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对着东桐皱紧眉头,一脸不高兴地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还少提一个人。”东桐听后笑起来,对花灿和木信说:“我儿子慎行,是我们姐弟到西京城后,才知有他的。多亏西京城这方面好,要不我和弟弟两人,还真不能多养一个,多谢西京城给我们钱养他。”东桐如同平常的母亲,提起孩子,眼里是纯然的欢喜。
木信听这话后,眼里神qíng更加感动,对东桐说:“东姑娘,不是我chuī,整条倌倌街,人缘最好的就是花爷,你要接活做,找花爷帮你,准没错。”花灿却沉吟一会后,对东桐打量好几眼后,想想后,脸色沉郁地开口说:“东姑娘,我见过你和你弟,你们姐弟两人的言行举止,都不似一般的小家出来的。虽说你们穿的是布衣,但你们两人身上的气质,是隐藏不住的。”
木信不相信的望着东桐,对花灿说:“花爷,大府人家的女子,会如东姑娘这样黑吗?”花灿看一眼木信,转头叹口气的望着东桐说:“东姑娘,如你是要求一夜之欢,我可以马上就满足你。但你不是,你是需要那种长期朋友之谊,如你有心当我是朋友,那我一定要问明白。当然,你说不说,就由你选择。”
世上只有生意人的眼光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人,有钱没钱,这是东桐上世那个老公得意时说的话。东桐没想过能瞒过花灿的,东桐点头认是后,说:“花公子,我和弟弟是生在大家中,我们的娘亲在家中排行二,她早几年没后,我弟弟在家中的日子,越发不能过下去。而我夫家的人,极其不喜我,丝毫容不下我。我们姐弟两人万般无奈下,只有跑出来。到西京城前,我们把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首饰,变换成钱,才能在西京城安居下来。花公子,我不是想骗你,只是我们姐弟两人,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们只想一家三口,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木信不再言语,眼中同qíng色浓厚。花灿望着东桐说:“他们有没有再找你们?”东桐想着碰见后,面对面都不相识的人,嘲笑的摇头说:“花公子,我不知他们有没有找我们?不过,要是给他们找到,我们姐弟再加上我儿子,怕是没有活路给我们走的。”
花灿脸上神qíng不明,东桐心里想着,自已何必为难别人,想想后,对花灿行礼说:“花公子,多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刚刚我和你们说的话,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对外不要言语。我不打扰你们,先告辞。”东桐很失望地站起身,好在来之前,东桐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花灿头都不抬,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坐下。你当我是朋友,才说这番话,我和木信今天出了这房一定会忘记你说的话,要是从我们口中传出一字,以后我们事事不顺。”东桐听花灿这话,才放下心来,坐下后望着花灿,花灿笑笑的对木信说:“木信,取纸笔墨来。”木信起身后,花灿看着东桐说:“东姑娘,你信我,那我就要为你着想。”
第五十一章绵姑娘
眼前这条街道,大小不待的院子外面,是统一的粉色外观。大致的排列没有倌倌街有序,但当中的那条街道的宽度,却有倌倌街街的四倍宽,可以并排两辆马车同行,比起倌倌街,马车只能停在街道口,这儿是好方便太多了。
如不是木信带着东桐左转右弯的,东桐只会当这条街是一般人家的院子,没有东桐想象中的脂粉味。毕竟西京城的许多的街道都有统一的外表色彩。这里的院子比起倌倌街来,只是里面房子好似有好几进样的。东桐经过时,匆匆从打开的院子门往里望,只见庭院深深。东桐和木信一路走来,各个院子门口,吊挂的装饰各种各样,有挂着许多鲜花在院子门上,有高挂灯笼在院子门顶的,最独树一帜的是,竟然有院子的门口,直接挂上一丛丛的糙。好在东桐自小受到的冲击就比一般人多,对这些事qíng的接受度高,这对东桐来说,只算是小意思。
东桐跟着木信转到红花街最大的院子后门,守门的粗壮男子和粗实女子,看来是认识木信,见到木信带一黑肤女子,手上还拿着一卷纸,男子打量东桐几眼后,对木信笑笑说:“木爷,这姑娘在我们这可混不下去的,不用带到绵姑娘那儿去,我这儿瞧瞧就知不行。木爷,不会是你们花爷这回眼花了吧,你还是早消了这心思。”
木信很是恼怒的瞪着那男子,才对东桐说:“桐姑娘,这位爷叫糙药,那位姑娘,叫弱水。”东桐望着眼前这两个粗实的男女,这名字还真雷人。东桐赶紧朝这两人行礼:“糙爷好,弱水姑娘好。”糙药打量几眼东桐,应一声“嗯。”。那弱水姑娘对东桐瞧多几眼后,“嗯”一声后,对木信说:“木爷,这姑娘太黑,而且肤色没一点光泽,你就别带给绵姑娘,免得绵姑娘数落起她,你在一边也没面子。”
东桐从这三人的话,才明白原来花灿除去做倌倌外,还做中间人,难怪他说帮自个好好计划时,是如此有把握,东桐再一次觉得,猛子有时还是得做做的,要不那来的机会。
“谁和你说桐姑娘是来做这一行的,桐姑娘是有别的事来找绵姑娘,我们花爷说,绵姑娘不用桐姑娘,才是会后悔的,糙哥,水姐,你们谁帮我去看看绵姑娘,现在有空没有?”木信对着糙药和弱水两个挺直身板说着话,糙药和弱水打量着东桐,糙药对木信不相信的问:“木爷,花公子说,这黑姑娘有别的用?”木信肯定的对糙药点点头。糙药对弱水点头说:“水,你在这守着,冲着花公子的眼光,我就进去和绵姑娘说说。”
糙药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地打量着东桐一眼,对木信说:“木爷,我这话说在前头,你要害我给绵姑娘事后怪我,招子不亮,那我也不会放过你。”木信装腔作势的要用脚踢糙药的屁股说:“糙哥,快去,我们花爷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木信和弱水姑娘两人慢慢地说起话,两人仿佛相识多年样的,只听弱水问:“木爷,你们公子给西城来的女子,瞧中后,听说要带去西城,是吗?”木信小声音的对弱水说:“水姐,我和你说实话,那女子是有钱的人,身家不错,人长得娇柔美丽。不过,我家爷说,那女子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他是不想惹的。”只听得弱水越来越低的声音:“木爷,你家爷还不想收……”
东桐移开几步,望着这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自已,就知那话不是自已能听的。东桐往院子里面望去,就见后面是一长排的房子,院子小小的,有一个长长的木栅栏隔绝与前面的通道,再望仔细,才能看到,栅栏最里面处,开了一个只能过一人的口子。看来给打下手的人住的地方,好在这地方还是gān净没有怪味的。
糙药从那口子出来后,快步走来,打量几眼东桐,对木信说:“木爷,你快点带黑姑娘过去,绵姑娘现在有空。”木信对着糙药忙口口声声道谢,给糙药拍着他的肩说:“木爷,还是你们公子面子大。”
东桐跟着木信穿过那口子,进到一个花团繁杂的院子里,花香怡人,花的种类虽多,却不杂乱反而有一种别出心裁的排列。院子里面房子以半圈形式建造的,有着三层楼高,开着许多的窗口,从窗口处,还能见到里面人影闪动,有嘻笑声音传动着。东桐望一眼眼前的楼房,跟着木信继续往前走路,反而是木信望着东桐脸上平常的表qíng,深深觉得自个花爷眼光利,这桐姑娘是见个大场面的主,从这一时起,木信才对东桐不再用那种低低眼光瞧。
东桐跟着木信身后,上到三楼后,见木信走到正中的门口时,轻轻拍门,口里很尊敬的小声叫:“绵姑娘,是我,木信”那门轻轻的打开,出来一个红衣美少女,眼眸溜溜的直转动,给人一种jīng灵的感觉。那红衣少女,对木信笑着说:“信哥,你可是无事不来的,绵姑娘正说着啦,你家公子要发达了,连信哥的眼光都高啦,以后不能叫信哥,要叫信爷。”
木信连连对那女子摆手,求饶样的说:“红姑子,你就放过我吧。你叫我一声哥,是高看我。”红衣少女见木信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对木信说:“信哥,你们进来吧。我们绵姑娘上次撞见过那女子,回来就说,你们公子的眼光,不会那么低的。”
东桐跟着木信进到房间,往房间里面望去,一白衣女子,发如墨,眼如水,唇红明亮如花朵般。那白衣女子坐在那儿,人并不张扬,却在抬首之间别有一番风qíng。红衣女子,走近她身边,收起刚刚对木信时的玩皮样子,很是正经的对那女子说:“姑娘,信哥和那女子来了。”
白衣女子望过来,眼睛淡淡地扫过东桐,对东桐招手说:“姑娘,你走近点,让我细细瞧你几眼。”东桐望望依旧站在门口的木信,木信对东桐点点头后,东桐往前走时,木信才对那女子说:“绵姑娘,你慢慢看,我在门口等着。”那白衣女子抬眼望望木信手中的东西,笑着对红衣女子说:“红尘,别让信哥把花公子要送我们的东西又拿回去,你去接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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