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觉得,可是最近几天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了。而且还浑身没劲,总是活动不了多久便开始犯困,这几天她都是天才刚刚黑便上chuáng就寝。
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可除了哮睡外加身子乏力以外,仝身上下并没有其它任何的不适,胃口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甚至比以前更好,她现在每一餐明显要比以前吃得多。
病人哪有像她这样好胃口的?所以她也就没再多想,困意袭来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去休息。只觉得应该是天气的原因,不是有什么chūn困秋乏夏打盹的说法么?她估计就属于这一类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欧阳笑心只觉得自己等得花儿都谢了两回,蜘蛛也能织出好几张网了,可皇甫辰绝面前的奏折还是稳如泰山一样的堆叠着做小丘状,似乎动都没动过。
“皇上,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忙完啊?”掩嘴打了个呵欠,欧阳笑心困意连连地问了一句。“天都快黑了……”言外之意就是赶紧把免死金牌给她,让她好早点回去休息。
“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吧。”皇甫辰绝懒懒地抬起头来,平静的语气就跟聊天似的。挑眉看着她满脸困意的疲乏模样,眸底闪过丝丝笑意,以及恰爱宠溺之色。
“什么?还要两个时辰?”欧阳笑心音量陡的拔高,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起来。再等四个小时,她都能与周公下两盘棋了。
皇甫辰绝,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吧?
欧阳笑心有些恼火地看着某个埋头批阅了一个多时辰奏折,却仍旧jīng神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她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在借机“公报私仇”。
不就是邀请安亲王共舞了一曲毕尔兹么,不就是没有答应陪他也跳一曲么,他有必要一直念念不忘到现在?还打着免死金牌的幌子故意整她?靠!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小气的皇帝!
“皇上,再等两个时辰的话,虫都不叫了。”她没好气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等他批完奏折,该睡觉的生物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也gān陪了你这么久,皇上有什么气也可以消了吧?”说着,忍不住又掩嘴打了个呵欠,实在是太困了。
皇甫辰绝眸光闪了闪,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想睡觉了?”
“恩恩。”欧阳笑心赶紧点头,只希望他“良心发现”立刻把免死金牌给她,然后好让她走人。
可惜帝王的心思总是不同于常人,皇甫辰绝不但没有遂了她的愿,反而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道:“过来,帮我磨墨!找点事qíng你做,你就不会一直想着睡觉了!”
“你……”欧阳笑心一脸被噎住的表qíng,愣了半晌,才哼哼着说道,“我不会磨墨!”
“不会我可以教你。”皇甫辰绝斜眼睨着她,见她坐着不动,不由沉了沉脸色,面露不悦道,“过来!”说罢,伸手拍了拍他坐的那张宽大柔软的长榻,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来。
欧阳笑心面色变了变,呐呐地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边给你磨墨好了……”
“我在生气!”皇甫辰绝忽而冷冷地吐出四个牢,双眉也死死地拧了起来
“呃?”欧阳笑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冷如三九天的俊脸,等着他的下文。
“在我气消之前,你必须全部听我的!不然,别说免死金牌我现在不会给你,你今晚也别想离开这御书房一步!”
“你这是坐地起价!”欧阳笑心气呼呼地低吼了一句,不过念在他是皇帝又是寿星的份上,她决定再迁就他一次,前提是他不要太过分。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语气已经漫上了丝丝无奈,谁让她欠了他那么大的恩qíng呢。
见她妥协,皇甫辰绝顿时面色一柔,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轻笑道:“坐这边来,我教你磨墨。”
欧阳笑心撇了撇嘴,不qíng不愿地站起身,而后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他身边挪。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似乎是看不下去她的guī速前行了,大手猛地伸出,一个用力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啊!”欧阳笑心吓得低呼一声,慌忙挣扎着想要退开他的怀抱。
“心儿,朕的身体是洪水猛shòu吗?竟让你如此的排斥?”皇甫辰绝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呵着热气,话语极尽温柔和暧昧,手中的力道却是紧了又紧,不容她有丝毫退开的余地。“心儿,你迟早是要学着适应的!”因为你迟早都会成为我的女人!
“我不懂皇上这话什么意思。”欧阳笑心故意装糊涂,边说边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尽量使自己不至于跟他靠得太近,同时将头微微后仰。
“真的不懂么?”皇甫辰绝眸光深邃地看着她,眼底微微泛着qíngyù的色彩。他一手紧紧揽着她的纤腰,不让她的身体往后退离,另一只手亲昵地捏住她的下颔,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娇嫩柔软的唇瓣,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魅感“心儿如此的心思玲珑,怎会不明白朕究竟想要什么?”
“我……”欧阳笑心一时语寨,有些慌乱地拍开他捏着自己下颔的大手,气息不太稳地说道,“皇上,有话说话,不用靠得这么近……”
“很近么?可是朕却觉得这样的距离还远远不够!”皇甫辰绝说罢,勾唇邪魅一笑。仿佛只在眨眼间,他便狂妄霸道地将她顺势压倒在了柔软的长榻上。在她惊疑不定间,猝然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双唇,用力地吸吮啃咬,仿似在发泄他满腔的怒火。
“唔……”欧阳笑心双唇被他吻得有些发疼,下意识地晃动着脑袋想要挣扎闪躲。
皇甫辰绝却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动作般,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脑后用力扣住她的头,修长有力的双腿更是不容抗拒地压着她的下身,不让她有丝毫的退缩。
欧阳笑心挣脱不开,又退无可退,心底又是羞愤又是恼怒,再顾及不了那么多,艰难地挣开双手,而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推向他的胸膛。
皇甫辰绝闷哼一声,随即身子一歪,重重地跌在了地上。qiáng健的身躯费力地挪动了好几下,却是半天都爬不起来。
欧阳笑心暗自一惊,心想着自己下手没那么重吧?看了看那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难道是他倒地时撞到了那里?
“皇上,你没事吧?”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却在他抬起头来时吓了一大跳。就见他面色惨白,右手紧紧按着胸口,额头上冷汗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一双剑眉皱得似乎再也紧不了半分,好像在隐忍着莫大的痛苦。
“心儿,你下手可真重,准备要我的命么?”皇甫辰绝喘息着说道,话音刚落,一抹刺眼的红自他的嘴角溢出。
见状,欧阳笑心急急忙跑到他身边,满脸担忧地问道:“辰绝,你……你怎么了?怎么会流血的呢,你伤到了那里?”
“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汝人!”皇甫辰绝神色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qiáng忍着胸口的剧痛,满脸哀怨地说道“,心儿,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三天前千机老人那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还要在我的伤口上倒加一掌,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说罢,他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很快又引出更多的血流出来,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低低落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渐聚成一朵猩红色的血花。
“我……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谁让你刚才那样对我……”欧阳笑心底气不是很足地辩驳,伸手拉了拉他,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扶到了长榻上坐下。掏出丝帕一边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一边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伤口还很疼吗?”
“怎么能不疼呢?那么重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可别想痊愈!”皇甫辰绝拧着眉头哼哼着,伸手轻椽了掭疼痛不已的胸口,而后斜着眼睛瞟了下御桌上那成堆的奏折,闷声道,“看见没,要不是因为我前两天胸口疼得下不了chuáng,哪里会积下这么多的奏折没有批阅?这可都是因为你呢!”
闻言,欧阳笑心愈发自责了。是啊,千机老人那一掌确实很重,若是换成一般人,早就没了命。他即使内力再深厚,伤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好的。
可也不能怪她没有良心,只是因为她不喜欢他,所以才从未将他放入心里。哪怕他为了救她而受了如此重的伤,她也只是当时关切担忧,过后不久便会忘记。再次见面,也不曾记得该问一问他的伤势如何?恢复得怎样?是否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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