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既然避而不谈,我也不好再问她些什么。这事qíng就算这么过去了,不管她是不是穿越过来,至少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有个温柔体贴丈夫,还有个可爱孩子。
这样说起来,如果灵蓉真是穿越过来,她穿越之旅确实比我好了很多。
一切,只能等以后有机会时再问。
江大统据说已经可以下chuáng走动了,他带话过来说谢谢我救命之恩,等他完全好了,一定要当面跟我道谢。
我说:“倒不如我去看看他吧,顺便去西凤村走走。”
“好,我陪你走一趟。”刘潜说。
“我也去吧。”站在他身边灵蓉也赶紧道。
“静瑶是去看望病人,你去做什么?”刘潜道:“这两天显儿有些咳嗽,需要你留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
“显儿不是有下人们照看着么?”灵蓉嘟起嘴唇,摆出一副耍赖神qíng。
“不然让灵姐姐也一起去吧。”我替她跟刘潜说话。
“不行。”刘潜睨了她一眼,转头对我道:“明天一早便出发吧,一来一去也挺花时间,让秋衣早点伺候着你起身。”
说完,他便背着手走了。
“真讨厌!”灵蓉看着他背影,心有不甘地跺了跺脚,虽然已为人母,但一举一动间依旧带着一些少女烂漫。
“姐姐不如再去跟王爷说说?”我道。
“我跟他那么多年夫妻,难道还能不知道他说出话是不会轻易改口么?算了算了,不去便不去吧。”灵蓉叹了口气,又发嗔道:“反正现在他心里啊,儿子地位比我高多了。”
我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着灵蓉行为举止越来越像是现代女人。
要回渔村去了。
临睡前我特意让秋衣将我之前从西凤村穿过来衣服拿了出来准备第二天一早换上,我不想村民们看见我一副锦衣玉帛打扮,免得彼此都生份了。
秋衣愣了愣,随即捂着嘴笑道:“好在王爷有先见之明,让奴婢把姑娘衣服洗gān净放起来了,奴婢原本以为这样衣服姑娘铁定是不会再穿身上了,准备要扔掉。”
我被她一说也乐了,刘潜果真能事事都考虑周全。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醒来了,在chuáng上躺了一会儿,见天开始蒙蒙亮了,便开始起身穿衣。
睡在外间秋衣睡得浅,被我发出动静惊醒,打着哈欠跑了进来。
“姑娘起得好早。”她用手捂着嘴巴,说话都含糊不清。
我见她一副睡眼惺忪模样,一边系腰带一边笑道:“你继续睡吧,我自己能来就成。”
“那怎么行,若是被王爷知道不得被骂死。”她走上前来,替我理衣服,“姑娘脾xing倒是跟王妃有几分相似,总说自己来就成。”
我听她说起灵蓉,一下子来了兴趣。
“哦?那你说说我跟王妃有哪里相似了?”
“到底哪里像,奴婢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吧。”
我决定换个问话方式,便又问道:“王妃是本地人么?”
秋衣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能不知道?”
“奴婢确实不知道,奴婢来府上时间不长呢。”她歉意地看着我笑笑:“姑娘来了,我才来。”
这下倒好,伺候我秋衣居然是个对江南王府底细一点都不了解丫鬟\。
正文第九十章
吃了早饭,又坐了一会儿,刘潜派人过来请我来了。
我应了声,走到门口,猛地想起自己竟然没有准备给大小双带点东西。于是折回屋去,找了块gān净帕子,将桌上瓜果点心都包起来,两边对着打了个结,拿在手上掂了掂,这才快步朝外走去。
马车已经等在了江南王府大门口,刘潜背着手站在马车旁边,他穿得也相当朴实,见我一身村姑打扮,不由得低下头抿嘴一笑。
“既是这身打扮,我看你八成也不想坐马车里了吧?”他笑着问我。
“如果能骑马自然是好。”我也笑道。
他点点头,朝侍卫做了个手势。马车很快被人拉走了,有侍卫牵了两匹枣红大马过来,最奇是,阿蛋家黑毛骡子还屁颠屁颠跟在马儿后面。
“好在我早有两手准备。”刘潜走过去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递了一条给我。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还好他还记得黑毛骡子,不然我这次回西凤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蛋jiāo待呢。
而且他肯定嘱咐下人好好照料过骡子,我见它毛色比之前黑亮了许多,连着皮ròu都厚实了一些。
刘潜此去西凤村只带了两个穿着常装侍卫,这一点他跟刘锦倒是有几分相似,出行时候不喜欢大张声势。
我不知道刘潜会不会武功,不过见他一副文质彬彬模样,心想应该不会吧。刘锦善于齐she,但近身搏击类功夫不怎么样,要说全面还是陶青跟子昂更胜一筹。
我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一边看风景,一边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虽然我很想开始重新生活,但以前发生事qíng总还是很难忘记,不经意间记忆就如流水一般淌出来,截也截不断。
“倒没想到你还会骑马。”刘锦看了我一眼,继而望向天际,微微地眯起眼睛。
“这不算会骑马吧。”我说,“在一望无际大漠中策马飞奔才叫会骑马,我们这种慢悠悠只能叫遛马。”我有些得意。
“先生会不会武功?”我问他。
“小时候在先皇bī迫下学过些皮毛。”他笑笑,“那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师傅经常会将我偷懒事qíng告诉先皇,他自己不敢说我,所以总借着先皇来管教我。”他叹了口气,突地有些伤感,该是想起了以前事qíng。
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提议赛马,这样一来刘潜自然就会从不高兴qíng绪中摆脱出来。
“你确定么?”刘潜有些犹豫。
“先生可不要告诉我你怕比不过啊。”
他大笑,“好,比就比。”遂回头对侍卫道:“你们小心留意着陈姑娘。”言下之意,他对我骑术还是不太放心。
我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坐姿,脚往马镫上蹭了蹭,双腿夹紧了马腹,等出发口令一发出,我便放松了缰绳,俯低身子,努力将整个重心放在胯骨上,让自己腹部更靠近马背一些。
双耳仔细听着马蹄落在地上发出声音,努力将自己身体起伏跟着马儿一起上下跃动节奏……马匹越跑越快,我只感觉有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chuī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风有些凉却很gān慡纯净。
我实在喜欢这样感觉,肆意,自由……
“好,好—你厉害,我服输了—停下吧—”刘潜在后面喊,我回头朝他看看,将手中僵绳一紧,喝令马匹停了下来。
刘潜却从我身边“蹭”一下地窜了过去。
得意地大笑道:“这下看你怎么追我。”我惊觉上当,回过神时,见他背影已经只有酱油瓶那么大小,知道再追也是徒劳,便只好悻悻地放弃。
“没想到先生原来也会耍赖,一点比赛jīng神都没有。”我跟他两个人额头上均已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全身都在冒着热气。
“这叫兵不厌诈。”他笑笑,全然不在意我挖苦,喘了口气道:“前面就快到村子了。”
我往前看去,确实已经能看到隐约几处村宅了。
这次我们过来是在大白天,骑又是好马,加上刚才又狂奔了一路,自然要比我那日摸黑去城里快上了许多。
我先去了阿蛋家,先要将他借我黑毛骡子给还了回去。
阿蛋不在家,他娘正在院子里翻晒着菜gān,猛地见到来了几个骑马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手里捧着黑黑huánghuáng菜gān都忘了放下。
“大娘,是我啊。”
“哦,你啊。”她说,“你是来还我们家黑毛么?”
“就是。”
“还上了就好,那头黑毛骡子可是我们阿蛋命根子。”她说话直愣愣,一点都不会打弯。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尴尬,“骡子给您牵过来了,那没事话我就先走了。”我又想了想,从锦囊里掏了些碎银出来。
“大娘,这算我一点补偿,实在是对不住。”
“不要不要,我们家虽然穷,不过无缘无故来银子我们可不要。”她目光突然朝我身后看了看,嘴巴扁了扁道:“我就说么,我们这种穷地方怎么能留住什么田螺姑娘呢,田螺姑娘是要找好人家。”
我被她一通话说得又莫名又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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