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本公子就喜欢脚大的……”
我趁着他跟陶青打qíng骂俏的功夫,把整整一包的药粉都倒进了吴放的杯子里,并用筷子搅匀了。
陶青见大功告成,还不赶快把吴放从桌子底下拎起来。
“咋啦?”吴放一脸的迷茫。
“脚……突然间就不疼了。”陶青拿酒杯,嗲声道:“公子刚才为小青揉脚辛苦了,小青敬公子一杯。”
“不要,本公子要美人喂我喝酒。”
陶青笑得更欢,“这可是小青巴不得的事呢。”说着拿起吴放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滴不落地灌入他的口中。
吴放砸吧砸吧嘴:“这酒怎么有点怪味道呢?”
我和陶青相视一笑,看着他头一歪,眼一翻,倒在了桌子上。陶青一把提起他的领子,左右开弓扇了他几个耳光。
之后又问我道:“你要不要来几下?”
我看着吴放的两边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便十分圣母地摆了摆手。
这时躲在chuáng底下的朱雀已经出来,他跟陶青二人合力将白痴儿扛起来丢到chuáng上。
“应该能让他睡到明天早上了。”我说。
陶青在里间换上了夜行衣,跟着朱雀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临走前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万一有什么事qíng就大叫,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两人一走,房中立刻沉寂了下来。桌上的烛火轻轻跳动着,如同我此时的心qíng,兴奋中带着一丝不安。
夜渐渐深了,但陶青和朱雀却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我怕自己老坐着会睡过去,便起来在屋里四处走动,以驱赶渐渐袭来的睡意。这间屋子的装饰都是以红色为主,看起来挺喜庆的,想必是吴放专门用来关女孩子的。
我想起之前店小二说起过那个被吴放qiáng抢进来,之后投河自尽的女子。不知道她生前是不是也住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目光却被房中的三幅仕女图吸引了过去。
画上的女子个个温婉美丽,或作或站,栩栩如生。我闲来无事,便拿起桌上的松油灯细细地看了起来。
心里感叹,吴府里面竟然还有如此雅物。
这几幅仕女图装裱地也尤为jīng致,不过奇怪的是左边那副的画框是纯黑色的,跟另外两幅暗红的不一样。
我用手摸了摸,只觉得手指凉凉的,感觉那黑色的框框并非木头,倒像是某种金属。
我愣了愣,直觉这副画另有玄机。便将松油灯放到了地上,两只手按着画框细细查看了起来。
但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什么名堂,又觉得不甘心,便想把仕女图从墙上搬下来再说,但铁框的沉重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吸了好几口气,双手托住画框的下边,用尽了力气往上一顶。
只听得一阵“喀喀喀”的声音,手中这副仕女图竟然迅速朝后退去,我只当是闹鬼了,当时便吓得魂飞魄散。
我张大了嘴巴,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身体颤抖地厉害。
这时,那仕女图却是停住不动了,只是画中女子一脸微笑地望着我,却让我更加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过了半晌,我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我刚才触动了机关--我刚才将画框用力一抬的动作竟无意中打开了吴府密道的门。
我看着黑魆魆的门dòng,咽了口唾沫。
心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难以描述的兴奋,我相信这道门里面肯定藏着吴刚的秘密。我拿起松油灯,开始犹豫是自己进去,还是等陶青回来再从长计议。
第八十章
我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心想不知道陶青他们几时回来,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
密道因为长期关闭的关系,里面的空气非常浑浊,而且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臭味。我皱了皱眉头,用手掩住鼻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松油灯慢慢往里走。
密道里面很黑,松油灯的散发的光芒显得很微弱,我只能看清身周一丈多远的地方,所以根本就不能jīng确地知道密道到底有多长。
密道由灰色的大石头堆砌而成,顶上高出了我一个头左右,如果换了是陶青或者朱雀的话,大概还需猫着腰才能顺利进入。
我借着火光边走边打量,这时脚下发出“咣当”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低下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尺来长的铁器,顶端尖尖的,但不锋利,另外一端嵌在木头柄当中,我拿在手中端详了一阵,估摸着大概是锥子之类的工具。锥身上面有些黑褐色的痕迹,不像是生锈,倒像是什么液体gān涸后的印迹。
当时也没多想,将锥子拎在手中继续往里面走,走了一段之后再回转头往外看,已经看不到外面,只觉得自己被一团黑色给包围着,孤单单的只有一盏松油灯陪着我,心里瑟缩了一下,莫名地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我硬着头皮又朝里走了一段之后,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空阔起来,俨然似进入了另一处的房子。
从狭小的空间出来,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本心中压抑无助的感觉,此时竟也消失了不少。
借着微弱昏huáng的火光,我发现这间屋子里空dàngdàng的,只是墙角摆放了几口大箱子。我原本想着这密道里面肯定会有吴刚堆放的金银财宝,一见到此qíng景,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难道吴刚的宝物都放在这几口箱子里了不成?
箱子很大,是木质的,接fèng处都包了一圈铁皮,最让我郁闷的是,这些箱子都用铜锁给锁了起来。
我蹲在几口箱子的旁边,摸着下巴,正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开这些箱子。耳边突地听到一些响动,我吓得手猛地颤了一下,差点将松油灯打翻在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密室里多了一个人,虽然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但可以断定这人不是朱雀也不是陶青。
他有影子,有脚,所以应该不是鬼……可有时候,人比鬼更加可怕。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了他一声。
他yīnyīn地哼了一声,“这话难道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么?”他朝我走近了一些,我这才看清来人是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深色锦缎长袍,五官虽然长得并不突出,但脸上自然而然呈现出来的那股狠劲却让人过目难忘。
此时,他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仿佛一匹饿láng,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断我的颈子。
我这样想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心里暗想,这下可惨了,竟连个逃跑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身处密室当中,即使大声叫喊,陶青他们估计也听不到。
“是吴公子带我进来的。”我决定装上一装,说不定还能让我侥幸逃过一回,即使不成也要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等小青他们来救我。
“,这么说来,你是他的朋友?”
“对啊对啊,是吴公子的朋友,我叫静儿,哈哈……哈哈,我当这里挺好玩呢,原来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就出去啦。”
我假笑着,想饶过他去dòng口。
刚走了几步,那人突然身形一动挡在了我的前面。
yīn侧侧地笑道:“好,好的很,我儿的朋友真是越来越特别,竟然还用迷药将他迷倒了。”
我一听他称呼吴放为“我儿”知道他原来就是吴刚,再听他说我用迷药的事qíng,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qíng已经败露。
刚想着怎么同他周旋,突然觉得脖子一紧,吴刚的手已经掐了上来,他使劲地推着我往后,一直把我按在墙壁上。
我感觉到加在脖子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胸口憋地疼痛,松油灯掉在了地上,火光猛地闪了一闪,灭了。
密室一下子便陷入了黑暗当中。
慌乱之下,我突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捏了一把锥子,当时什么都没想,只是本能地握着锥子往他身上使劲一捅。
我听见吴刚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紧接着掐住我脖子的手倏然松开。我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天呐,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凭着双手在墙上乱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我摸到了进密室的通道,我跌跌撞撞地朝dòng外跑了出去,那种接近崩溃的感觉我到后来还一直都记得,恐惧,无助……
有人在门口抱住了我,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拼命地挣扎。
“静瑶,静瑶,嘘—嘘—”我见到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糙一般地抱住,将头埋入他的胸口中,大哭:“我杀人了,我把吴刚杀了……”
后来的事qíng我有些记不太清楚,只记得陶青带我回了客栈jiāo给了刘锦。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身上很冷,冷得让人几乎窒息。我看到周围是一片浑浊的绿,身体周围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在飘dàng,是水糙么?是水糙么?我想看得再仔细一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的脸惨白,脸上的肌ròu痛苦地扭曲着,嘴巴不停地抖动发出模糊地声音。他低下头,将cha在腹部的锥子用力拔出,猩红的液体一缕一缕地从他身体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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