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祈微眯了凤眸,唇角扬起一抹邪肆,“落儿,你的态度,朕可以理解为你在因为什么事而迁怒么?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篱落愣怔片刻,慌忙摇了摇头,抿唇道,“其实篱落就开一个玩笑而已,在我们的世界,像……”,抬手指了指她和轩辕祈,“我们的关系,表亲,身体上属于近亲,如果我们……额会不利于下一代健康的……”
轩辕祈听的似懂非懂,缓了缓神色说道,“你完全可以把澈儿当成你的亲生孩儿,朕相信他也会视你如亲母;”
篱落了悟的点了点,唇角的笑意笑的她心都有些发酸,她递回那个印玺,“皇上,如果我说我不想做您的皇后呢?你会换另外一件事给我么?”
轩辕祈没有理会递到身前的印玺,看着她慢慢启唇道,“如果朕说没有另外的事让落儿去做呢?”
篱落了解的点了点头,脸上的淡笑也被她慢慢敛去,“皇上,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嘛?”
轩辕祈配合的回道,“朕,洗耳恭听;”
篱落看了他一眼,而过越过他走向御案,将印玺放回在桌上这才回头,远远的看着他说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骗和被威胁,您两样都占全了;我们的jiāo易,就此结束;”
篱落说完对着他扯了扯唇角,转身向御书房门口走去;
只是才抬脚走了两步,人便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了回来,篱落被他大力的拉到身前,本能的抬手低到了他的胸前,她冷着脸抬头看向他,“放手;”
轩辕祈冷眯了眸子,唇角却突兀的有丝笑意,“落儿,是不是该给朕解释一下,什么叫朕两样都占全了?”
“先放开我;”,篱落扯了扯被他桎梏的手臂,冷声道;
轩辕祈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意思;
篱落冷笑一声也不在挣扎,抬头冷眼看着他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再过两天等牧蒙的事订下后,外面就会流传出是端华郡主献策,牧蒙才得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归顺的?!然后还会再突兀的出现一些关于端华郡主的功绩,再然后满朝会对臭名远扬的端华郡主重新有一番认识?!”
轩辕祈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臂的手,双手覆在身后低头问着身前的小女人,“落儿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皇上明知故问了不是;”,篱落冷笑一声,揉着被他捏痛了的手臂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眸,眼内冷清一片,“无论皇上让我保护太子安全,还是保他坐稳太子之位,我想皇上真正的意图是为了让杨家安心吧?安心即使我做了皇后也不会影响到澈儿的地位?让我献策牧蒙的事,是为了让满朝上下对我手段和才能的肯定,让他们惧吓我、也敬佩我?也是为了能让我顺利座上皇后之位吧?”
看着他恢复到面无表qíng,连凤眸内看不出丝毫qíng绪,篱落又是冷冷一笑,“最后再拿血菩提,作为谈判资本?让我心甘qíng愿的留下来,也或者你最初的计划是想在这上面加上一个期限?为了让我放松戒备吧?其实尊敬的皇上,你心底却是早做了另外一番打算吧?或者你认为在这期限的日子里,你一定会让我心甘qíng愿的落入你所设下的温柔陷阱?爱上你?!”
轩辕祈面上仍是不为所动,可是那覆在身后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脸上微扯出一抹笑意,“即使如落儿所言,朕并不觉得哪里伤害到你了?!”
“是没有伤害到我,时间还没到而已;”,篱落点了点头,回身指了指那块印玺,“我若二话不说,就此接了这个皇后凤玺,皇上一定会很失望吧?!失望什么呢?失望我也不过和那些女人一般模样?同时心底又在嘲笑吧?女人都抵挡不住这至高无上的诱惑?一统六宫、万人之上?”
轩辕祈回头看了一眼印玺,面无表qíng的说道,“落儿,或许没有人告诉你揣摸圣意是大忌,可是朕不介意;朕之所以将皇后之位给你,是因为朕觉得你是懂朕的,同时也只有你有资格座上这个位置;”
说完后,轩辕祈收回视线挪到她脸上,笑了笑抬手擒上她下颚,抬起她的下巴拉近两人的距离,“所以落儿,朕会给你别人所没有,也会是最大限度上的包容;”
篱落抬手挡开他的手,敛眸思索了一下低头说道,“皇上,在我的那个世界,感qíng是需要公平的,男女只有彼此相爱才会结合;婚姻也是,一夫一妻制。皇上能为了我放弃您的后宫么?”
第二一六章认错人了(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谢谢谢谢!)
良久,轩辕祈敛眸看着她的发顶,“朕可以明白告诉你,后宫之中,朕会放在心上的只有你;”
篱落唇角洋溢着笑意,眸中晶亮的抬头看向他,“我还以为皇上会告诉我,只有我会荣宠不衰;”
“落儿是想要这样的承诺么?”,轩辕祈心中突兀的有些烦躁,她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事qíng似乎有些失去控制;
篱落摇了摇头,“也许能得到一位帝皇的承诺,我应该感激涕零,可是这些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您所赋予的荣宠,就像是对于一件让您爱不释手的稀有宠物那样,一般无二;”
眷篱落说完看了他一眼,他正在等她下文,她笑了笑,“后宫是牵制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的有力砝码,对于您,一个帝王,更是个非常合格的帝王,您不会为了一个我或者任何一个女人而放弃它;你工于心计,jīng于谋略,每走一步犹如在专心下一盘子,而您身边的那些人都是棋子;你可以利用身边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甚至你那个唯一的儿子;”
她从来不知道善意也会成为一种弱点,所以他才会意图想要用天澈来牵制她吧;
说完顿了顿,篱落微敛的眸划过一丝凉薄,“皇上是个政治家,更是个野心家,你所做的每一件都在jīng策着它的利弊,可是你谋算人心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也是人心?呼……我有求于你,如果非要说是利用,我也可以给你利用,可惜我和那些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不一样……”
莰轩辕祈面无表qíng的脸,看不清qíng绪的凤眼,紧锁着她的一颦一笑,“朕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和她们放在一个位置上看待过,朕说了,只有你才会是朕放在心上的女人;”,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可是这些事实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篱落点了点头,抬眸冷言道,“可惜,我不稀罕;”
轩辕祈微眯的凤眸满是冷凝,御书房内瞬间生出一股qiáng大的气场,篱落直感觉那股压力让她都有些站立不稳,甚至她额上都流下一滴冷汗,“你知道一个进了宫的女人最可悲的是什么么?”
是她的敌人不是那些同为妃子的女人,而是她们视为丈夫般至高无上的帝皇……
轩辕祈从开始执政到现在不过六载的时间,而在这短短几年时间内,他灭掉了朝堂上的四股势力;这四股势力消失的同时,他后宫中同时少了那四位嫔妃,也或者同时被他牺牲掉的,还有那些个未成型的孩子?
而那朝堂上消失的四位大臣,皆是他的顾命辅政大臣;
兔死,狡狐庆幸一时,待醒悟后难免会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这就是施思雅的写照,所以在她猜到这点弯弯绕时,对施思雅一时的愤恨也都化为乌有了,余下的只是为她也或者是他感到可悲;
帝王之术,抑人yù,灭人伦,容不下天道常伦,父不惜子,子可杀父,夫妻互谋,兄弟相残……
皇朝更迭、人事变迁之后,在帝皇的文治武功背后,都是森森白骨、血泪千里……
“对不起,最后一件事,我办不到;”,愣怔半晌,篱落回神后给了他答复,“那些是是非非,我不想再被卷进去;”
轩辕祈敛低了眸,俯身看着她,“你可以不去理会她们,也可以不用卷进那些是非,只要你留下来,留在朕的身边;这不是jiāo易,而是我,只是我的意愿;”
篱落一愣,他居然说‘我’?是卸下帝王的桂冠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跟她说这些么?
看着他良久,篱落轻叹出声,“哎……”
“皇上,我只是个女人,我没有远大的抱负,我想要的不过一份平凡的爱qíng,一个平凡百姓般的家庭,还有只属于我的丈夫和我们的孩子;不要拿您胸怀天下的胸膛去和女人的胸怀比,如果我的爱人被别的女人拉一下手,我都会郁结好几天,更何况还是要和那么多女人孕育子嗣的男人?”
想到铃儿上次的事,她就有些哭笑不得;
轩辕祈眸中瞬间冷凝,双手握上她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你来到这里,你的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你不会平凡,只有天下至高之处还有朕才会是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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