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莲蓉又补充道,“夫人,咱们就这么贸贸然的动手,妥当么?”
茶夫人笑了笑,“有什么不妥当的?”却是不解释是为什么,茶夫人身边那个丫头皱眉道,“夫人,若真是个惹不得的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
茶夫人伸出手,将手上的茶杯递出去,说话的那个丫头接了过去,莲蓉闻言嗤笑道,“桂儿你也是想太多了,在咱们的地盘上能有什么人是惹不得的?再说了,夫人自有夫人的打算,你见过夫人失算么?”
像是嫌两个丫头吵,茶夫人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我歇会儿,今儿个忙了一天,吵吵的我头疼,我一个人静会儿。”
两个丫头闻言退了下去,刚出了院门,便瞧见前方的管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瞧见两人便是笑呵呵的招呼道,“莲蓉姑娘,桂儿姑娘,小院子那边儿传话过来,说是有事要找夫人。”
莲蓉与桂儿对视了一眼,笑笑,莲蓉道,“你便去回复他们,说是铺子上出了些事qíng,夫人一时半会儿脱不得身,有什么事便留下话来,等夫人这边忙完了,就过来。”
那管事明知道茶夫人就在院子里歇着,两个大丫头都是这么说,自然是不想见那人了,笑笑道,“是的,我这边去答复他们,有劳两位姑娘了。”
送走了那管事,桂儿拖着莲蓉便往自家的房间里去,茶夫人门口有小丫头们伺候着,有事儿自然会来唤她们,两人进了房间,桂儿便迫不及待地道,“夫人这么做不是想让她感激咱们夫人吧?可是,这事儿要是真漏了馅儿,怕是就做不成了,夫人如今的qíng形别人不明白,咱们还不明白么?”
“有些事,还是别做的太过了,咱们得劝着点儿,但凡是冒太大风险的事儿,便做不得,如今还是稳妥为上,咱们要瞒着那位做成这些事儿可不容易,若是败露了,夫人怕是越发的没法立足了。”
莲蓉笑笑道,“便是为了少冒些风险才会这样的呀!”瞥见桂儿依旧不明白,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你就不能聪明点儿么?
这种事儿,若是那位姑娘有实力的话,从一个知县手上弄出来一个人还是容易的,若是她连这点儿事儿都摆不平,合着咱们就该帮她么?”
桂儿闻言皱了皱眉,“那倒是,只是,如果他们真是表面光鲜,那咱们又该怎么办?”
“若是他们不如咱们所想的那般,其实,咱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莲蓉笑的淡淡的,只是闪动的眼光泛着邪恶的神采,看的桂儿也笑了起来。
……
夜了,三更的梆子声在屋子外响起,惊醒了趴在桌子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紫鹃,程水若闻声抬起头来,合上手中的书,吩咐道,“去让厨房将热水送上来吧,咱们洗漱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紫鹃道,“不等茶夫人了么?”
程水若笑笑,望望快要燃到了尽头的烛台,“不等了,她不会来了。明儿个早上咱们自己去衙门好了。”
紫鹃有些不解,程水若弯弯嘴角,本来寻思着出了这种事儿,有地头蛇帮忙总是好过自己出面的,不过显然茶夫人这会儿要么忙的脱不了身,要么便是有心要瞧瞧她的背景,口头说的话总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在这异乡的土地上,要想不让人给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那就唯有表现出自己的实力来。
其实,楚怀沙只要亮出身份来,完全就可以走出来的,不过,这显然会给他造成许多的麻烦,而他又没有带任何有身份证明的东西在身上,加上那边自从将人带进去了,便半点儿消息都不传出来,程水若有些担心,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尹户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让人以为他就是个败落了家业又考不上举人的书生,被人直接毁尸灭迹了都是有可能的。
这事qíng拖不了多长时侯了半天都没得到那边的准信儿,不得不自己做些打算。
洗漱毕了睡下便是一夜无话,翌丹一大早,便收拾妥当,让茶夫人留下的管事领路往是衙行去,张凡昨儿个已经是去了一趟,却是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广州这地盘就跟豫州城有一点儿相似之处,那便是这广州的县令和知府都在一个地方,县令也是个不好当的主儿,不过,对于这个地方的具体官场的形势,程水若还是没打听的那么清楚。
她也没必要打听的那么清楚,坐着晃悠悠的小轿,在衙门门口一停,十多个护卫排开来站着,那衙门门口的衙役便是不敢拦的,腆着笑脸上来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您有什么事?”
程水若看也不看他,抬腿就往里走,那衙役见状想要上来,却是被旁边的一个护卫给拦了下来,紫鹃抬抬眼皮子道,“让你们是太爷过来!”说罢了便跟着程水若走了进去。
寻到签押房里,紫鹃难得乖巧的掏出手绢将凳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这才请程水若坐下,往程水若身边一站,十多个侍卫一字排开,板着脸,一路上跟过来的几个衙役见状其中一个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一个衙役便跑开了去,那衙役上前来笑着道,“这位公子,咱们大人在后面处理事qíng,不知道公子有何贵gān,不妨与小的说说?”
紫鹃这次也懒得开口了,那衙役却是瞧见了人群中的张凡,只一眼,便想起了昨儿个的事qíng,不由得笑着道,“这位是张老板吧?莫非公子是为了那人来的?”
张凡朝那衙役拱拱手,皮笑ròu不笑地道,“好说!”
那衙役见状,眼光又放到了程水若的身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自然可以看出此人长的太过瘦小,喉头没有喉结,面白如玉,皮肤细嫩,双耳还有耳dòng,显然,像他们常年跟刑侦打jiāo道的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底细,没有说,不过是因为有所顾忌罢了。
有这样的排场,便是谁都猜不透她身后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若是这样摆摆排场就想让他们放人,那他们也就是白混了。
拱拱手,朝程水若笑道,“公子,恕小的冒昧问一句,公子贵姓?就这样大咧咧的闯进衙门,若是大人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当不起,还请公子明示。”
程水若闻言瞥见已是有人带了许多的衙役和管事赶了出来,就在签押房的外面,扯了扯嘴角,道,“我是谁,你不必问,只要将人放出来就行了,我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那衙役笑道,“公子这话好生没有道理?那人犯了法,我等自然有责任要将其拘捕归案,公子就这样来要咱们放人,置国法于何地?恕小的不敢从命!”
张凡道,“犯法?这是你说的?”瞪大了眼睛,指着那衙役的鼻子喝道,“昨儿个楚先生方才在客栈住下,便有伙人来将他揍了一顿,随即你们便来拘了人!他犯了什么法?昨儿个才跟我们一起下船,分手不过片刻功夫,他能犯什么法?当时可没有拘捕文书!”
那衙役笑着道,“他犯了什么法,自然有我家大人审问过后得出结论,在闹市闹事,我等拘捕他有何不妥?倒是这位公子,若是不肯亮明身份,小的说不得要无礼了!擅闯衙门重地,小的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东边儿来的探子!”
张凡被他喝的吓了一跳,他毕竟是贫户出生,也不知道程水若到底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东西,回过头来瞧着程水若,紫鹃却是向来胆大关了啦的,倒是不在乎,至少她心中就有好几套解决问题的办法。
程水若翘翘嘴角,紫鹃道,“别废话了,要不,这会儿你就将我们拘押起来;要不,就让你们大人出来说话,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儿质问我家公子?”
几个衙役见状对视了一眼,对方不肯亮明身份,又像是有所依仗的样子,不过,区区十来个人他们还不看在眼里,既然是知道这是为了那个人来的,上面又有人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不会就此轻松的让他们过关,便有几个人要走进来。
程水若见状眉头一挑,嗤笑一声,便有几个护卫啪的一声将刀抽出来,其中一人更是一刀划在走在最前方的那衙役胸口,刀过无声,却是带起一片血色,那衙役不知道他竟然竟然这么快就动手,惊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那护卫冷笑道,“最后说一次,叫你们大人出来!否则,我就亲自去请他了!”
第一六九章
话声一落,一gān护卫纷纷怒目站到门口,这些衙役门也入是见过血的,可哪儿及得上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角色,一个个的双目圆瞪,跨上前去,便吓的一gān衙役连连后退,那跟程水若说话的衙役倒还算有几分胆色,勉qiáng将受伤的那人扶着道,“公子好生无礼,竟然让手下出手就伤人!”
说罢便往外走去,这qíng形,是真去请知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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