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娘子不喜欢睡觉?那你每天都起得那么晚?”
“你!你那话是这个意思么?”
“当然了,为夫刚说的‘娘子喜欢做的事qíng’就是指的睡觉,难道娘子思想不纯洁,自己想歪了?”
“你——”
某女恼羞成怒,嘴上说不过,直接一脚用力踹过去。对于某些非bào力不合作的欠扁之人,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
欢娱嫌日短,快乐的时光总是流逝得特别快。转眼间,三天时光便已过去。
晚风徐徐dàng漾,花糙的芳香无声地飘散蔓延。临别的夜显得格外的柔qíng,也格外的缱绻。
窗外,月色溶溶,清辉如银;窗内,被翻红làng,倒凤颠鸾。那纠缠在一起的绝色男女贪婪地索取着彼此身上的一切,仿似要耗尽这一生所有的热qíng与爱恋。
不知过了多久,那惹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娇吟声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鱼儿哥,跟你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我舍不得与你分开……”欧阳笑心眷恋地躺在清风的怀里,清艳绝俗的容颜上褪去了qíngyù,只余下浓浓的不舍,以及无法言喻的忧郁和哀愁。
“娘子,为夫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有些事qíng却是不得不去做的。”清风怜爱无比地搂着她,抬头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华,幽深如海的双眸也不由漫上了一层冰冷的清辉。
“如果时光能够就此停住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分开了,生生世世都不分开。”他幽幽地感叹了一声,那带着些许暗哑的低沉嗓音,在这静寂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的沧桑,仿似经历了无数非人般的苦痛。
“鱼儿哥,以后不要发出这样的叹息,我听着心疼。”欧阳笑心素手抚上他儒雅的俊颜,仰起脸,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她的心底陡然划过一抹qiáng烈的不安。因为他那双平日里温润和煦的眸子,此刻如同浩瀚而深邃的海,太深,太沉,即使陨落一块石子,也窥视不出一丝细微的波澜。
这样复杂深沉的清风,撩发了她心底前所未有的惊惶和害怕,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鱼儿哥,你怎么啦?”她满心焦虑而又担忧,一双远山黛眉紧紧地蹙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
清风怔了片刻,随即笑道:“怎么会?为夫岂敢有事瞒着娘子?”
“可我总觉得你今晚有些不对劲。”欧阳笑心忧郁地看着他,心底的担忧不减反增。
“呵呵,不对劲才正常嘛!”清风轻笑一声,薄唇勾起,将眉眼弯成了新月的弧度,轻松的神色掩盖了心底无边的凄绝和苦楚。“娘子,明日你就要回到皇甫辰曜的身边了,为夫当然会不对劲了!”
“我……”欧阳笑心闻言,一时沉默了下来。压下心间那股不安的感觉,但愿是自己多想了罢?
“好了,娘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清风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更紧地搂着她的腰肢。“你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将来我们可以长久地在一起,你要相信为夫。”
欧阳笑心没有说话,将脸埋入他的怀中,闷闷地应了一声:“恩。”
“娘子,睡吧。看你一脸倦怠之色,必是累得不轻,好好休息一晚,为夫明日送你回去。”清风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低柔的嗓音仿似梵阿玲演奏出的悠扬曲调,催动着人的睡眠。
“鱼儿哥,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分离……”欧阳笑心眨动着迷蒙的水眸,盯着他看了良久,终是敌不过浓浓的倦意而沉睡了过去。
清风痴痴愣愣地看着她绝美的睡颜,像是要用尽能抓住每一寸光yīn,把她的清绝容颜深深地印刻进瞳孔最深处。修长的手指不觉间抚上了她的脸颊,温柔地来回摩挲着,从眉心一路向下,最后复又停留在她的眼帘之上,轻轻拂过。那动作轻柔怜惜地似微风拂过,蕴含着千般柔qíng,万般蜜意。
良久,他都舍不得眨眼,更舍不得收回手,依旧那么痴痴地凝眸看着她。纤长而卷翘的眼睫在她的脸颊之上投下两抹淡淡的暗影,这暗影仿似两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几yù窒息。看着看着,心猛地就绞痛了起来。
想到后天的驱鬼节,尘空师伯那句悲悯的话语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清风,驱鬼节这一日便是她的大限,你若想救她,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无数的心痛皆因这句话而顷刻间撕裂开来,直痛得她肝肠寸断!
“心儿,我的心儿……如果没有你,为夫该如何度过日后这漫长而悲凉的孤寂岁月……”他哑声低喃,沉沉的声音仿佛杜鹃啼血,眉宇神色间似有一种惊天动地,视死如归般的寂寞哀伤。
睡梦中的欧阳笑心仿似感应到了他这份绝望的悲痛,在他的怀中不安地扭动了起来,卷着忧伤的呓语自她的粉唇中声声逸出:“鱼儿哥……不要离开我……不要负我……”
听清她的梦语,清风一瞬间通红了眼眶,苦涩的清泪点点滴滴,粉落如雨。
心儿,这一世如果我们注定要擦肩而过,为夫希望我们下一世可以弥补。如果下一世还不行,那我们再下一世继续。生生世世,为夫相信,总有一世我们可以相偕白首,执手一生……
翌日,欧阳笑心醒来的时候,清风已经不在身边。想着他应该是为自己准备早餐去了,就像前三日一样。
心底漫过丝丝甜蜜,又在chuáng上赖了几分钟,这才穿衣起chuáng。
桌上放着清水与清洗用具,她简单洗漱了一番,而后走到铜镜前梳妆。想着离别之际,要给清风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
女为悦已者容不是么?
妆毕,欧阳笑心揽镜自照,满意地笑了笑。
桃花妆,胭脂面。轻裁漫拢的云鬓下,珊瑚色的红晕染上如玉双颊,似晓霞初凝。涵烟眉,远山藏黛,明亮如星的双眸,波光盈盈,刹那流转出无限qíng意,娇娇媚媚,明艳无双。
一袭纯白色的雪纺纱长裙,裹住她婀娜多姿的妖娆身姿。眉间一抹紫色朱砂,艳绝耳目,揽尽风华,更衬得她整个脸庞细致jīng美,清雅脱俗,冰清玉润,不染纤尘,仿若月宫仙子下凡,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呵呵,鱼儿哥一定会惊艳的!”
欧阳笑心暗自笑忖了一句,起身往房外走去。
出了小竹屋,她直接去了厨房,却并未发现清风的身影。
“奇怪了,没有为我准备早点,那鱼儿哥去哪儿了呢?”她疑惑地轻蹙着眉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举步往花亭走去。
这个亭子名为“心风互醉”,立面开敞,构筑jīng巧,而且视野极佳,能将清风小筑内的大半美景尽收眼底。而最独特之外乃是,整座小亭处处似云纱为饰,绢帛铺呈,远远望去仿似天上宫阙。微风袭来时,群纱飞舞,真有突临阑苑仙境的感觉。
而亭内更是摆着一张宽大舒适的软塌,以供休息之用。这处清风物意为她建造的小亭,自是整个清风小筑最得她喜爱的地方。
走得近了,忽闻一阵暧昧地喘息声自亭内传来,随即又听到了清风那饱含着浓浓qíngyù的低哑嗓音。
欧阳笑心呼吸一窒,刚刚踏上台阶的右脚生生止了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般,慌忙侧身隐在亭下的一簇花丛间,苍白着脸色静静细听着清风与一个陌生女子的对话。
“风哥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娶我过门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呢,总不能未婚先孕吧?”女子娇媚惑人的声音,间或夹杂着qíng动的呻吟,声声撞入她的耳中。
“雾儿,乖,我怎么舍得让我们的孩子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呢?别担心,我已经在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了,半个月后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清风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
“真的吗?”女人惊喜地问了一句,随即又似承受不住疼爱般,急促地娇喘了一声。“唔……风哥可,你……你慢一点……雾儿都快受不住了……哦唔……”
“呵呵,这就受不住了么?”清风暧昧地笑着,似乎冲撞得更快也更用力了,惹来那女子更大声地呻吟。“雾儿,以后可得好好补补身子,不然怎么满足我的yù望呢?”
“唔……风哥哥,你真坏……”女子爱娇的声音软软糯糯,勾人qíngcháo。片刻,又听她娇嗔道,“风哥哥,你那个小师妹,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置她啊?”
“还能怎么处置,自然是一脚踹开呗!”清风邪魅地笑说道,“那个傻女人,我早就玩腻了!再不甩开她,那些违心的甜言蜜语说得我都快要恶心死了!你看着吧,我今天就会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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