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勾结了海上另外几波海盗劫了马家几次生意,马家人急了眼,却是因为这些人太过散乱,根本奈何不得他们,那些人跟着沈诚尝到了甜头,虽然有些小心思,却是迫于沈诚的手段,都是一门心思的跟着他gān,马家人根本奈何不得他。”
“便是这样,沈诚在广州城才渐渐的站稳了脚跟,又拉拢了一些官员,竟然正儿八经的做起了生意。两家人这些年斗的厉害,相互间抢生意什么的不在话下,马家人也是连连在沈诚手上吃瘪,到如今,沈诚俨然是广州城的第一人了。”
听到这里,程水若约莫揣测出两人之间到底是为何了,却是需要证实一番,问道。“那当年沈诚回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利用茶夫人报仇,还是真个的余qíng未了?或者gān脆就是二者兼而有之?”
张凡闻言道,“小的以为,怕是他真个余qíng未了,却是被茶夫人利用了。”
程水若闻言挑挑眉,望着张凡,莫非那沈诚还是个痴儿不成?人一旦经历了生活的风霜以后,什么qíng啊爱的就都淡了。
张凡却是笑道,“小的听人说了那沈诚的xing子,绝对是条敢作敢当的汉子,他回来怕是真个为了接茶夫人走,当年的茶夫人怕是舍不得手边的荣华富贵,加上马老爷子对她是qíng有独钟,什么事儿都依着她,马家的大权有一大半都在她的手上,她又怎么会跟一个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汉子走?”
“这边,马夫人一心为着马家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马老爷子的态度虽没多大变化,心却是软的,何况马夫人是什么xing子的人?其实马老爷子不该不知道的,若是要勾搭上,又怎么会在他方才纳妾之后才被发现?不过是马老爷子一时迷了心窍罢了。事qíng过的久了,再慢慢的回想起来,心中没有疑惑是不可能的。当沈诚突然回来捣乱,再想起当日沈诚莫名其妙的被人放走了,马老爷子心里能没数么?”
“不过是当时家里的事儿太多都放在茶夫人手上,怕她搞小动作,方才慢慢的重新扶植起马夫人来罢了。”
程水若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拧着眉道,“其他的事qíng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唯一的一点儿便是如今那沈诚到底对茶夫人是不是余qíng未了?这事儿不闹明白,我心里总是梗着一根刺。”
人和人之间的事qíng若是掺杂了太多的感qíng就会多太多的变数,照着沈诚不太给茶夫人脸的这种qíng况,指不定能不能gān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他们的私人恩怨可以自己解决,却是不能妨碍了她的事儿。
张凡却是用另一种表达方式表明了他的想法,“听闻这位沈大老板到如今还未曾娶妻。”
难怪张凡说事qíng麻烦了,程水若也觉得额头跳的厉害,跟两个纠结的人一起做生意,她恐怕要多cao几份心才行。
这事儿闹心,程水若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搞清楚这两个人的感qíng世界,索xing撇开来,又问道,“那两位又是怎么回事?没的好好的不去收药材,跑来找我混吃喝。”
张凡道,“他们像也是遇上了些麻烦……”
“哦?”程水若挑眉,正要细问,却是听见旁边一个男子轻佻的声音,“这位姑娘生的好相貌呀!”一把扇子伸到程水若的下巴下来。
程水若抬起眼皮,眼前是个公子哥儿模样的男子,一身的绸缎衣裳,看的出是出自官宦人家,说着官话,却是满口的广东腔,兴许是听见她和张凡说话用的是官话,因此才会用官话与她说话。
不消程水若开口,张凡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他手上的扇子喝道,“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程水若身上穿的是布衣,这年代,没个官身即便腰缠万贯也只有穿布衣的资格,因此那人身后的一个家丁跳将出来喝道,“这是府台大人的公子,大胆刁民,竟然敢对我家公子动粗!”
说着便要扑上来,身后还有两个家丁一并上前来,想要将张凡拿下。
程水若退后一步,没想到在外面跟张凡说两句话竟然惹出了这是非来,只将身后的门一拉开,便要闪身进门。
门前的那轻佻男子见程水若要避开,竟然一个闪身挡在她身前,伸手便向她抓过来,程水若侧身避开,便使脚向那男子踹了过去,这鞋子是木头底子的,实在的紧,真要踹结识了最少得让那男子疼个十天半个月的,却是不想,门里的人已经听见了动静,只见那男子突然往那栏杆扑了过去,一下子便将那木头做的栏杆撞裂了,生生的往楼下掉去。
楼下传来一声惨叫,楼上则是乱哄哄的一片,隔壁的包间里轰然冲出来好几个青年男子,楼梯上咚咚的冲上来一波家丁,程水若见状心下一沉。
一gān虎视眈眈的家丁围了上来,几个青年男子见到程水若的相貌个个皆是吸了口气,目瞪口呆一般,其中一个叫道,“将她抓起来,送到府衙去!”
几个家丁围了上来,张凡连忙将程水若护住,将人扑下楼的不是别人,正是方白苏,这会儿站在门口见势不对,也站到了程水若的前面,方白岌要缓一步,却也是个机警了,大步跨出来叫道,“你们又不是官兵,凭什么抓人?”
“发生什么事了?”便是在这一片乱哄哄之中,紫鹃探头出来问道。
那几个男子见到紫鹃,手指头方向一转,大声叫道,“她也要抓起来,这儿所有的人都不要漏掉!竟然敢在闹事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些个家丁个个皆是配合惯了的,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qíng况,男人往死里揍,女的抓起来就对了,得了上风的号令,一个个皆是摩拳擦掌的围了过来。
程水若一把将紫鹃抓回来,这时候不是女人出风头的时候,只是焦急的望着楼梯的方向,她倒是不担心其他,就是怕张凡几个吃了亏。
楼下已经有几个家丁将那个受伤的男人给围了起来,到底伤的重不重还是两说,这茶寮里的客人见到事qíng不对,纷纷的撒开丫子便跑,茶楼老板根本拦也拦不住。
青年男子那一方虽然人多,偏生这楼梯走廊都狭窄的紧,根本容不得多人斗殴,张凡几个都守着门口的狭窄之处,程水若顺手cao了根凳子给他们壮胆,还是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的。
不过,真个开打就不知道了,这些人看起来就是那种斗殴经验丰富的,张凡可不像这些家伙都生在民风彪悍的地方,只见两个家丁扑上来,张凡便唯有拎着板凳胡乱的挥舞,这时候的方白岌倒是让程水若刮目相看了,转身cao了两根凳子在手,一根从张凡头上狠狠的砸了出去,将张凡的危机解除掉,再一把将张凡拉了回来,只身扑了出去,辟辟啪啪的便是照着脑袋下黑手。
这一gān家丁在广州城里都是横行惯了的,平日里只有他们揍人,哪儿会有人敢对他们动手的道理?即便有惹不起的,那他们也早早的就躲开了去,今天却是没想到遇上个硬茬子,头几下愣是被打的没回过神来。
这方白岌也是个打架斗殴的老手了,下手快狠准,都是实战里磨练出来的经验,三两下之间便将一gān人打的连连后退,不过,这却是不是长久之法,人总有力竭之时。
程水若正焦急之间,却是听见楼梯登登登的响了起来,有汉子cao着程水若熟悉的口音大叫道,“少爷!”
程水若一喜,在雅间里大声道,“我没事,你们赶紧将这些无耻之徒给我扔出去!”
她出门在外身边一直都是带着人的,知道自己这张脸会惹事,却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qíng况之下,好在今天即便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她依旧带了十来个人一同出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程水若是格外的小心谨慎。
有了一gān身qiáng体壮会武的汉子加入,事qíng自然不言而喻,不消片刻功夫,便将这一gān家丁皆是扔了出去,至于那几个带头的,则是看见事qíng不妙,一个个的脚底抹油都溜了,只剩下那个腿被摔断了的那一个,张凡在处理完了这些人之后便来问程水若的意思。
得罪广州城的权贵是免不了的了,程水若只有走过去问那在楼下不断呻吟的青年,“阁下真是府台大人的公子?”
那青年男子这会儿脸已经疼的变型了,又被程水若的人一吓,身上一股子尿骚味儿,身边的家丁要不是哼哼哀哀的躺在外面,要不是就是跑回去报信了,四下无助,望着程水若的眼神也从色迷迷的变成了……
“女侠,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我爹都会给你的!我可是尹家的独苗啊!女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程水若懒得跟他罗嗦,她心里却是在寻思着另外一件事,看来这位尹知府大人的官也当得不怎么样啊!
儿子给教育成这德行,想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不过,楚怀沙还琢磨着要跟人合作,这事儿看来还得给对方留点儿脸面,想了想,虽然有些不甘心,却是依旧道,“五少爷,劳烦你替尹公子正一正骨,张凡,你去尹知府府上通报一声,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是误会了。”说着笑着蹲下身子,望着尹少爷道,“尹少爷说是不是误会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雕栏玉砌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