗,只是神qíng略显得冰冷些,给人不易亲近的感觉,傅冬人长得极其英俊,比傅夏还有一种男子气概。东夫人打量一眼自已和东二小姐身边的郎君,再瞧一眼傅冬,原来男人这般才是真男人。东夫人望着神qíng清淡的东桐,笑着同傅冬说:“冬,你这般说,那我以后叫她东桐。”
第一百七十四章母女qíng
东桐那一刹那间听到心碎的声音,类似那种细薄玻璃瓶掉在大理石地板打碎的声音,绵绵细细不断地在心中响起,痛彻入骨般的酸楚,那是东张留在这身体里,最后的一抹希望。就这么让东夫人淡淡的一语涂抹去,东桐能感觉到那心碎的声音,可惜母女连心对东夫人来说怕是传言。东夫人笑着望向对东桐说:“东桐,你喜欢这名字,以后娘亲就如此叫唤你。”东夫人笑得开心,东桐想着消失不见的东张笑得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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