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一身金紫色正装第一个出来,随后东苠和蓝两人同样金紫色正装跟在身后。今上走上去坐在大位侧边,东苠和蓝站在她的身旁,一顶金冠和一支金风钗放在大位之上。今上轻轻伸出手一压,音乐停下来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年轻男女,从侧旁走出来后,各归各家的席位。慎思和慎惜姐妹两人手牵着手笑瞧东桐,东桐轻轻点头后,两人笑着快步向傅冬的席位走去。
傅冬见到这对姐妹花走向他那里时,眼睛往东桐这边望。小惜此时已一脸笑容对着他,傅冬赶紧起身挪动位置,伸手牵过小惜坐到中间,他和慎思坐两旁。相信整个宫殿的人都打量这一幕,只是大家都没有时间细打量,宫人已大声宣布:“礼仪官到。”东慎行走上前去,站在大位下,向今上和东苠夫妻行礼,今上和东苠夫妻都是一脸微笑点头。
东桐见到后,吃惊望向慎行背影,听着来宾惊叹道:“这少年真英俊,身姿挺立年轻有为。”而曾明悦紧握东桐的手,仪式慢慢举行着,慎行接近大位后,双手捧过金冠递给今上,今上亲手拿起给半跪下来东苠,戴上金冠说:“从此以后,你当以西朝百姓为重,做一代明君。”东苠对着今上大声音说:“孙儿,牢记皇祖教训,以百姓为重。”慎行双手捧过金风钗,今上接过金风钗,扶起要跪下的蓝,亲手给她钗上说:“你身为皇后,从此刻起,应当以天下为重,尽好你的本份。”慎行行礼退到大位之下。西朝从这日开始以“苠”为年号,东苠几十年后,跟随他的前人一样,放手给年轻有为的孙女,隐退后不再有人听过他的消息,同时跟着他隐退的还有东慎行一家。
仪式完毕后,慎思和慎惜才走近东桐这边,跟着东桐这一行人离开宫殿。东桐一行人出宫殿后,跟着众人一样在外面听候安排,这时林立如同从前对待慎行兄妹那般,抱起慎惜甩动转圈起来,小惜笑得欢快,等到林立要把她放下来,她不依地说:“林叔,再来一次。”曾明悦笑起来说:“小惜跟慎行一样,慎行小时也是这般叫着再来一次,只有慎思是用眼睛说话。”曾明悦这次到西城后,多出无数对年华流失的感叹。她放手画坊的事后,曾父和曾母已提出崔家的事宜,全盘jiāo给她和林立两人做主。
东桐笑看着慎思和慎惜姐妹,第一次觉得年华如水般流逝,这感叹才一起,有粉衣宫女走近东桐轻声音说:“东姑娘,今上请你跟我来。”东桐赶紧扯扯身边笑着的曾明悦,对她耳语说:“我过去下,小苠有事找我。”
东桐跟着粉衣宫女穿过人流,向宫门口走去,东桐略微吃惊的跟着宫女出宫门后,见到东苠和蓝两人一脸不舍的守在一辆马车旁。东桐脸微微变色,走近后东苠伸手扯扯她说:“皇祖说,她最后有话要同你说。”东苠扶着东桐上车后,今上和两位贵君在车上,她微笑着对东桐说:“桐,满目河山空念远,何不怜取眼前人。傅冬他是一个不会表达的孩子。你给他一个机会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四年
西朝‘苠’四年,恰逢四海升平,八方宁靖,国力最为qiáng盛,政治又清明时期。西朝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两个字。而作为统领的傅冬不久前,上书陈诉说:“国力qiáng盛之下,更加需要培养新一代的军卫。我身为统领以来,一刻不敢放松……”
东苠没有多久接东桐进宫后,私下感叹的对她说:“难怪皇祖当年走之前,都不放心傅大人终身大事。他的确为西朝付出太多。”东桐只是微微笑着聆听,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东苠万分不舍的说:“姐姐,我听从他的意见,把慎行派驻边城。”东桐听后虽说舍不得慎行要远行的事实,可她知晓最舍不得慎行的人是东苠,多年来他对慎行一直疼爱有加,舍不得他远离西城。而傅冬认为慎行将来要担当大任,始终要去边城磨砺一番才能有所作为。
东苠当君王这几年来,朝政上的决策从未有人多议。最多是对他私生活有话说,有些官员无法接受宫内只有蓝一个女人。好在蓝这四年来,心qíng宽松下,接连生了两个儿子,让官员们说话时多少软下调子。东苠在既位不久便对提起此事的人说:“宫内有皇后一人足矣,她xingqíng平和体贴入微,足以照顾好我。大家心有余力,不如在西朝各地多走走,瞧瞧下面官员是否清正廉洁。”
官员们明面上动作不敢,私下却小动作不断。东桐最初两年不断的接到拜帖,说有事相商,上门求见上一面。东桐最初还真以为有重要事,后来问护卫来几人时,护卫说:“上门来的官员,后面跟着几个亮丽的女子。”东桐一听qíng况,连忙把帖子递回护卫说:“我现在休养时期,闲人一律免见。”随后对方cháo说:“跟所有的人打招呼,以后我出门,不许透露我的行踪。”
东桐一直喜欢蓝,觉得她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人,而且与东苠两人伉俪qíng深。东苠历来不是个爱美色的男人,他说得最明白的一句话:“这世上总是会有层出不穷的美女出现,比蓝更美的女子一定有,不过如她这般贴我心的人,我又愿意让她体贴的人,我想是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就是有第二个,也没有最初的那份纯粹。”
傅冬和东桐两人又纠缠三年后,在一年前总算再次成亲。傅冬是用世上最笨的追求方法,感动东桐和她身边的人。他几年以来只会静静的守在东桐身边,默不作声的关注东桐qíng绪,默默的在背后关心她,有时间便陪着她的身边。最初东桐闪躲过,劝阻过他,后来更清楚明白的对他直接说:“傅冬,我的心里只有崔惜,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傅冬听东桐的话转身离开,在东桐以为他从此不会再来时。他过了三天再上门,对东桐慎之又慎的说:“人一辈子有这么长的日子,我一直以来对别的女子都没有兴趣。我想好了,既然是这样,我再等你几年也不算啥,我总能等到你的心里能多容一个人时。崔惜已经不在了,而我的要求不多,就是活着时,有时间好好陪着你,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习惯我在你身边。”好在东桐已开窍,要不听傅冬头一句话,大约就会自动闭上耳朵不听。自那以后,东桐由着傅冬来去,反正自已也劝阻不了他。
东苠在一年前,忍不住对东桐说:“姐姐,你们成亲吧。”吓得东桐惊愕地望着他说:“我心里有人,没有法子多容一个人。这种qíng况下和他成亲,挺对不住他。”东苠听后笑起来拍手说:“姐姐,第一次听你说,感觉到对不起他,这事我做主,可以成了。当初我接受蓝时,也认为这女子对我太好,而我那时根本没心关注那事,当时心里同你想的一样。现在我们俩人不是过得非常好。你只要点头,傅冬大人只会认为你很对得起他。”
东苠说完这话后,有点恶趣味的笑起来又说:“姐姐,你就当做为西朝付出一回吧,我们不能让傅大人单身太久。”东苠大笑着走后。没多久换蓝私下里对东桐劝说:“姐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找个伴吧。我瞧傅冬大人对你不错,再说他又是慎行兄妹的爹爹,而小惜我瞧着同他也亲热。再说傅家兄弟早已分家,分家后他爹娘自愿跟着小儿子过。苠说这样最好,你少掉许多麻烦事。不如你就将就他一回,以后有合心意的男人,再迎进门来做二郎君。”蓝这话雷得东桐看她好几眼后说:“你就不怕小苠知晓你这说法?”
蓝捂嘴轻笑起来说:“姐姐,这话就是他的意思,只是他没我说得明白,他说以后姐姐有合心意的人时,到时傅大人想拦着不让进门,他也会替你做主。”东桐现在知道成亲久了,会让人的思想很不纯洁,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也是这样。东桐轻摇头说:“傅冬那人我可摆不平,这事还是不提为好。”
东桐还是没有点头,直到崔珍有一天来行思园找东桐说:“四嫂,我把四哥给傅大人的信,刚刚送给傅大人。”东桐听后一脸怔怔地望着崔珍,不知何时崔惜还有信留给傅冬。她抬头望一眼东桐,接着说:“四嫂,当年事发前,其实四哥心里有所感觉,他那时同我说过,万一他陪不了你白头,他也希望有另外的人来照顾你,不希望你一个人孤零零过日子。那信就是那时jiāo给我的,说如果他走后三年,傅大人还惦记着四嫂,就把信送给傅大人。如果你们依旧错过对方,那这信就等到你成亲三年后,让我再jiāo给你处理。四哥还说,那信里面有给你的信,如果你要看信,只能在你成亲的qíng况下。”
东桐是一脸不相信的望向崔珍,她肯定的对东桐点头说:“四嫂,你以后就是同傅大人在一起,我们都当你是崔家人。四哥走后,我们都知你伤心。可是已经好几年了,四哥对你那么好,一定希望你过得很好,那样四哥九泉之下也会安心。四嫂,傅大人等你多年,你嫁了吧。”崔家这几年的确如同从前一般对东桐,也一样在衣着上面照顾着慎行兄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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