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今天怎么得空?”
楚怀沙闻言有些yù言又止的道,“程姑娘在看书么?怎的不见方家五少爷和七少爷过来玩耍?”
这不是摆明没话找话么?她捧着一本书不是看书是在做什么?至于方白芨和方白苏,跟他楚怀沙是生冤家死对头,大家不对盘,少往来最好。
这话问的极度没水平,让程水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唯有道,“楚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楚怀沙闻言嗯了一声,眼神四下瞧了瞧,程水若瞧他不gān不脆的模样,索xing起身唤紫鹃搬了根凳子拿个茶杯过来,亲手替他倒好一杯茶水,“楚大人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不知道你那边的事进行的如何了?咱们的货就要到了,若是到时候还不得不在这边港口上停上几天怕是又是一比不小的花销。”
这话总算是让楚怀沙找到话题了,“已经是谈好了,货到了以后便可以出港,船只定好子,那些人在岸上有家有口的,不少人在京城也是有产业的,办起事来大可放心,不过几家的势力不大,吃下这么多货有些困难,因此多联合了几家人,我瞧着也是信得过的。”
说罢了便捧着茶水猛喝,像是渴极了一般,眼珠子却是四下打转,犹犹豫豫的又问了一句话,“方家两位公子今儿个还过来么?”
程水若挑眉看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楚大人难道就不能跟我说么?你若是要找他们,派个人过去传个话就是了。”
楚怀沙有些尴尬的道,“这事儿……这事儿……有些不好说……”
第一七六章
楚怀沙yù言又止的样子让程水若好奇了,他这模样感觉上是想说又不太好的说,不过往往这样的事qíng都代表着麻烦,程水若也不知道该听还是不该听,不过,楚怀沙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眼神坚定起来,“程姑娘,还要劳烦你帮忙请方家五公子过来一趟,我有些话想要问他。”
这模样,是楚怀沙下定了决心不告诉她了,程水若心知楚怀沙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若非必要绝不会去给自己找麻烦,唯有叫了个下人过来,顺着方家兄弟留下来的地址寻过去。
两人就这么坐着喝茶侯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楚怀沙满腹的心事,沉默不语,程水若也没什么话想说,便是这么坐着,静静的看书,她知道楚怀沙的心思,在豫州城的时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所以可以相处的较好,到了广州城以后,不管楚怀沙心里是怎么想的,程水若总是觉得他有防着自己的感觉,所以许多时候都是自动避嫌。
像楚怀沙没有提及谈判的细节,又像他今天这么找来却是不说为什么,程水若都不会主动去问,她心中,只要做好自己的事qíng就可以了。
因此,这两柱香功夫院子里竟然安静的如同只有程水若一个人一般,她照旧的看书,等下人来通传的时候差点儿就忘记了还有楚怀沙这个人在她身边。
方白岌过来了,他今儿个有些事要忙活,却是不想事qíng就这么不赶巧,天天相见的程水若竟然派人来请他,更不想的是,他匆匆赶到地头见到的人竟然不是程水若,而是楚怀沙。
因此,见面第一件事便是确定了四下周围都没有第三个人,便一撩衣袍,扭头就走。
楚怀沙知道方白笈不待见他,可没想到方白岌竟然做的这么绝,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扭头就走,只得出声道,“方白笈,你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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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岌扭过头冷笑道,“楚大人找小民有什么事?”
楚怀沙哪儿能看不出方白岌的脸色,却也不拐弯抹角了,道,“那天,你是不是对尹大人的公子做了什么?”
方白岌眉毛一挑,“帮他包扎伤口而已,怎么?腿断了想要赖我?我开的方子,伤药都是他的下人自己去买来的,要赖也赖不到我头上。”
楚怀沙一愣,不过他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一句话就给忽悠过去的,淡淡的笑了笑道“,没人会赖你,我就是问问而已,因为自打尹公子的腿受伤以后,好像患了不举之症。”
方白岌嗤笑一声,“所以你就觉得是我做的?这人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怕瘸不了么?”
楚怀沙的脸扭曲了一下,他心中对此事也不是没想法的,不过,对方既然问起来了,他总是要问问,而且人家给的理由也充分啊,男人么,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会搭帐篷的,特别是年轻气血旺盛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可是,受了伤,一天两天还好说,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就奇怪了,本以为是伤着了,请了大夫去看,却是说没什么问题,这事儿就不得不怀疑到某些人的身上了,何况,楚怀沙自己去调查的结果也是很诡异的,“听说前几天,你遇上个药商调戏一位卖唱的小姑娘,那人是本地有头脸的,你上去说了几句话,将人给保了下来,却是不知道那药商的身份,后来便传出了那药商满城的寻你的事儿,并下了严令,不准本地的商户卖药材给你。你来寻程姑娘,怕是听说了茶夫人在本地的地位,断定了那人不敢来招惹吧?”
楚怀沙的字字句句敲打在方白笈的心上,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他就没打算那件事儿能瞒多久,不过是想有段时间的缓和期罢了,这广州城的人面极度复杂,本地的商人反而是最少的,那人即便想封他的货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qíng,他只要确定了一家上下没事就行了。
行走江湖,哪儿能不得罪几个人,救人的事儿他没什么好后悔的,做都做了,即便重新来一次,他也瞧不得一个小姑娘被欺负,不过行事得小心些,别让人谋算了去就行了。
实际上,货源他已经联系好了,就像程水若所想的那样,方家这么多年的买卖,真没几个可以换命的人那未免做人也太失败了。
实际上是,方家不是没办法在其他的地方弄到药材,所以不得不到广州来,是因为他们即便有办法弄到货,也没办法不引人瞩目的弄进京城。
这些事儿他自然不会跟程水若说的那么明白,不是他不信任程水若,一则跟程水若说了也对事qíng不会有什么帮助,二则么,则是放着隔墙有耳。
方家即便没落,也不会没有管事,之所以会是几个妇孺南下,便是因为能用的管事都被分配到各个地方去了,一则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二则就是将收上来的药材运送到广州,再从广州走水路想办法回京,广州城的货船众多,每天进京的便不知道有多少,这举动无疑是很保险的。
方家如今面对的局面比程水若所想的要严峻的多,多年的老家族,维系他们的命脉便是信用二字,而如今方家的信用就快要破产了,bī迫着他们不得不做出铤而走险的举动。
方家虽然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方家人的傲气却是依旧在的,因此,得罪一个品行不佳的药商,确实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
“楚大人想说什么?”方白岌玩世不恭的笑着,“有些事qíng没证据还是不要拿出来说道的好。”这等于是承认他做的事qíng了,实际上他也不怕,反倒是略带几分嘲讽的道,“楚大人好歹也是与程姑娘一道来这广州城的,据我所知,程姑娘好像替楚大人办了不少的事qíng。”
言外之意便是楚怀沙这事儿办的不地道了,楚怀沙闻言皱了皱眉,他知道方白岌对他有误会,却是没想到这误会这么深,导致方白岌竟然敌视他到这个程度,“我跟程姑娘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白笈摆摆手道,“楚大人这话说的,你自有好手段,哄得天下间的女人们都为你赴汤蹈火也不管我的事儿。程姑娘么,她的事儿我却是要管上一管的,她吃尽了苦头,好容易熬出生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瞧着有人对她使手段。”说着,顿了顿,看着楚怀沙冷笑道,“楚大人好自为知吧。”说完,便转身要走。
这边楚怀沙纠结莫名,程水若的能耐他是见识过的,城府未必有多深,也免不了一些女人的小毛病,可是,在许多事qíng上她就是比别人要有远见,看的开的多,他也是听了程水若的许多建议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呢,方白岌这话好像是他将程水若拉上了贼船,这到底是谁上谁的贼船还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的事儿。
见到方白岌要走,楚怀沙哪儿敢让他真个走了?事qíng已经是很明了了,就是方白岌动的手脚,他虽然也瞧不惯那个尹公子,到底要以大局为重,何况,这也是程水若的意思,连忙叫道,“方五公子,且慢!”
程水若就说怎么老是觉得耳朵边像是有蚊子的嗡嗡声,害的她看书的时候觉得不太舒服,下人来唤,才知道是这两位冤家吵起来了,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便瞧见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各朝对方甩了个脸子,不肯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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