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离宫门后,东苠转头往宫内走,瞧见缓步往宫门口走的傅冬,两人眼神对视后,傅冬对东苠行礼问好:“五小主子安好。”东苠轻笑起来说:“傅大人好。”两人互看一眼各往各的方向走去。东苠往宫内走进几步,有宫人过来同东苠说:“五小主子,今上找你。”东苠微笑点头示意。
东苠在偏殿里,见到喝着茶水的今上和贵君,东苠赶紧上前行礼问好:“皇祖安好,贵君安好。”今上笑笑点头,贵君笑着站起来说:“苠,你陪陪你皇祖。”贵君走后,今上收敛起笑脸,脸色顿时沉凝下来,冷冷的瞪着东苠,厉声道:“苠,你知不知,你今天哪里做错了?”东苠一下子半跪拜下去说:“皇祖,我不该随意撞进去,打扰皇祖同姐姐的谈心。”
“垮拉”今上把手中的茶杯,往东苠身边重重砸下去,杯砸碎了,东苠的心往下沉降。今上冷冷地说:“苠,你在我面前玩心眼?你会不知你错在哪里?你是听到我招见东桐,专程赶过来护卫她。你做得很好,你在宫内尽量不提及东桐,让人误以为你对东桐从来不上心。东慎行和东慎思兄妹两人听你的话,在宫内同样不提及他们的娘亲。苠,你保护东桐到连我都要提防的程度。你心里有没有皇祖?”
东苠听今上这话,额头重重往地下磕碰,嘴里说道:“皇祖,苠知错。”东苠抬起头瞬间,额头上泛红。今上望着这样的东苠,心里那把火平息些,摆手示意东苠起身后,叹息着对东苠说:“你还是不知错。”东苠望一眼今上缓缓站起来。今上瞧着东苠,对着他招手,示意他到自已身边后,轻叹气的望着他说:“苠,你知不知你将来的重任?这做大事的人,是不能有弱点。东桐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事事护着她,qíng愿让外人认为东桐xing子温驯,无任何长处,以免招来别人的注意。苠,事实是遮蔽不了的,你保护的太过头,反而会害了她。”
东苠听今上的话后,眼圈略红起来,对今上慎之又慎的说:“皇祖,除去你和娘亲外,姐姐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姐姐在自顾不暇时,还伸出手扶持我,她不会做针线活,可是我去学府穿的衣裳,人人都说针脚好。皇祖,姐姐是无大志向的人,她从前最爱说的就是‘此生唯愿我和慎行兄妹三人安好。’这么多年,我只见过她在崔惜面前会赌气任xing,皇祖,我知崔家有秘密,可是瞧见姐姐的笑容后,我想成全姐姐,不管这快乐有多久,至少姐姐这一生也享受过快乐。崔惜能让她笑得轻松,崔家爱屋及乌善待我们。皇祖,我和慎行兄妹三人身上内外的衣裳,全是崔惜亲手打理。”
今上望一眼东苠轻叹气说:“冤孽,苠,崔家历来以巧手闻名,崔惜对东桐qíng深意重。那你知不知傅冬同样对东桐心动?因他体质的问题,他此生说不定,唯一能接受的女子就是东桐。傅冬多年来手握兵权,一心想着就是西朝的安稳,那些将士们全都听命于他。他对西朝付出颇多,以至于在男女qíng事上后知后觉,才会等到崔惜出现时,他才明白自已的心意。苠,你为啥不能成全他,如果你劝东桐,我想你们姐弟qíng深,东桐与崔公子的事就会暂停下来,而你不用担心崔家秘密,以后会伤到你的姐姐。傅冬现在明白自已的心意,这时间长后,他一定能得到你姐姐的心。”
东苠望着今上,缓缓摇头说:“皇祖,姐姐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心软。傅家那样的人家,对姐姐不是一个好去处。而崔家不同,崔惜也不同,他对姐姐爱惜如命,他事事以姐姐为主。傅家人一直不懂得姐姐的好,他们连爱屋及乌表面功夫都做不到。傅大人历来对家人体贴入微,姐姐如果再入傅家,为了慎行兄妹两人,她不得不学会算计,那样姐姐心思重体质又差,迟早会早早离开。我知今上为我着想,可是如果真到那天,我和傅大人还不如今天这般相敬如宾,至少有慎行兄妹一心一意待我,傅大人瞧在他们兄妹的份上,对我都会礼让三分。再说傅大人对姐姐要是有心,他能先摆平他的家人。我不会阻止他对姐姐去使心眼。也不会管他如何同崔惜在姐姐面前争夺,反正多一个人爱惜姐姐是好事。”
今上望一眼东苠,舒口气对他笑着说:“算了,我也是白为你cao心。这些事qíng你都想的清透,以后你姐姐和傅冬的事,我也不去理,以免逗得你在我面前长篇大论。”东苠听今上的意思,知晓今上这次是完全释怀。他笑起来望着今上调皮的说:“皇祖,你说我重视姐姐太重qíng,我觉得我这是皇祖传给我的,皇祖对傅大人疼爱至深。也是极其重qíng的人”今上望一眼东苠,轻轻摇头说:“苠,你姐姐的事成后,你也花点心思,找个意中人给我瞧瞧。如果你没时间,要不我瞧着那个女子中意,再让你姐姐瞧着也顺眼,我们就帮你订下来。”东苠听后笑起来说:“皇祖,姐姐在这方面完全听我的,我说好她才会说好。”
秋风依旧chuī,东桐那日晚上瞧过东苠轻松的神qíng,便对今上招见自已的事qíng,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相信东苠所说的话。崔惜送来新嫁衣,大红的颜色闪耀得东桐晕头,她对崔惜直接说:“惜,这红色太艳。”崔惜一脸委曲的对东桐说:“桐,我说要大办亲事,你说烦。现在我亲手给你做的嫁衣,你又觉得色彩艳。你就是把我当小郎君,在成亲那天也是要穿红嫁衣。”
东桐一脸哑然的望着崔惜,只能点头笑着说:“这衣裳做得好极,色彩红得亮眼,不错。”东苠过后瞧到那衣后,笑着对东桐说:“姐姐,这衣裳做得好。”东桐听后瞪他一眼。
东桐和崔惜成亲的事qíng,全由崔家打理。东苠把手中所有的银子,jiāo到东桐手里,说:“姐姐,你去选一样你中意的东西,算我送姐姐的嫁妆。”东桐知东苠的钱并不多,她把钱塞回他的手里笑着说:“我要小苠给我的嫁妆,就是以后我头上的木发钗,都要小苠亲手做给我。”东苠听东桐的话后,接过东桐塞回来的银子,笑着说:“好,姐姐只要我活着一天,姐姐头上的木发钗,我都会亲手用心去做。”
在崔大伯那里治疗的花灿,叫崔大伯院子的人,送来gān的花糙,里面注明用法,还说这药糙是他亲手去摘亲手晒gān,专门送来让东桐在成亲前泡茶喝,说是大大的有益处。而粉绵送来大堆绵衣料和几张被褥,说是他们夫妻俩人的心意。崔惜瞧过那些衣料后,对东桐说:“这些料子相当好,细腻顺肤,粉绵姑娘一定是花了许多的心思,才得到自已衣料。桐,我到时给你做贴身的衣裳用。这被褥就给小苠和慎行兄妹三人用,二伯伯已帮我们准备同样的被褥。”
东桐历来知晓粉绵有些路子,从前她给东桐的被子,到如今慎行用着,同新的被褥一样的舒适。林立和曾明悦夫妻来信说一定在初雪前到,可是他们的礼物已先行送来一部分,东桐姐弟俩人去煮食间,瞧着从西京城运送来的大堆食材,哭笑不得的互相看看,只有慎行瞧见后大喜道:“林叔和明悦姨,记得我爱吃的东西。”东苠当即决定,拿一些送往宫内请今上品尝,拿一大部分送往崔家,自已留下一小部分。
东桐接到花城冷若白的书信,知晓冷父和冷母因为年纪大,听到东桐成亲的事,那夫妻两人第二天,就出发在来西城的路上。而冷若白安顿好马场的事项后,才会来赶来西城。行思园里比平常的日子还要热闹,东苠把空置的各个院子,让人清扫gān净,静待贵客来临。
迷城的张父那里,东桐同样去信说明,张父让张灿然带来一对耳珠,信里对东桐说:“张儿,西城是为父的伤心地,为父就不亲自前往。赠你一对明珠,望张儿有个贴心人。”东桐给秋风chuī冷的手,从张灿然手里接过那对耳珠,手里里顿时感到一阵的暖意。东桐吃惊得抬眼望着张灿然,他笑笑说:“桐,张家的女子,都有一对暖玉做的耳珠,冬暖夏凉用以增qiáng体质。慎行的是玉佩,慎思的是暖玉耳珠。从前没有给你们,是因为我们得到你们的消息后,才开工打造起来,这物件要万分的小心,而且是花费悠长时间才能打造成功。”
第二百四十四章娘家
行思园里渐渐热闹起来,冷父和冷母两人是最先到西城的人,东桐原本想让两位老人家好好休息后,再陪着他们四处逛dàng下,谁知这两人第二天一大早留话说访友,便双双出门至傍晚才回来,回来后兴致勃勃的冲着担心东桐说:“桐,你不用cao心我们,我们特意早来,就是想着可以放松下来四处转悠。我们每天傍晚会赶回来。”东桐望向东苠,东苠对东桐微微点头后,东桐笑着答应:“好,那你们有事一定要同我说。”
冷母瞧着东桐微笑着说:“桐,我和你gān爹昨天瞧过崔公子后,见到他对你的体贴后,总算可以对你放下一份心。”东桐笑着望这对夫妻,未曾想过乌龙认亲也可以结下良缘,这几年来冷若白对画坊的事qíng尽心尽力,而冷父和冷母真心对待东桐母子,互相之间来往的密切,冬暖夏凉换季时,冷父和冷母都会提点东桐加减衣裳,虽说那信过来时,季节早已过去了,不过东桐心里还是领受那份qíng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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