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有句话虽然我早已经说过很多遍,可是我还要再说,直到你答应我为止。”洛焱双手捧着欧阳笑心的脸,晶亮的眸光深深地凝住她,眼神温柔而缱绻,仿佛集聚了前世今生的眷恋和痴缠,“魅,嫁给我,好吗?”
闻言,欧阳笑心心弦一阵颤动,想到了洛焱前世对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
此刻,说她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可是......感动却不等于心动啊......
对于洛焱,她有的从来都只是感激和感动。无论洛焱对她怎样好,也无论洛焱怎么爱她,她对洛焱都滋生不出那份男女之qíng。
她还是不爱他啊......
“枭,对不起......”欧阳笑心看着洛焱那张骤然失去光泽的脸,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魅,接受我对你来说就有这么难吗?”洛焱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眼角眉梢却不觉间染上了丝丝冷意。
“......”欧阳笑心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魅,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一直不接受我?”
“不,枭,你没有什么地方不好,而是......”欧阳笑心话语刚一转折就被洛焱打断。
“既然我没有什么地方不好,那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犹豫什么?”洛焱一瞬不瞬地定定看着她,眸光幽暗深沉如大海,面容染着冰霜,无声中散发着刺骨的冷。“魅,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想像第一次那样出尔反尔,只当自己对我许下的诺言是一句戏言?”
“不,我没有......”欧阳笑心有些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洛焱眯了眯眼,冷哼道:“既然不是戏言,那就接受我的求婚啊!魅,我也不是想bī你,我只是想把你的身份定下来而已!我不是不愿意继续等下去,而是我害怕,每时每刻都在害怕!魅,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好,你更不知道垂涎觊觎着你的男人有多少!只要你的身份一刻不能确定下来,我就一刻不能安心,我总担心自己晚了一步你就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其实以我如今的实力,我不怕别人来抢,我怕的是你心甘qíng愿被别人从我身边将你夺走!魅,我知道你受过伤,或许你的心里现在还想着别人,可是这些都过去了!你现在该想着我,你答应过我的啊,五年前你说的那般信誓旦旦,你说三年之后如果我还爱你,还愿意要你,那你便接受我,再不会将我推开!如今三年早已过去,我都还多等了你两年啊!魅,我还可以继续等下去的,但我只求你先给我一颗定心丸吃好不好?你现在可以不嫁给我,但请你接受我的戒指,把你未婚妻的身份先定下来可以吗?魅,求你不要让我继续这样担忧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下去了好不好?”
他边说边看着欧阳笑心,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深qíng和蛊惑,眼神柔亮无比,脉脉含qíng。话落,他握起她的左手,而后拿着钻戒,带着满脸的虔诚和小心翼翼,就yù顺着他纤美白皙的中指一点一点的戴上去。
欧阳笑心倏地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温吞的说道:“枭,对不起,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你突然这样向我求婚,我......我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魅,只是先确定下来你洛焱未婚妻的身份,这个你也做不到么?”洛焱神色黯然而又受伤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失了温柔,变得有些凉薄而冰冷,“好,我再给你时间!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没头没尾的傻等!这枚钻戒我先收着,等解决了炽焰国的瘟疫事件之后,我在亲手给你戴上,到时候绝不容许你再次拒绝!魅,你该知道,做人是要守信用的,承诺过别人的是就一定要做到!”
闻言,欧阳笑心无言以对,只能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着他。
洛焱也不再说话,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上神qíng很冷,也前所未有的坚决。
静默了好一会儿,欧阳笑心站起身,有些倦怠而又无力的说道:“枭,夜有些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动身去炽焰国呢。”
说罢,她也不等洛焱说什么,转身便往自己的chuáng榻走去。
好没走出两步,洛焱蓦地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随后大步走向室内那张宽大的锦chuáng。
欧阳笑心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枭,你要做什么?”
“呵呵,我能做什么?”洛焱反问一句,顿了顿,又笑道,“放心吧,魅,没有你的同意,我是不会qiáng迫你的。即使我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我却舍不得这么做,因为我想得到的是你的心。”
说话间,已然来到了chuáng榻前。他冲欧阳笑心温柔的笑了笑,随即将她放到了宽大柔软的锦chuáng上。
“枭,这房里只有一张穿,你......你不会也想睡上来吧?”欧阳笑心双拳不觉握起,面上神qíng颇有些僵硬。
“有何不可?魅,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提前适应一下与我同chuáng共枕,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洛焱剑眉斜挑,面上的笑容有些暧昧,却又透着执着不悔的深qíng。
“......”欧阳笑心无言地看着洛焱脱掉外衫爬上chuáng,双拳越握越紧,可终究还是没有朝他挥过去。
洛焱不是皇甫辰曜,除了爱她,除了付出,他从未做过一件伤害她的事,所以,要她如何忍得下心来对他下手?
“魅,你如果想打我就动手吧,我绝对不会闪躲。”洛焱深深地看着欧阳笑心,等了片刻,见她没有任何举动,嘴角的笑容不由愈发深了。“魅,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单纯地想要抱着你睡而已。”
话落,他伸开双臂将欧阳笑心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后给她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睡姿。
“魅,睡吧,我不会再吵你。”
欧阳笑心微微绷紧着身子,她的后背被迫紧贴着洛焱炽热而厚实的胸膛,腰身更是被他的一双大手用力搂着,这让她如何能睡得着?
良久,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而后放软僵硬紧绷了半天的身子,温声说道:“枭,你也早点睡吧。”
别的她给不了洛焱,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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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月国乾月宫。
偌大的帝王寝宫内,层层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那明媚的有些刺眼的阳光,只留了几盏琉璃宫灯,静静的散发出清幽柔和的光芒,清幽得有些压抑,柔和的近乎昏暗。
药味,浓重而刺鼻的药味弥漫了室内的各个角落,不是混合着空气,而是早已成了空气中的一部分。可以想见这份药味由来已久,更可以想见那龙chuáng上躺着的人怕是缠绵病榻无数个日夜。
明huáng色的帐幔被放了下来,无殇暗自叹了口气,随即转身朝无qíng走了过来。
“无殇,皇上的病qíng如何了?”无qíng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急急问道:“各种珍稀药材用了无数,皇上的病qíng可有好转?”
无殇摇了摇头,顿了片刻,才忧心不已的叹道:“无qíng,皇上的病怕是难治了。心病还须心药医,皇上得的乃是心病,又岂是药石可以医好的?眼下我能做的,也只是想尽办法来补一补皇上那日渐虚弱的龙体了。”
“无殇,皇上的病真的没法可治了么?”无qíng嗓音有些悲沉,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心疼。“无殇,皇上的一束你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绝不可以放任皇上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羸弱下去啊!”
“无qíng,你当我愿意看着皇上的身体这样日渐垮下去么?但凡能有一点办法可以想,我也不会如此焦躁忧心了!”无殇双眉深深蹙起,面上神qíng凝重无比。
“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说这样眼睁睁看着皇上被那该死的心病折磨致死吗?”无qíng握紧双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五年前好不容易就下皇上,而今皇上忘了qíng,却又被心病缠身,你说这皇上与欧阳小姐之间结下的究竟是孽还是缘啊?”
“呵,是孽是缘谁又能说得清呢?”无殇深深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龙chuáng的方向,低声说道,“我只知道皇上爱欧阳小姐,爱到可以为她倾尽所有,上穷碧落下huáng泉,天上人间两不离!无qíng,以前我以为皇上会是这个世上最冷心绝qíng的人,而今我才发现原来皇上是这个世上最痴心神qíng的人!”
“是啊,皇上对于欧阳小姐的这份痴qíng却是无人可比,可是有qíng的人为何总是得不到幸福的结局呢?”无qíng伸手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眶,嗓音微微有些哽咽。“无殇,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诉皇上?其实,皇上的心病是什么我们几个都知道,五年前皇上吃下忘qíng丹而被迫忘qíng,可不多久又夜夜被相同的梦境缠身,这之后便再没了安心宁神的时候!呵,什么白衣女子,什么噩梦,皇上梦到的明显就是欧阳小姐!我们一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有皇上被这份熟悉而又陌生的痛苦深深纠缠折磨这,想又想不起来,忘又忘不掉,意识不由自己,思想更不由自己,欧阳小姐夜夜入梦,却是带着滔天的恨意而来,每一次看和皇上心痛yù绝而又迷惘的从梦中惊醒,你都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难受有多疼!我总觉得,皇上是这个世上最苦的人,身世让他愁苦了那么多年,而今qíng执更是让他痛苦一生,只怕到死都难以解脱,因为欧阳小姐恨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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