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亮的俊眉瞬间在眉心打出了同心结,雪熙然欺进她的脸低问道,“落儿讨厌成亲嘛?”
“嗯唔……”,篱落嘟囔着应道,翻了个身,就在他以为她已经说完时,她又补充了几个字,“不喜欢……”
雪熙然紧皱着俊眉瞪着她的后脑勺,不喜欢?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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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国,经历了数百年风霜洗礼,依旧如初般巍峨庄严的皇宫;
今日是御天国的太子、轩辕天澈十岁的生辰,因着这些年御天国日益坐大,往年小小的家宴此时也已升级到了国宴;除了周边堪忧自危而到处巴结贿赂的小国以外,也是有尚云,流丘等大国派了使者前来祝贺;
宁祥宫
尚云国端云王爷携王妃觐见御天国皇太后;
正殿中,眼看着走进门来的一对璧人,端坐在凤椅上的太后一身雍容,然而在那身华丽的凤袍下她早已激动的不能自抑,那紧攥着袖袍的手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仍是一头的乌发佩戴着凤冠,五年的时光只为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淡的岁月痕迹,然而对于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来说,她已算是得到老天的厚爱了;
她身旁的苏茉尔见此以是会意,左右看了看阶下的彩云彩霞,朗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殿中的宫女太监齐声应道,片刻便退了个gān净,一会儿功夫殿中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篱落脸上同样的动容之色,眸中隐含着泪光,走到殿中径自跪下,冲着座上的太后唤道,“姑妈,落儿不孝……”
说一千道一万,即使是她顶着太后侄女的身体,可是她给与她的关怀和厚爱却是不可磨灭的;无论何种境地,她都是不该否决了这亲qíng啊……
今天的篱落如往常般一身素雅白衣,撇开她头上盘起的妇人髻除外,这场景似乎和数年前一般无二;哦,还有她少女脱变后,越发妩媚成熟的身姿和容颜;
雪熙然看了一眼俯跪在地的篱落,不加犹豫的,上前一步同样掀袍跪在了她身侧,她的长辈即也是他的;
篱落察觉他的动作,微微一怔含泪的眸转头看向他;
雪熙然对她微微一笑,抬手覆上她身侧的手握在手中,以示安慰;
“你们这是gān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上首的太后自愣怔中回神,连忙走向凤椅到两人身前左右扶起他们;
随着这些动作,太后一双凤眸中的泪水已跟着滑落,打量了一眼雪熙然,这个男子她并不陌生;
继而转头看向篱落,还有些颤抖的手抚着她的脸,她想笑一笑的,眸中却止不住的落下泪来,“死丫头,哀家还以为到死也见不上你一面了,这都快五年了啊,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嗯?丢下哀家这老太婆……”
身旁的苏茉尔也是忙着擦眼泪,皇上昨个才来说的郡主今天要进宫,他也真是沉得住气,可惜主子仍是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觉;
“姑妈……”,篱落咬了咬唇,喏喏的叫唤了一声,太后的质问让她无言以对;这五年来,即使她人在御天也都不曾和他们任何人见过面;
苏茉尔吸了吸鼻子,瞥眼看向太后说道,“主子,您要再这么说郡主,保不准她下次来就十年后了……”,到时候,您可就真要盼白头发了;
太后回头狠狠啐了她一眼,嗔怒道,“那时候哀家恐怕早两腿一伸见先帝去了,也就不用你们这些个白眼láng给哀家盼头了;”
“噗呵呵……”,篱落吸了吸鼻子边抹着泪水,拽上太后袖袍,脸上伤心的表qíng撒娇道,“姑妈,您要生气就打我骂我好了,别说这些个晦气话,想看落儿自责死嘛?!”
篱落边说边接过她手中锦帕为她擦拭起泪水,这些年过去了,太后没有多少变化呢,连这xingqíng也是;
太后闻言回头瞪上她,“死丫头,就知道拣着好听的说,你心里要真记掛着姑妈一点点也不会这么久才回来,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哀家这老婆子,真是白疼你了,白眼láng……”
五年啊,她可是想的头发都快白了。
番外-只羡鸳鸯不羡仙⒃
苏茉尔有些无奈,只好再次出声提醒道,“主子,您就别再抱怨啦;郡主好不容易来一趟,您还是好好和她说会话吧!”
这人没回来的时候她老人家倒是想的老念叨,人终于来了吧,她倒是数落个没完没了,在这么哭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太后又回头瞪了她一眼,这才接过篱落手中的帕子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怒道,“哼,才数落了她两句你就当起和事佬啦?哀家还没骂完呢;”
篱落和苏茉尔左右扶着太后向上座走去,苏茉尔笑看着太后打哈哈道,“主子,您可别冤枉了奴婢啊,这回头您要是后悔骂了郡主,还不是得拿奴婢说事嘛!所以啊,奴婢这才先要提醒提醒您;”
恳“哼,就你贫……”,太后闻言嗔了她一眼,然而苏茉尔所说的却不是没有可能;
苏茉尔闻言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等到太后坐定,这才转身离去为他们沏茶;
太后落座后,整了整她失态的qíng绪,这才抬眼看向仍立在殿中的雪熙然,“端云王爷,哀家若没记错的话,咱们这次见面是第三次了吧?”
让“是的太后;”,闻言,雪熙然恭谦的回道;第一次见面时是五年前的今天,那夜在栖凤宫中为轩辕天澈庆生,当太后看到他那异样的神qíng时,他便猜到可能是他的这张脸了呢;
心思回转间,雪熙然看了一眼凤座旁站着的篱落,又转而补充道,“太后,我已是落儿的夫了,您若不弃便唤我熙然吧;”
那般王爷的称呼太过见外,他也有些不习惯呢;
“好好……”,太后听罢笑着连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雪熙然,脸上尽是满意之色;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可这孩子给她印象却是记忆犹新;那温润的气质,不骄不躁,确实是个好夫婿的人选;
再回神才发现他们两个还都站着,太后忙抬手示意道,“你们两个别都杵在那,坐下说话;”,边说着话,她一手以是拉过篱落坐到了身边;
雪熙然依言转身落座到一旁的椅上,等会她们姑侄叙旧怕就没他什么事了,还是坐着等吧;
他才坐下,苏茉尔便奉上了茶水,“端云王爷,您请用茶;”
“多谢1”
太后手中紧攥着篱落的手,眼是舍不得离开她一分,只是看着侄女似乎过的不错,她也便安心了,“落儿,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到底那年你发生了什么事啊?跟姑妈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嘛?回来了不见哀家,最后还非得要不辞而别?!”
太后急切的丢下一连串的问题,别人说的她都不信,她想要亲耳听听篱落的说辞;不,皇帝说的她也信,可是皇帝对她是三缄其口,只是不时的会来跟她说说篱落的境况,其他的问题一概是充耳不闻,哎,她除了等还能怎么办……
篱落听着太后的问题,撇眼看向座下的雪熙然时眸中闪过抹心虚,挠了挠额角,她硬着头皮回道,“姑妈,其实当年也是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跟您解释才不辞而别的;”
太后皱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篱落在心中嘀咕了句阿弥陀佛,这才抬头说道,“姑妈,其实当年是熙然他出了意外,我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说的这,太后和雪熙然皆是一怔,太后是惊诧,雪熙然是傻愣,她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篱落暗自咬了咬牙,继续道,“就是这样,得知此事后我的qíng绪很压抑很不好,所以才会在回来后对你们避而不见;”
太后紧皱着眉,拍了拍手中她的手以示理解,“那后来呢?是不是皇帝他勉qiáng你,要立你为后?所以你才不辞而别的?”,如果轩辕祈在这一准得郁闷,虽然这话有大半是事实,可是……到底谁才是亲生的那个?!
好想回答‘是’哦!篱落心中一阵无力,皮笑ròu不笑的否决道,“这怎么可能呢?不是啦姑妈!”
雪熙然面无表qíng的横扫了她一眼,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帮轩辕祈圆谎;
“那是为何?”,太后闻言微松了秀眉,其实她也是万分不想那样的事qíng出现;
篱落回头看向雪熙然,正好撞上他直直she来的眼神,毫无qíng绪的眸子却盯得她心中直发秫;gān咽了口唾沫,篱落一想到她瞎编的故事,自己先脸红了,“姑妈,其实那时候我……我已经有了熙然的孩子!皇兄他是担心我的名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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