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了窗外的风景,东桐和慎行两人心里却觉得这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要短了许多。这一路上有东苠和慎思陪伴着,两人能感觉到每日里的光yīn似箭般的飞去,日子显得如此般短促。慎思偶尔也会在空闲中,摆些小小阵式出来,为难自已的舅舅和哥哥两人。东桐爱在一旁瞧着东苠明明已找到破绽之处,还要装腔作势的摆出非常为难的样子,只有慎行是皱眉头拼命去找露馅之处。东苠私下同东桐说:“姐姐,慎思只要不松懈的修行,她以后会成为修行门这一代里极其出众的人。诺言先生的确眼光够利。”
东苠从前很少同东桐提起许多的历史事件,他就是对于许多常识xing的事qíng,都是等到东桐有疑问时,才帮东桐解答。这次大家重新相见后,东苠一改往日作风,好象很担心东桐母子三人了解过往太少一般,在马车旁是由曾为守着时,他便会对东桐母子三人小声音说着西朝的历史。东桐也是到这时才明白,西朝的国主并不是按辈份排着来,有时甚至会隔代择人,男女不论有能力者上。今上也是跳过她的爹爹,直接当上国主。
如今今上的孩子,东苠的父辈同样表明不想接大位,除去他们能力上的确是有差距外,还与他们世世代代的传人xingqíng有关,今上父辈那一代同样对大位无兴趣,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当今上继位后,长辈们见到jiāo接平顺,竟然一个个欢欢喜喜的选择隐居起来,最多是在他们离开人世时,嘱托人对今上通报一声。
东桐是听得眼睛大的瞪圆起来,东桐对东苠被追杀一事,一直以来都认为是他的父亲默许的行为,现在听来反而同他的父亲无关一般。东苠见到东桐的神qíng,笑着拍拍她的手说:“姐姐,传人们也许不在意,可是他们身边的人却未必能放手。只要是有任何可能都是要扑杀到底。”东桐从前找过西朝的历史书看,里面对国主的事qíng总是一笔带过,到如今东桐才算知晓原因。历史是由人来写的,自然啥该添上不添上,记录历史的人心里是非常的明白。
东桐想明白后,心里忐忑不安地望着东苠,总觉得有啥事qíng没有弄明白。东苠轻叹一声,见到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此时已闭上眼,两人一左一右在他怀里沉睡。东苠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后,对东桐小声音说:“姐姐,我想今上在我们到西京城后不久,已知晓我的下落。她对后来有人追杀我的事qíng,一定是非常的清楚,她只是让人在一旁观察着,只要我没有生命危险,她是不会让人出手,今上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出西朝去他国。”
东桐听得恶寒生起,难怪东苠的前人会在今上继位后,欢欢喜喜的离去,这时时生活在暗处的眼光下,这生活还真是难受。东苠瞧着东桐的神qíng笑起来说:“姐姐,今上那时并不会让人时时守着我们看。只是后来在花城后,他们追来时,每次让我躲闪开后,今上才再一次注意到我。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聪明的跑到国外去,又平安无事的回来,这才有今上招我回西城的事。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一旦传出去后,傅统领一定会亲自来护送我。”
东桐越听东苠的话,心里越抖动不安地望着东苠说:“小苠,难道是你?”东苠苦笑的望一眼东桐说:“我希望不是我,可是我又怕是我后,我怕姐姐从此会与我相隔千万里。”东桐望着东苠护着慎行和慎思的双手,眼中泪光闪烁说:“小苠,那个位子不好,高处不胜寒。可是不管你做任何选择,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不管你在那里都是一样待你。”
东苠瞧一眼东桐后,想想又说:“姐姐,修行门里的人修各式各样的行,他们对命数自有研修。我知诺言先生收下慎思为徒后,我心里才安定下来。这次我想带着慎行一起走,你的身边留下慎思,西京城里的修行门的人,怕这会已早早去帮你们在院子外摆下阵式,护你们安全。而慎行跟着我,一方面是他的武功方面的修为,我要为他找明师,另一方面他也该磨砺一番,不管从傅统领那一方算,还是他是我的侄儿这一方,他将来要走的路,都不是一般人要走的路。我要趁着他年纪少,把他好好磨砺一番。”
东桐打量一眼慎行点头说:“小苠,慎行跟我提过,他要跟着你一起走。我应承了他。”东桐只要想到慎行如此说:“娘亲,舅舅这回去西城怕是事多,我要跟着他去保护他。至少别人瞧在爹爹的份上,就不敢随意伤害我。”东苠听东桐的话后望向慎行,笑着说:“慎行是同你说,他要去保护我,姐姐才同意的,对吗?”东桐略微盯东苠一眼点头说:“难为他对你有这份心。”
东苠想来是该jiāo待的事qíng都同东桐说过,心里轻松许多的对东桐说:“姐姐,这事可以平安度过的话,我们一家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下来,你不要傅冬没关系,你到时瞧瞧有没有中意的人……”东苠还想说下去,瞧着东桐已瞪眼时,赶紧笑笑不说下去。在这方面永远是东桐的长处,果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东桐时不时会提起将来弟媳的事qíng,有时还会拉着方cháo问,他游历这么多地方,有没有那个地方多最美最温柔的女子,惹得方cháo笑着说:“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自已早就在那地方定居。”
当马车快进入西京城的区域时,曾为匆匆忙忙的骑马赶过来对车内东苠说:“小苠,你师傅刚刚接获消息,你回西城的事qíng已传开,傅统领现已带人赶往西京城外迎接你。”东苠掀起窗望着一脸紧张神色的曾为说:“这样也好,该来总会来。”曾为见到东苠平静的脸色,着急地说:“小苠,你师傅说现在不能停下来,如果没有碰到傅统领一行人,我们今天一定要直接进西京城大官府才行,你快放下窗帘来,别让人瞧到你,我已让人去前面打听消息。”曾为一说完拍马往前奔去,东苠收回到手后,望着车内的人说:“不会有事,傅统领一定是先接到消息后,我回西城的消息才会传开的。”
东苠说得轻松自在,东桐母子三人还是掩藏不了紧张心绪。而那时不时就会窜到车边说话的方cháo也不见过来。仿佛是过了许久一般,东桐听到方cháo在车外的声音叫道:“五小主子,傅统领已来迎接你。”东苠扯开车门帘,阳光猛烈的照进车厢里面,很远处外面的人显得如梦境般虚幻,黑衣成队的男子骑在马上,一个个英挺的身姿在阳光下光芒万丈。
东苠跳下车,再半抱着慎行下马车后,他抬起头对车内的东桐母女说:“姐姐,慎思,你们等我们平安无事回家。”东桐一脸担忧地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往前方走去。曾为这边的人早已下马守在路旁,东苠的师傅和师叔牵着马跟在他们的身后。
黑衣的军卫们此时在傅冬的带领导下,早已下马候着东苠一行人的到来。曾为追着东苠的身影上前几步后,又缓缓退下来。东桐和慎思两人手握着手,远远的瞧着东苠同傅冬寒暄几句后,东苠转头对他的师傅说着话,而没一会方cháo便将手中的马绳递给东苠后,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东苠和慎行两人远远的回头望向车内东桐母女,一会后东苠猛地一回转头,正要弯腰抱起还在张望中的慎行,这时一旁的傅冬早他一步捞起慎行,直接把他递给身后的青卫手里。傅冬的手一挥,黑衣军卫同一动作飞上了马背,傅冬等到东苠坐上马后,才轻快的上了自已的马,在调转马头时,他那双锐利的目光直接往车内扫过来,他直直地望进东桐的眼里,傅冬目光闪闪,让坐在车内的东桐觉得他正盯着自已不放,刚刚要伸手去扯车门帘,傅冬已收敛起目光。
傅冬转过马头后,黑衣军卫们把东苠的马围在中间,一齐纵马往前奔去,马的身后留下尘土飞扬,好一会才慢慢地飘散去。东桐拉拢起车门帘后,可以听到车外的众人松一口气的声音,曾为这时也跳上马车来,对东桐和慎思两人说:“我陪你们坐车吧。”东桐和慎思笑笑点头。
第二百零二章郎君
曾为在车内坐稳后,对车中的东桐和慎思两人再笑笑后,便歪歪斜斜的靠着闭目养神。东桐望着满脸疲惫之色的曾为,知这一路上实在是难为他事事打点,现在东苠总算是安全的jiāo给傅冬护卫,曾为才能放松下来闭闭眼。马车缓缓行驶着,当快进西京城门时,曾为的眼睛微微张开人也坐直起来。
马车缓缓停下来,守卫的官吏掀起门帘瞧到车中的三人后,笑着同曾为招呼道:“曾当家,这回又发财回来了。”曾为笑着同官吏说:“关爷,本小利小的生意,那里谈得上发财。我上次出城由你查验,今天回来还是你查验,我们算得上很有缘。”那官吏听得笑起来后,顺带快快打量东桐母女两眼。曾为在一旁瞧见后,笑着开口说:“我好朋友的姐姐,听说我要回西京城,就托付我顺路带着一道回来。”那官吏听曾为的话后,对东桐母女忙说:“回家好,那里都没有我们西京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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