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苠望一眼轻松抱着东桐的傅冬,见到他瞧向东桐神色的温柔,再望向自家姐姐依然清静如水的双眸。东桐从傅冬怀里挣扎着下来,傅冬轻轻松开手,由着她顺着自已身子滑下地,这种身体相互磨擦的刺激,对于无心的人是感觉不到任何不妥,对已开始动心的人既是一种甜蜜,又是一种无法说出折磨。
东苠已对男女之qíng稍稍懂得,瞧到一脸自在的东桐,望向脸上飞快闪过挣扎之色的傅冬。东苠当做没有感觉一般,伸出手轻轻扶稳东桐,东桐站直身子,慢慢走过几步路后,转头对身后的几人笑着说:“没事。”她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在雪花飘dàng的背景下,一身蓝衣的她还转过一圈,伸出手去接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东苠和慎思两人见到东桐这样轻松自在,两人同时笑起来,牵着手走近东桐后,慎思伸出手扯扯东桐说:“娘亲,我们玩雪。”东桐低头望向慎思笑着说:“好,雪好大,我们玩雪。慎思有没有瞧到你方叔,叫上他一起玩。”慎思笑起来说:“娘亲,方叔一下马就奔进营地,他说他有事要做。”东桐听后笑着摇头望向东苠说:“你相不相信方cháo会有正事要做?”
东苠瞅一眼东桐笑着说:“姐姐,话要放在心里,自个有数就行。”他说完后,两姐弟非常有默契的笑起来,傅冬回头瞧到那三人笑得前仰后倒的样子,完全不是他们在人前的样子,在人前东桐姐弟一向是客气淡笑,慎思是清淡如同无人般。傅冬这一路上才有机会观察他们三人,心内有着叹息,东桐母子从来不曾在自已的面前笑得如此轻松自在,现在东桐虽说因为这一路总是呆在自已的怀内,对自已的表qíng不再如同从前一般,总是一个模子般淡笑,现在她对着傅冬,有时辛苦时也会自然流露出累的神qíng,不再去装饰平静。
营地里的帐篷一顶顶搭好,用过食物后,军卫们明显的少了许多的人,再过一会头发有些湿润的军卫们回来,坐在火堆旁烤着火,稍许时间后另外的军卫们又从营地里牵着马,纵马离开。东桐几人伴着傅冬坐在帐篷内,方cháo是静不下来的人,不过面对总是不言语的傅冬,他比平时要严肃许多。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方cháo背着傅冬时常会同东桐使着眼色,他们两人由于相处过,彼此之间神色一动互相便明白。外面的雪极其大的飘落下来,帐篷门外的火堆燃得格外猛烈,东桐和方cháo两人自在的用眼说着话,慎思现在已熟睡,东苠瞧瞧眼前这两个明显是没有神色的人,装作无意中转头快快打量一眼,脸上表qíng显得格外平静的傅冬,稍微低头瞧到他握紧拳头的双手。
东苠心一紧,望向依然眉目传qíng的东桐和方cháo两人,东苠自然明白自家姐姐和方cháo都是无心的人,不过瞧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是醋意丛生压抑下来。东苠想着方cháo自在的xing子,便放松下来。东苠现在瞧得分明,傅冬怕是真的对东桐动qíng动心。他瞧向还对方cháo用眼说话的东桐,心里有着担心,以傅冬的xing子他瞧上眼的人,只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而自家姐姐也不是省事的人,她从未qíng动过,如果将来qíng动的人不是傅冬,以她xing子也不会将就。
东苠对东桐会不会qíng动之事,还真说不准,姐姐那人一向清清淡淡,怕是她爹娘的事qíng,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对感qíng这事qíng一向没有要求,可是这样的人一旦动qíng,只怕是翻天覆地都会由着自已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温泉
东桐身着抹衣露出头站在温热的池水里,半边池四面用白纱布遮蔽,可以听到白纱另一半池里有人沐浴的声音。方cháo的声音透过白纱传进东桐耳朵里:“傅大人,我们这般赶路,还有几日到西城?”傅冬淡淡的声音传出来:“最多两天进西城。”东苠缓缓开口说话:“这样赶路,我怕姐姐的身体受不了。”
东桐听着隔邻的话,微笑着把头埋进温热的水里,一会把头再次露出水面,笑着伸出一只手想接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那雪花一片片还未来得及飘散下来,已给温热的池水化成水汽,东桐用力伸长手,最多接到手里的只有阵阵的湿润。
东桐慢慢地将身子移动到池边,手摸着池边的石壁,身子半靠着池边,仰头望向天空。傅冬淡淡的话语声音传过来:“五小主子,我们的身后跟着好几股人,我可不想在自已的境内对人动手,我们现在只能尽快赶回西城,才能保证安全。五小主子,那些人以后怎么打发,那就是你的事。你姐姐的身体,也要早点赶回西城,才能安心休养。”东桐听傅冬这话后,微微皱起眉头,傅冬的话语里蕴藏着极其冷淡的深意。隔邻除去一阵阵沐浴的声音,再无别的动静传过来。
东桐半靠在池边,微微闭上眼,想着傅冬算得上怪人一个,平日瞧着他从不多话,神qíng一向是冷清清。可他手下的军卫明显对他是心悦诚服,以他的言行为准则。东桐想着跟随傅冬的军卫们,大多数同样是少言少语,神qíng一个个严肃如同进入佛门修行多年的人一样。东桐露出淡笑后醒悟过来,自已竟然会去想傅冬的事,暗想着自已还真是无聊,泡着温泉还有心去打趣别人。
东桐转而想起自已同方cháo两人在帐篷里面,在傅冬qiáng大的气场下,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同方cháo用眼神聊天,方cháo用眼问东桐“累不累?”东桐轻轻摇头,方cháo转头瞧一眼傅冬后,回转来用眼打趣着东桐,东桐是气极的瞅一眼方cháo,觉得傅冬是与自已是无关的人,别人不知晓这事,方cháo可是一向站在自已这边,那能借他来打趣自已。
东桐现在是靠在水池里,想起来才醒悟到自个在帐篷里面,和方cháo用眼说话的举止,让人瞧后还真算得上暧昧。不过当时两人都茫然未有察觉,两人眉目传qíng最高cháo时,一个头发略带湿润的军卫,在帐篷门口对里面傅冬行礼说:“大人,已妥善处理过。”傅冬对他点点头,站起来冷冷环视一眼在眉目传qíng的两人,对坐在一边看好戏的东苠说:“五小主子,这处地方有温泉,最适宜疲劳过度的人沐浴。”
东苠一听傅冬这话,连忙起身去整理衣物,而方cháo听这话后,也不同东桐用眼斗法,赶紧去拿自已的换洗的衣裳。东桐坐在那里,是一脸羡慕的瞧着正拿衣物的三人,想着那泡温泉的美事,心里惋惜着自已不能厚着脸皮跟随。东苠打开东桐的包袱后,见到自家姐姐还愣怔在那儿,忍不住叫嚷道:“姐姐,你过来取你的衣服,我带你一起过去。”
东桐听东苠的话,脸上顿时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忙冲过去从东苠手里,拿过包袱顺手取过几件衣服,把它们打包成团后,再笑着抬头望一眼傅冬问:“我可以同你们一起去吗?”傅冬对东桐点点头,他从东桐手里接过她的衣服说:“慎思睡着了,我们就不惊扰她。”东桐弯腰帮慎思拉好被子,抬头望向傅冬说:“那慎思这里,请你叫人帮我们守护他?”傅冬望望外面正在添柴火的军卫,对东桐说:“外面有人守着,你放心去沐浴。”
一行人出了营地,东桐自然是跟在东苠身边,东苠牵着马到空地要上马前,很主动的伸出手要抱扶起东桐上马。走在一旁的傅冬过来,他把东桐从东苠手里捞起来,淡淡地对东苠开口说:“桐,还是跟着我。”东苠微笑着松开手,由着傅冬单手抱起东桐。
方cháo上马往后望到这一幕,眼里闪过愕然。他转头望向已坐在傅冬马上,东桐那双清明透亮的眼,她的神色依然是平静如水未见到波澜泛起。方cháo暗自心安后,再小心翼翼的打量傅冬一眼,见到他低头一刹那间,眼里明显流落出对东桐温柔的qíng意。方cháo略带吃惊地望着傅冬,好一会赶紧移开眼神,望向后方的东苠,见到他脸上的神qíng后,才醒目到以东苠的聪慧,怕是早已瞧清楚傅冬对东桐已心动。
方cháo停下马步,由着傅冬的马冲上前去,方cháo同东苠两人一起在后面跟着。穿过一条窄小的山路,到达一个冒出热气的水池边,那水池的一半用白纱布围起来,傅冬已将东桐放下马,正把马绳缠在树上,东苠和方cháo下马一起缠马绳时,方cháo轻声音对东苠说:“你这样由着他对你姐姐,你不担心会害了你姐姐?”
东苠望一眼方cháo,再瞧向在水池边对东桐低头说话的傅冬,东苠微微笑起来说:“我姐姐的好,只要跟她长相处的人都会明白。我姐姐的言行举止一向大大方方,她从来没有心勾引谁,谁要心动能怪我姐姐吗?如果有人要对她动心,而我姐姐无法对他动心,自然是有他的不好的地方。”
方cháo望一眼明显护短的东苠,张口结舌好半天后说:“五小主子,难怪今上一心一意看好你。你姐姐这般柔顺的xing子,是个男人都挡不了。还好我早明白她对qíng爱之事,一向是没有心。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和慎行兄妹三人。别的人只会闪过她的眼,进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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